她不但不惧,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乔琳琳闪了个神,居然退了半步,“你什么意思?帮我!帮我就是抢我的男人,毁了我的花房?”
“不错。”
看她这么吃惊,乔皖的到江晋,一股快意在心头涌起,“霍沣根本不爱你,他对你没有丝毫感情,可你还这么傻傻的执迷不悟,我只好帮你一把了!”
“谬论!”
乔琳琳牙齿咯咯作响,“胡说八道!”
无所谓地走到窗边,乔皖似笑非笑地,任由阳光洒到面上,“我胡说?我至于胡说,霍沣爱不爱你,你真的感受不到?”
“是你迷惑了他!他被你欺骗了!”
看着这样的她,乔皖真的要笑了。
原来一个人的弱点是这样简单而愚蠢,她为什么没早点发现?乔琳琳虚伪的背后,是对自己的极度不信任?
如果她没有对霍沣动感情,而只是想利用他的地位,那她绝不会这么痛,而是一种被抢夺之后的恼羞成怒。
她比起柳夏珍来说,段数低了不止一点点呀。
欣赏似地观摩她脸上的痛楚和愤怒,乔皖越是想起江晋,就越是觉得痛快,她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很不在意地说着,“你拎着茶壶也累了吧?怎么了,没胆量泼了,还是你已经知道自己一败涂地,没脸再逞凶?”
乔琳琳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
连杀人都敢,她有什么不敢的?
挑衅地似的,乔皖一步步靠近,清晰可见她颤抖的睫毛,密密的长睫下,一双冰雪般的眸子射发着刺骨的寒意。
乔琳琳举起了茶壶,整个人都在发抖,还没扔出来,就被她单手夺过,然后狠狠推了她一把,“乔琳琳,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乔皖奚落着,将茶壶稳稳地搁到桌上,“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打算在院子里修个水池,那个池底我会弄得很深很深,你千万不要想不开跳下去。”
她说着,又笑了。
乔琳琳好半响才咬牙,“你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怕水!”
突然一个佣人出现,打断了她们的争锋相对,“皖小姐,霍少过来了。”
狼狈的乔琳琳立刻抬头,灼灼地看向佣人,忍不住的神采飞扬,“你说谁?霍沣,他来了?他在楼下?”
怎么办,她这个样子,根本不适合见人呀。
她正想着要怎么回去换衣服,乔皖却轻飘飘的一句话扎进了她的心口,“别想太多了,他是来找我的。”
乔琳琳快步离开的脚步停住,脸色有些苍白,但她还是飞快地走掉。
佣人留在原地,又有些惶恐,“皖小姐,霍少明明没来呀,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说?”
“你别管了。”
乔皖挥挥手,让她走了。
她知道乔琳琳的动作一定很快,她也根本不在意,回到房间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打量了一圈,满意后,才拿了一只包包。
这时,受到愚弄的乔琳琳气势汹汹地过来了,“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联合佣人骗我?”
她一进门,就开始指着乔皖的鼻子骂,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果然换了一身衣服,纤丽的体影,衬得她纯静美丽,可一切都被脸上的愤怒给破坏了,显而易见有多么生气。
“谁骗你了?”
乔皖眨眨眼,“哦,你不会以为霍沣过来了吧,他说要来接我,不过还没到,我怎么骗你了?”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她就是存心的。
乔琳琳气了半天,拿她没办法,一跺脚走了。
半响后,收拾妥当的乔皖出门,车子已经停到门口,她满意地看了一眼正在动工的院子,钻进车里,脸上扬着得意的笑。
车子发动,黑色的宾利车越走越远。
二楼的窗户处,乔琳琳苍白脸上,扯出一缕难看的笑容,眼里透出绝望的光,硬是将窗帘扯成了一条条的,无力地坐到地上。
“玩开心了?”一道低沉的男嗓伴随着风声,钻进乔皖的耳朵,她摇了摇头,将头钻出窗外,望着越来越远的房子,一阵迷茫钻进心底,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霍沣很不喜欢这种被用完就丢的感觉,一伸手把她捞回怀里,亲昵地吻上她的红耳朵,“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干嘛不理人?”
“谁不理你了。”
有些不习惯地缩开,乔皖眨了眨眼,答非所问地,“明明是有人想见你,我满足了她的愿望。”
“狡猾!”
霍沣冲着她的耳朵咬了口,俊美的下巴搁在她的发丝上,带着小小的惩罚,他才没什么心思管乔琳琳,他只担心乔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看来,是他多心了。
如今的乔皖把自己武装得很好,她根本用不着别人担心,就可以处理好自己所有的情绪。
可,他为什么觉得有点不甘呢?
为什么乔皖就不能像个正常女人,脆弱时投入他的怀抱?让他感受下被女人依赖的感觉?
他琢磨着,一时间恨得痒痒,嘴上用力,咬得乔皖受不了的低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推,“你是狗呀,干嘛乱咬人?”
她不动还好,一动霍沣的气息就乱了,他收紧双手,准备无误地凑上那片润泽的唇,撒下灼热的亲吻。
这几天,他总爱像亲不够似的,开始乔皖还有点不习惯,后来就随他了,任由他索取着,却有些神游天外。
从昨天开始,学校就开始正式放寒假了。
霍沣并没有让她置身事外的意思,找来了最好的团队,一本正经征求她的意见,好让她安心准备订婚仪式需要的东西她就是想拒绝,也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
车子一路疾弛,在一条商业街停下,霍沣总算舍得放开她,搂着她下车,进门后,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迎上来,乔皖借着去卫生间的借口遁了。
她磨磨蹭蹭了很久,才从里面出来,沿着精致而时尚的走廊走向客厅,井然有序的服务生围绕两列。
她迎上去,霍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伸手把她圈住,面对着众多殷勤的目光,用着他一惯懒洋洋的语调,“我要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让我怦然心动的女人,所有的决定,都要听她的。”
乔皖微愣,她有点心慌地想动。
她晚了这么久,以为霍沣已经决定得差不多了呢。
他是什么意思呀。
看不出这只是一个局吗?为什么非要弄得这么认真?
对她而言,穿什么不是重要的,仪式也不是重要的,只有站在她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视的。
霍沣的存在,才会造成乔琳琳的耻辱和痛楚,这才是她的目的,可霍沣弄这么多,造再大的声势,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