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饥渴的旅人,越是阻挡不了泉水的诱惑,他就如同渴了十天半月濒临死绝的沙漠行者,陡然遇到绿洲,那样疯狂与颤栗。
疯狂失控般夺取属于自己的甜美,将所有的鲜甜纳进霸道的占有,直到吮吸到那缕淡淡的咸。
羞恼至极的女人抽搐般避开他的目光,一股红润从脸颊红透耳根,连带着身上其它的肌肤都俨然变成了红通通的,轻轻一碰就要炸开。
时间仿佛就此定格。
不,他不能在这里要她。
小区里,到处都在戒严,安静得像是寂静的坟墓。
霍沣用大衣裹住乔皖,把她塞进车里后亲昵地诱哄,“不要给我想什么鬼主意,我已经把罗嫂接了过来,你应该不想让她失望吧?”
“……”
昏头昏脑的女人清醒,“你威胁我?”
不,他不想威胁她。
他只想用一个很好的理由留住她。
霍沣深深溺毙人的目光终于从她脸上挪开,等于默认。
“你放心,我不会再跑。”就算想跑也要掂量自己的本事,乔皖怎么能从这天罗地网中脱身,“但,我不想让罗嫂知道太多。”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咬了咬唇,乔皖只能点头。
化妆师和造型师已经准备完毕,她连挣扎的余地也没有,一从霍沣怀里脱离,就落到了男男女女的魔爪。
替她弄头发的,据说是世界一流的美发师,男不男女不女,妖娆的身材极为吸引眼球,偏偏脸蛋透着一股阳刚气,手指又柔软灵活得令人眼缭乱。
替她涂指甲的,一丝不苟的女孩,已经十分钟过去了,她才涂了两个手指,真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摸鱼的,这种速度简直要把人逼疯。
这还不算,替她上妆的女人,那胸前的波涛汹涌,让她看也不是,不看又觉得别扭,只盼能早点解脱。
她从来不知道只是弄造型是那么麻烦的一件事,一早上没吃饭,已经饿得吃不消,好不容易能够起身,差点被洁白的裙纱绊倒。
一双手从背后把她扶住,俊美的霍沣笑得很满意,“很好,是我心目中的样子。”
接着,他拿出了精致的钻石项链,从她的后颈绕上,系上扣锁,轻薄而灼热的吻落在光滑的肩头,“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喜欢吗?”
看了看,乔皖提出质疑,“这好像不是我们定下的那款。”
她记得挑选的那款只有颗最大的宝石,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现在这条,足足有三颗,形成三角的形状,虽然好看,但是不一样的款。
“当然不是。”他霍沣的女人,值得最好的,“这款更适合你。”
“……”既然不想让她挑,又何必把画册交到她手上?
乔皖看着雪白胸口的宝石,心里有点不舒服,脸上也带了丝不悦。
“怎么了,不喜欢?”
“我想听你说。”
“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会换吗?”
霍沣定定的看着她闪烁的眸光,修长的手指触到冰冷的钻石上。
绚光下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住这种诱惑,唯有她,总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你想换?”他的唇落到乔皖后颈,让她不舒服的避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首饰盒,默默地看了上面精致的两个字母,S,K,国际知名大师的杰作,一生中只做过十条宝石项链,近期已经不再制作,千金难求。
如果是别的女人,肯定要发疯了。
可她不会。
因为她是乔皖,“算了,这个更值钱。”等到哪天没钱了,还可以卖掉。
他眉头一扬,“我本来以为你会说,你很喜欢。
那就真的太不了解她了。
乔皖懒得再纠结在这件事上,岔开话题,“霍大少,你不会把你的未婚妻饿死吧,我需要一点吃的,最好是你亲自送过来。”
“给我一个理由。”
“为自己的女人服务,天经地义。”
霍沣喉咙动了动,带着一丝羽毛划过心房的骚动,“我喜欢这个说法,不过,我需要一点报酬。”
暖暖的阳光照进,一对璧人印在雪白的墙壁上,逐渐融合。
这是一个彼此都不再回避的吻,也是一个震憾心灵的吻。
眨着既翘又长的美睫,精致如同冷美人的乔皖无法拒绝,纤腰被揽,无力地虚挂在男人的臂腕,价值百万的白纱裙,如同梦幻精灵般。
伴随着逐渐深浓的吻,她的目光也含了雾般,潮湿得看不清眼前,唯有理智的那根弦,依旧是稳稳地绷紧,一刻也不肯懈怠。
足足吻了五分钟,男人依旧不肯罢休。
眼见小报酬变成巨额投资,乔皖怕免得一不小心上了报纸头条,纤细的手指抵在一块块结实的腹肌,正想着要不要踩他一脚……
“咔嚓!”
“咔嚓!”
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记者,冲着他们接吻的画面拍个不停。
两片粘紧的唇稍稍退开,乔皖反应过来,匆匆一瞥到某道男生的身影,那个男生拍够了,帽子遮住半张脸,一闪身就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还没看清他的脸,霍沣已经先一步挡在她面前,“放心,你乖乖呆在这里,我会让人保护你的。”
在这个世上能把监视说得这么柔情蜜意,乔皖也算是见识了。
她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由着男人在额头落一吻,转身出去。
走廊里到处都有监控,霍沣带上门后压根不着急,转弯处一个保镖跳出来,主动为他给予提示,“霍少,人往那边走了。”
“知道了。”
他慢悠悠地继续走,又一个保镖跳出来,“霍少,人已经逮到了,要把她带过来吗?”
“关在哪?”
气势惊人嗓音迸出,逼得保镖面皮一紧,他瞬间挺直了脊背,全身散发着忠诚的气息,“报告霍少,就在休息室里,您放心,弟兄们看着呢!”
“带我过去。”
休息室里黑鸦鸦的,极具气势,霍沣出现的一瞬间,戒备的保镖人员齐刷刷地站好,冲着他叫,“霍少!”
而他的目光犀利的扫过一干人等,留在被押解的‘犯人’身上,休息室里到处都是椅子,靠坐在中间的那位却显得太轻松愉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