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她这说的是实话,天下山庄的实力,在加上容王殿下的势力。莫要说在京都内找一个人了。即便是找一百个那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普通人定会求之不得,可遗憾的是他并非普通人。
故而,闻言齐昊坚定的摇头道:“顾先生,真的不必了,昨日相救已是承蒙大恩,如今再不敢多叨扰。再说你我原本不同,还望顾先生莫要强人所难。”
他这话说的婉转,可言语间的疏离顾月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好吧,她这是被人不待见了,也对想来一寻常布衣。又岂愿意惹上这些是是非非呢,早知道她就不该同他说那么多了。
“哎”叹息一声后,顾月低声道:“那长生,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顾月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严格算起来眼前人的。算是她穿越以来认识的第二个人。除了沈柔儿以外,她对他好感最多。况且他俩还经历了一场死生。
故而才会由此一问的,可她说的颇为认真对方却似笑非笑的说了句:“顾先生,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定会再见。”而后便拱手拱手致谢转身离去。
弄得顾月倒是站在府门不远处,愣愣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揣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直到沈柔儿从府内出来,瞧见她才极为震惊的打断道:“顾郎,你无事吧,那凌王殿下竟然没有杀你?”
凌王殿下?回过神来的顾月,很是不解的望着她道:“齐昊昨夜根本就没出现啊,柔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你昨夜为何会对我和长生大打出手呢?”
她不像是个会乱杀无辜之人啊,那昨晚究竟是为何。
沈柔儿闻言却比她更震惊的反问道:“顾郎,你说什么呢,什么长生短生的。昨晚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齐昊。你不是将他引入了陷阱吗,为何还会就他出去呢?还有这一宿你究竟去了哪里……”
她后面还问了一大堆的问题,顾月却自动忽略了。脑中只余下霍然五个大字,长生是凌王殿下齐昊!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道:“柔儿,这,这你当真瞧清楚了。会不会是昨晚太黑了,你看走眼了。那人当真是齐昊,而非什么路过的无辜百姓么?”
沈柔儿呢,也不和她多费唇舌,而是命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画像给拿了出来。
呼啦一下当着她的面,将画像铺展开来,一字一顿道:“喏,这就是齐昊的画像,你瞧瞧到底是不是我看走了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顾月彻底傻眼了。
瞅瞅这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模样,不是他还有谁。更重要的是这周身罩着的一层寒冰般冷傲孤清,还有他手上那把波浪惊沸的寒光剑。
昨夜他使的那般出神入化盘若蛟龙,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身子抖了抖,咽了口唾沫顾月,问道:“柔儿,既然他是齐昊的话,那你你说他昨夜为何没有杀了我?”
如今她都不敢细想昨晚她同他说的那些话,和经历的那些事情了。因为前一秒还是美好无比的回忆,现在想来都是毛骨悚然的噩梦啊。
她昨夜就好似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昨晚哪里是什么与帅哥,赏星谈天啊。分明就是花样作死啊。
估摸着这个问题,沈柔儿也很是费解。所以听言她沉默了许久,“顾郎,你说会不会他已经识破你女扮男装,准备借题发挥由此来对付容王殿下,乃至天下山庄?”
这不可能吧,可若是真的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柔儿,要不我们现在赶紧走吧。趁着容王殿下还没发现其中问题。趁着他还没有去告发我。”沉默了半响,顾月着急道。
沈柔儿原本以为她沉默不语,是在寻思对策。毕竟若是按照以往来说,她定会想出应对的法子。
可如今,听着她这回话。
她当真是说多失望就有多失望了,这性子脾气转变了就算了。怎么连心机和谋略都没有了。若非她亲自守着。
还真会以为有人从中作梗给掉了包,故,只得叹息道:“顾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能走,那天下山庄能走吗?再说了以凌王齐昊做事的狠辣手段来看。他若是想要对付我们,还真不是说躲就可以躲过去的。”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留在此处坐以待毙吗?”顾月听完她的一袭话,甚为无奈道:“此人别的不说,就善于欺骗之术。就委实令人难以招架了,我们想要除掉他如今看来是不现实的。若是不除掉,那岂不是……”
后面的话,顾月没有接着往下说。但她明白,沈柔儿一定心知肚明。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沈柔儿和她的想法却截然不同,“不然呢,如今我们与他已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这般形势下不是他就是我们亡。所以顾郎,唯有尽管动手我们或许才能赢得一线生机。哪怕是明知敌不过,也要冒险一试!”
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呢?
顾月只能认命的点了点头:“好吧,柔儿此事就交给你安排吧。我想先回去歇歇。”说完很是疲惫的转身回了里屋。
沈柔儿倒也没阻拦她,反而是自个朝前厅走去。既然要再次动手,那便要快要他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准备!
只是让她们两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们快,这齐昊动作更快。
翌日,晌午刚用过午膳。
管家便通传说,容王殿下齐瀚来了。他会来并不稀奇,顾长月作为他的谋士。自然应该随时随地为他出谋划策。况且此时他来所谓何事。
顾月心里也十分清楚,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边她前脚才和齐瀚刚喝上茶,还没开始聊正事呢。
那边就听到管家又来报说,“少爷,凌王殿下登门拜访,如今人已到了前厅。”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闻言顾月,齐瀚,就连在一旁候着的沈柔儿面色都不禁陡然一变。
当然顾月和沈柔儿面色突变,无非是因为行刺未遂的事情。
而齐瀚更多的则是好奇,他这五哥素来冷傲。与他呢,又一直不和从而十分厌恶这顾长月。
平日里即便是过府都不入,今个倒好怎么会想到要登门拜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