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怎么变成七夜带路了?
所幸唐离是个大度的性子,便为计较这些确认他们的马车当真是朝太子府驶去。便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一路施展轻功飞檐走壁的先敢了回来。
迷药已醒了一会的初空,正大发雷霆。不想这罪魁祸首竟从天而降,正欲好生与他理论一番。岂料唐离却开口道:“快!初空快去准备,九离王来了,他同意救我们殿下了。”
这,这是他产生幻觉了吗?初空怎么这话,怎么听怎么像他在白日做梦呢?
很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再次确认一番。却听到管家激动无比的道:“来了,初空公子,唐先生,九离王他们真的来了。”
可即便如此,初空还是警惕的问了句,“老唐你承诺了他什么吗?”
对于南致远这个初空太了解,或许其他的事情。只要雪倾城开口他都会点头,当然某件事情除外。那便是救活齐昊,毕竟他们殿下对他可是太大的威胁。
简而言之,他有多爱雪倾城,便有多不希望齐昊活过来。
对于这些感情上的纠葛,唐离便显得稚嫩很多。并没明白他的深意,反而是将事情简短的诉说了一遍,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其实他起初并没同意,最后之所以会改变主意。我想应该是倾城郡主的原因。”
果然如此,他早该想到的。
“那你可听到倾城郡主说了什么?”初空着急的问道。
然而回应自然是什么都没听到,他也不想想唐离当时都被丢在驿馆外了。怕是除了他有顺风耳否则的话,什么都不可能听到的。
可即便如此唐离,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初空,难道他们不是来救殿下,而是来害人的?”
“不,他们是来诚心救人的。只不过……”
“老奴,见过九离王,见过倾城郡主。”初空最后那半句还未落下,便被门外管家的行礼声给打断。
罢了,他无奈的唏嘘一声,“只要人活着就好,老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言毕,他俩如这一屋子的家奴般,齐齐行礼。
而后,初空更是从寒山院中推出了他连夜赶制的轮椅道:“九离王,倾城郡主若身轻如燕,但九离王贵为九五之尊。长时间抱着郡主也不妥当。不如暂时先用在下做的轮椅如何?”
显然他是不希望,齐昊在九死一生醒来后。还有见着她被别人抱着怀里的画面。
可让众人都意料之外的是,南致远这次竟没有反对。反而是看着雪倾城,轻和的问道:“怎样,可喜欢?若是不喜孤就一直抱着你也无妨。”
“喜欢。王上,清楚想坐那个。到时候让护卫推我就好了。”雪倾城淡笑着应道。
然而推他的人,却依旧是南致远。可雪倾城也不再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或许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很快,南致远等人便来到了齐昊的房间,而雪倾城只是坐在轮椅上远远的看着也不靠近。看的唐离不禁出言道:“倾城郡主,需要唐某帮你推近些吗?”
“不用了。”雪倾城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反正我也帮不上忙。在这看着就好,唐先生你别管我了。快去帮他们吧。”
实则根本不需要唐离帮忙,因为从检查到取血。都是由七夜亲力亲为,甚至他们连容器都带来了,好似防着他们会下毒一般。
看的初空很是无奈,可却不得不忍着。
取血加喂入齐昊口中,整个过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七夜更是不知给南致远涂了什么伤药。他手上的割痕几乎瞬间就消失了。
看的唐离和初空都不禁咋舌,可他俩谁也没问什么。
倒是七夜先先开了口,“王上,我们走吧,他等下就会苏醒。”
南致远点了点头,看了看一直未曾靠近的雪倾城。柔声唤道:“城儿,我们走吧。”
雪倾城却好似没听到一般,怔怔的望着齐昊。此刻的她在烛光的照应下,脸颊的舍利花更显娇艳无比,顾盼间都是风情。
可一双眸子却水雾浮现,像极了雨后清远的山,远远瞧着都带着凛冽的寒风。看的唐离不禁一愣,这究竟是怎么,好似生离死别一般?
他们殿下不是已经救活了么?
倒是什么都明白的初空,拱手出言道:“九离王,想来倾城郡主是不放心太子殿下。要不让郡主先稍留片刻,等会在下亲自带府中护卫。将郡主送回驿馆如何?”
他说这话的时候,可谓是客气至极,模样也甚为虔诚。
可是南致远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只是静静的盯着雪倾城。眸光炙热灼灼,嘴角勾起肆虐的残缺地笑容,“城儿,你当真不愿跟孤回去?”
难道她方才许下的承诺,都是只是为了骗他救人么?
“致远哥哥,你来抱我回去好吗?”听到她说出这话,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就连当事人南致远也是一怔,后才大喜过望的走了过去。
一把将其抱起,“好,城儿,我们回家。”
直到他们一行人都走了以后,唐离才发觉事情不对劲,“初空,这,这倾城郡主怎么性情大变啊。我去驿馆找她的时候,她都不是这样的。”
她这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得,若不是亲眼看着南致远把她抱住来的。唐离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趁机将真人给掉包了。
岂料,初空却无奈道:“若此事搁在我身上,想来我也会变的吧。毕竟从此以后大概真是死生不复相见了。”
什么?唐离闻言诧异的盯着他,“初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倾城郡主用……换来殿下的解药?”
初空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虽说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原话是什么。但是左右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他们殿下醒来后。知道这个消息,该如何去面对。
半个时辰后,齐昊如他们所说一般,当真醒来了。虽说身子依旧很虚弱,可身上的余毒却全部都清除了。
相信以他们殿下的底子,再调养几日便可以彻底复原。
“月儿呢,她是不是来过这?”谁也没想到,齐昊想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见他们不语,齐昊作势欲起身,“你们倒是说话啊,月儿呢?我看见她在哭,她为何而哭?是那南致远欺负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