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又岂能阻止得了齐晟,等他们好不容易追上了。齐晟早已到了皇宫外墙处,不过此刻他倒是稍做了停顿,那些人见状大喜,赶忙道:“王上,快随属下们回去会吧,长公主说了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你。而且王上,这可是南夏皇宫啊。”
他想要干嘛?人家正经设宴请他,他不是不愿意所以才提早离席了吗?那么如今他这做什么?
“尔等在这候着,孤等下便回来。”齐晟连头都没回,冷冷丢下了这句话便纵身一跃飞入了未央宫。
那群护卫在见他身影再度消失后才反应过来,尤其是他们远远看的未央宫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后。个个面如菜色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敢情,他们王上只要入宫去抢皇后啊,就怎么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还真是简单粗暴!
“可他会成功吗?”终于那护卫领头的忍不住问了怎么句,可却无人敢回应他。
此刻的宋倾城躺在贵妃椅,轻轻的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荷叶也在一旁摆弄着桌上的鲜果,以前宋倾城并不贪吃。可自从怀了孩子以后,她就变得经常会饿尤其喜欢吃水果。于是荷叶便每次都提前准备好,让她想吃的时候有备无患。
不曾想,“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这殿内的安详。
楚昭文从进殿从来都是温和如风的,而顾先生更是不入殿内。只在殿外守着着。其他宫中的人就更不用说。
想到这荷叶一把将宋倾城护在了身后,直到他们看清来人是谁后。荷叶才惊讶的大叫道:“北齐王,你,这里是皇后的寝宫,你怎么随意闯起来。”
说完更是大喊道:“来人啊!来人!”
可这时候本该如鱼贯入的众多护卫,此刻竟一个也没有。瞧得宋倾城都不禁惊讶道:“齐晟,你究竟对外面的人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不过是一些致命的毒药罢了。倾城不要再挣扎了,快随孤离开吧。”言毕,齐晟便作甚欲上前,见状荷叶立马横在中间回头朝宋倾城喊道:“娘娘,你快走,奴婢拖着他。”
“不自量力!”齐晟轻轻一挥手,便把荷叶甩的老远。
而原本已经快要跑出去的宋倾城,看到眼前这一幕。立马又折返了回来,抱着荷叶道:“荷叶……你没事吧?”
荷叶被怎么一甩,那会没事呢,感觉整个胸口都气血翻腾了,口里更是有一股腥甜的味道。但还是强忍着摇了摇头,“娘娘,我没事,你快走……你跑远一些皇上定会来救你的。”
听到楚昭文,齐晟双眸顿时一沉,一把上前就想要将宋倾城带走。
可不曾想他刚要靠近,却被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给阻拦了下来。而后宋倾城则是一把被揽入了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之中。
“没事了,有我在。”楚昭文将怀中的人护得密密实实后,才转头看向齐晟,“不想北齐王竟这般着急,朕本来还以为要怎样才能治你的罪。如今正好整个未央宫的人都是证人。”
他说的间隙,苏峰在命人将墙外的护卫抓完以后,也敢了过来。
二话不说就与顾辰南双剑合璧,没消一会功夫就将齐晟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不但如此顾辰南还刻意,将齐晟的胳膊也刺伤了。
此刻的他丝毫没有原先帝王的架势,看着衣衫破烂鲜血直流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外面那些滋事生非的流氓。
“楚昭文你就怎么放任他伤孤王吗?难道你就不害怕孤和北齐的人都不会放过你们!”齐晟握着伤口很是狼狈的吼道。
是了,他若是真怎么了,别说远在北齐的那些大臣了。想必就单单近在咫尺的齐月也不会就此罢休。念及此,宋倾城很是担忧的低声道:“昭文,算了吧。我和孩子都没事。而且苏峰不是说了嘛,荷叶也没事。我们没什么损伤就放了他吧。”
宋倾城可不是真想要为他求情。他甩开荷叶的时候,她便想要将他碎尸万段了。即便后来苏峰说了荷叶没有大碍,也秘密将其送到了太医院。但她还是十分气愤,可这气归气齐晟的身份摆在哪里。
他们当真不能拿他怎么着,不是怕他而是没必要因为他。而真的引发两国的祸事!
可让宋倾城没想到是,楚昭文闻言竟故意扬高了声音道:“放心吧,皇后,朕不过是在处置一个肆意闯入宫闱的宵小之徒。对于这样的小人朕还是有办法应对的。只要你说的什么北齐王,你们有看到他吗?”
包括苏峰和顾辰南,外面一众禁军都齐刷刷的回应道:“回皇上的话,臣等都没瞧见。”
苏峰更是朗声道:“定是皇后娘娘受惊过度,故而看花眼了。都怪这可恶的宵小之徒!”说完还忍不住朝地上的齐晟,狠狠的踹了一脚。
听他们怎么说齐晟勃然大怒,“荒唐!孤乃是堂堂的北齐王,你们想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来骗过天下人吗?是不是太天真无知了点!”莫要说别人,单单是她那皇姐若是发现他今晚还不归来,就定不会饶了他!
宋倾城虽未出言,可原本一双潋滟绝色的眸子。此刻竟充满的隐瞒还不停的拉着他的龙袖。
不用问那模样,显然与齐晟所想如出一辙。
见此,楚昭文低声的与顾辰南吩咐了几句后,将身旁人打横抱起,摇头道:“怎么久了不曾想,城儿对朕还是这般没有信心?”
宋倾城就怎么莫名其妙的被抱入了内殿,神色更是无可奈何道:“皇上,你,你这……那他呢?他还在外面的呢,你当真要如说的那般处置?”
可宋倾城依旧觉得事实,就是事实。见楚昭文嘴角扬起轻笑,沉默不语。她索性开口道:“皇上,他没有胡说按照齐月对他的在乎劲,当真说不定会寻入宫中的。到时候这些蛛丝马迹是瞒不住的。”
他说外面的不是什么北齐王,而是宫外的宵小之徒。那么她便也跟着省去了他的称呼。
“朕从未想过要瞒。”楚昭文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了下她的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