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都走了,初空也想要趁机开溜。毕竟即便是背对着她,初空都可以感受脊背一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初空,你给我站住!”然而他想走,谢轻盈却未必肯放他走。
初空闻言停住了脚步,回头讪讪一笑,“呵呵,谢小姐你还有什么事要同在下说吗?”言下之意很明白,若是没有他便先走了。
谢轻盈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怒瞪着他反问道:“你说呢?”
他说,他没什么好说的啊。初空抬头瞅了瞅她,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还是准备先溜为上,不想却被谢轻盈一个健步上前给挡住了去路。
上一秒她很是帅气,动作也如行云流水般,看的初空一呆。
然而下一秒便听到她“嘶——”的一声痛苦的呻,吟了起来,而后更是索性直接蹲了下来也不怪,初空还跑不跑啦。
只是吃痛的抱着自己的右脚,那模样不可谓不难受。
初空只觉得心尖微微一疼,双眉一蹙二话不说便将地上的拦腰抱了起来。而后脚步稳健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你干什么啊!”谢轻盈却不愿被他怎么抱着,“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我要回谢府去。”
不带他们怎么欺负人的,真的!谢轻盈越想越委屈,最终也不知是因为太疼了。还是因为太委屈了,竟不知不觉的哭了起来。
“啪嗒”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到了初空的手臂上,他像是被滚烫的热水灼伤了一般。身子陡然一僵,低头一看便瞧见怀中的小人。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吧嗒吧嗒往下掉,看的他越发心口生疼。
“我错了,待你这脚伤好以后你想怎么惩罚,便怎么惩罚。”初空垂着头,低低的说着。声音不大,时候还带着一丝颤声。
轻轻巧巧的几个字,落入谢轻盈的耳里。却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得她措手不及。是她听错了什么吗?努力眨了眨眸子,似乎不像因为眼前人。
当真脸色很是不好,那样子活脱脱像是她……
想到此,谢轻盈忽然开了口,“我,我这该不会是要死了吧?所以你才这副模样对吗?”
啊!什么,听到她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初空顿时愣住了。整个人也宛若被雷劈了一般,一张脸可谓是五彩纷呈。
半响后,才无语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你见过谁因脚伤不治而死的吗?”况且还是在他怎么一个神医的面前。
的确,好像是没有,谢轻盈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可转念一想,她刚刚还有些神采的眸子,又暗淡了下来。一脸很是可怜兮兮的问道:“所以说,我这右脚以后都要废了是吗?我这辈子都只能当瘸子了是吗?”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如果可以初空倒是很想,顺手就把怀中的小人给丢出去。可是看了一眼她的右脚。最终还是没怎么做。
只见他憋着气,从牙缝里吐露出一句话:“放心好了,有我在等不会让你的脚有任何问题。”
这点小伤都治不好,初空觉得他鬼谷神医的招牌,也可以劈来当柴烧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副模样吗?那样的伤心难过,弄得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得到他确认的答复后,谢轻盈很是无语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觉得这次真不怪她,是他的表情太过吓人了。可惜这没有铜镜,不然的话她定会寻来给他瞧瞧。那时他便知道,自己所言非虚了。
这个问题初空没有回答,应该是说他不可能回答。不然要他怎么说?要他承认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瞧着她那副样子。便不由自主的担心成那样。
若是这般说了,那还了得!
故而他只是神情肃然,胸腔里躁动的情绪也他刻意压制了下来。
“说那么多作甚,自己去床榻边坐着,我去替你配药。”初空推门而入,将其平平稳稳的放在地上后,出言道。
谢轻盈却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都到这了,为何不干脆将我抱过去。真小气。”
就怎么两步路,是抱她过去重要,还是先帮她止血上药重要?
初空不予她辩解而是转身朝着后面的房间走去,那个地方是他与唐离炼药之处。也是放着最多奇珍异草的地方。
如风,见唐离慢慢悠悠的就不回自个的寒山别院。不禁诧异道:“唐先生,你为何不回别院去,反而是此处闲逛呢。”
是了,齐昊虽被初空劝得解开了心结,可终归大病初愈还需要调养。
故而便没有外出而是在屋内修养,而唐离这个时候。就算是不回寒山别院,那也应该回唐门去啊。总不至于在此瞎晃悠吧。
“你懂什么啊,我此刻回寒山别院那不是天大的电灯泡。”唐离,很是无奈道:“既然如此,我当然不能现在去了。”
如风表示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唐先生,你为何不回唐门去呢。”
唐离闻言则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唐门我如何知道事情的下一步发展啊,如风不是我说,你这榆木脑袋啊。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然而正当他感叹无比时,如风却忽然凑上前,在他耳边低诉了几句。
而后便见唐离,一双眸子陡然一亮道:“不错嘛,如风,看来平时是我们小看你了啊。”
如风听言大喜,“唐先生你也觉得此法有用吗?”
“何止是有用啊!”唐离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很是笃定道:“简直是太有用了,此法甚好。事不宜迟如风我们快去吧……”
就这样两人,回头看了一眼齐昊的房间。不约而同的神秘一笑后,轻手轻脚的转身出了太子府。瞧他俩笑的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似乎再酝酿着什么好事……
京都城,驿馆内。
雪倾城已在屋内不知走了多少圈,看的连翘不由得出言道:“郡主,怎么了,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吗?需要奴婢去通知王上吗?”
如果不是,连翘真不懂她这般焦灼的神情因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