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亲信等人自是露出一副欣慰不已的模样,虽不知他们皇上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但如今看来的确是没有选错人啊。
而原本想要支持齐瀚的人,听言却个个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起先他们还在琢磨是否这齐瀚只是做做样子。实则暗地里早就将人给放了。岂料,他竟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现在还觉得他有谋逆之心的话,那些人还真就是个人才了。
于是一伙人兴恹恹的互看了一眼后,最终各自纷纷散场了。不过在齐瀚的雷霆手段之下,整个南周可谓是井然有序。
与此同时齐昊等一行人,也正快马加鞭的赶往九离。
直到人已经到了九离境内,南致远才收到那所谓的通关文牒,不由得大怒的拂掉龙案上所有的东西,“无耻,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天子震怒,谁敢说多半句啊。下面的官员个个都静若寒蝉,生怕天雷落在自个儿头上。唯有夜君见此情况,皱眉低声道:“王上,究竟出了何事?”
最近素来太平,战事跟是不可能发生。若是朝中琐事七夜不相信。南致远会这般的暴怒,那么剩余的便只有一件了。
脑中迅速的划过念想,七夜抬眸望着帝王。
南致远则是强忍着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是南周新帝,他们以参加孤的大婚为由已到了九离境内。”
这,这……
众人一片哗然后,说什么的都有。率先发言的是礼部尚书,史大人,“王上,这南周兵强马壮据闻新帝,更是个了不得的君王。既然他肯亲临那是否需要老臣前去准备一番?”
他身为礼部尚书管的不就是这些事情吗,更何况他压根不知道。自个帝王与南周的恩怨纠葛。只想着从两国邦交来看,既然别人愿意特意前来。
这无疑定是识好的意思啊,这等泱泱大国主动示好,他们俨然能不高兴啊。
可惜的是南致远听到他这话,面色又阴沉了几分。只是这回他并未先发怒,反而是一脸晦暗不明的。看了看台下的礼部尚书。
顿时让他觉得脊背都窜起了一阵寒凉,赶忙扭头以求助的目光望向七夜。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夜君,这,难道是老臣说错了什么吗?
何止是错,简直就是大错特错啊。
七夜瞥了他一眼,无奈扶额道:“王上,七夜还有事情想要与王上私下商议。不知王上可否方便?”
他们九离不似南周那般多的规矩,只要没什么事情。早朝便可自行散去。如今顶着帝王那张比锅碳还有黑的脸。再听着夜君的话,众人都如获大赦,纷纷拱手道:“既然如此,王上,夜君,臣等便先行告退了。”
顷刻间刚刚还是人声鼎沸的朝堂,此刻便只余下了七夜和南致远两人。
见人都散去后,七夜才出言道:“王上,不必如此,想来定是唐离他们将消息给泄露出去的。来就来吧,咱们应对便是了。”
说实话,若是这齐昊不来他倒还有些意外了,毕竟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啊。如今来了倒是才是顺理成章。
“孤知道,道理孤都懂!”南致远和他的淡然不同,此刻的他下颚紧绷,蹙眉怒道:“只是,为什么他一定要这样呢。难道让孤安安静静的大婚就不可以吗。再说了,他来作甚,真以为自己可以力挽狂澜么。”
其实与其说南致远是愤怒,倒不如说此刻的他是害怕。
他害怕,因为齐昊的到来会出现变数。也害怕雪倾城会记起一切,若是那样的话他现在所经历的幸福。岂不都是泡影了吗。
“放心吧,没事的。王上你要相信七夜,那个药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至于其他的王上,我们真没什么可担忧的。”七夜如实的说道。
脸上更是带着几分笃定,的确正如他说的那样。只要是雪倾城这边没有任何问题,他当真不认为凭借他们二人之力。还无法对付一个区区的齐昊。
哦,当然还有他身边的那些烂兄烂弟们。
“当真?”听着他的话,南致远似乎也舒缓了许多。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以夜君所见,孤是否要将此事提前告知城儿呢?”
既然齐昊他们已经到了九离境内,那么最多也就两天时间。他便会出现在九离皇城,终归他现在是打着参加婚宴的旗号来的。
同样身为一国之君,南致远的确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更何况他们的拜帖已经送了,不过现如今还在路上而已,可此事却是九离满朝文武都知道的。
所以沉吟了片刻,七夜道:“王上,自然是应该说的。毕竟此事终归是瞒不住的,更何况王上也可以趁机试验下看看雪倾城的反应。”
他不是担心嘛,那这样试探一番既可以让他安心,也可以让雪倾城不至于受到过度惊吓。
像是低头沉思了许久,最终南致远颔首道:“好,那孤知道该怎么做。”
两日后,九离皇城内。
南致远端坐在高位之上,一身暗红色的龙袍,将他一张原本就极为好看的脸显得更加的丰神俊朗。而他身旁凤位上坐着的便是,传闻中的倾城郡主。
大婚虽在即,可她到底尚未被册立。故而,此刻的她只身着了一袭暗红色的郡主宫裙,并未穿上凤袍。但即便如此,她一张倾城的脸还是让人过目不忘。
“恭贺九离王与倾城郡主。”齐昊一身明黄色的锦绣华服,率领着南周众朝臣鹤立在殿前。气势恢宏无比,且远远看着竟比那南致远似乎好多了几分帝王之象。
看的九离的众朝臣,都忍不住私下议论,“传闻这南周新帝愤风华无双,今日一见倒是真的不同凡响。”
“是啊,也不知他此次前来。可否有那位郡主能有幸被他看上。”闻言,其他的朝臣也跟着附和道。
可当南致远回话时,众人皆收敛了神色闭嘴不言了。
“多谢南周新帝啊。”南致远款款一笑,“来人,快赐座切莫要怠慢了我们新帝。”
而后更是目光一转,似笑非笑道:“新帝,似乎来早了些要知道。孤与郡主的大婚可是在三天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