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谁说我不见了。”齐昊双眉紧蹙,立马喊道:“来人啊,快跟本太子去里屋……”
而后便见着齐昊带着如风,和身后一众下人,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后,唐离驾着马车缓缓的来到了太子府前。见状,他正欲扶雪倾城下车,不想对方却拒绝道:“不必,唐先生你还是快些去通传吧。本郡主想要立刻见到南周太子。”
古人素来礼仪众多,齐昊贵为太子更是如此。
唐离听言眸色微恙,看了她一眼,“郡主请放心,如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待君郡主入府后便可直接见到殿下。”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连翘姑娘,只怕是……”
雪倾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回头吩咐道:“连翘你随唐先生一道,在前院等候吧。等我见了太子自会出来。”
连翘虽不愿意,可如今这到底是人家的府邸。况且依照礼仪,她目前的身份未得允许,的确是不能随随便便见太子的。
故而,她也只得点头道:“好,那郡主若是有任何问题,只管大声呼叫。连翘定会及时赶来……”
“连翘姑娘放心,倾城郡主在太子府会很安全。”剩下的话,她还未说完就被唐离不动神色的打断了。
逞一时的口舌之勇实在没有任何意义,故而,唐离不再与她多说,而是伸手道:“倾城郡主,事不宜迟,请快入府吧。”
言毕,带着雪倾城入了太子府,而后她便在人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齐昊的房间。而唐离则是留下陪同连翘,在前院等候。
可站在房门前,雪倾城却不敢叩门了。或者说她不敢进去,她很害怕进去以后看到的是那样的一幕。
虽然在来的路上她也一直安慰自己,说齐昊是谁啊。他怎么会真的有事呢,想必这定然是为了诓骗她来的把戏而已。可是当她走进太子府,看着府中的一切。她便开始不由自主的怀疑了起来。
甚至这一刻,她有些幼稚的认为,是不是只要她不推这个门。或许那一切就不会是的真的呢?
“倾城郡主,你进来吧。”在屋内等候多时的如风和齐昊,见她一直站在屋外徘徊不前。最终齐昊还是先按捺不住了。
以眼神示意如风,开门将其迎进来。
雪倾城看着突然就敞开的屋门,微微一怔,迟疑了会最终还是迈了进来。不想,刚抬起头便瞧见床榻上的齐昊。
此刻的他脸色惨白至极,远远看起连一丝生机都没有。就怎么一眼,雪倾城立马就慌了,“太医,他……他们怎么说,殿下真的……”
没救两个字,默了许久雪倾城却最终不敢付诸于口。
如风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还对他挤眉弄眼的人,低头酝酿了一番情绪。涩涩道:“郡主,太医说只能听天由命了。郡主,你多陪陪殿下吧。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倒吸了一口气,如风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关门而去。
雪倾城此刻却像是个无助的娃娃一般,不知道该怎么挪动不知。好半响,才走到齐昊的身边,开口道:“殿下,太子殿下?”
床榻上的人,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一双眸子紧紧的阖着。
看的雪倾城越发的心疼不已,竟不知觉的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齐昊,你醒醒啊,你不是最厉害的吗,我都没死你怎么可以死呢。”
是她,她果然就是顾长月对吗。听到这话,原本就是装死的齐昊,心里宛若惊涛骇浪一般。若非他非人的克制力,只怕此刻他定然从床上弹起来。
一蹦三尺高的咧嘴大笑,他一直都相信雪倾城就是顾长月。但是相信的同时,他又总是有那么一丝怀疑。毕竟这两个人的容貌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身份更是天差地别。所以偶尔的他也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当真搞错了。
那样的万丈深渊又岂会真的活命呢。
所以听到她这话以后,他真的是太高兴了。然而他还想听到更多,所以他此刻依旧装死着……
“其实你知道吗,在来的路上我是不相信的。我一直都以为这一定又是你的小把戏,你一定是想要试探些什么。”说到这雪倾城抹了抹眼泪,低头看了一眼他很是深情道:“齐昊,我来了啊,我就是……”
就是什么,她就是顾长月对吗?
躺在床榻上的齐昊,一颗心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眼巴巴的就等着她承认,然而立马想过来。到时候看她如何还能不承认。
不想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却被“吱嘎”一声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所打断。而后一道清明的声音传来,“南周太子,说好的你与孤公平竞争,现如今你这般装神弄鬼不好吧。”
雪倾城闻声一愣,一脸莫名的望着南致远。一双红肿的眸子,似乎再无声的诉说着齐昊病重且生死未卜的消息。
岂料,南致远见状却扬起一抹嗤笑道:“城儿,你瞧他这样子像是病重昏迷之人吗?若是不相信的话,你大可切脉试试。”
雪倾城医术虽比不上初空,但寻常切脉问诊还是难不倒她的。
故而,听言她立马伸手作势就欲帮齐昊诊脉,不想床榻上原本昏迷不醒的人。此刻竟然霍然苏醒了过来。
一双凤眼睁大无辜的道:“倾城郡主,九离王,你们为何在此啊?”
不得不说齐昊的演技还算不错,然而此刻事实已经胜于雄辩。哪怕是他有逆天的演技都无法挽回这钢铁一般的事实。
故,南致远见状好笑道:“南周太子,你好了?怎么要生要死的病,怎么快就痊愈了?当真是堪称奇迹啊,南周果然是个神奇的国度。”
这样的时候他当然要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
齐昊也没有过多遮掩自己的行为,反而是眸光灼灼的盯着雪倾城道:“倾城郡主,难道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刚刚郡主说的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已经被揭穿了,那他也没什么好掩盖的。没错,虽然那句最重要的被南致远打断了,可是前面那句已然可以说明问题了。
至少齐昊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