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知道被骗后,雪倾城很是冷漠道:“可是本郡主不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什么了。”
她最不喜欢别人骗她,尤其是拿这样生死攸关的大事来骗她!
“无妨,本太子可还是历历在目,言犹在耳。要不本太子替郡主在重复一遍?”齐昊见她这般冷漠,一双眸子陡然一沉。声色也带着鲜少的严厉。
如风和唐离二人可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两人都同时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倒是雪倾城回应道,“好啊,那南周太子只管说。本郡主和九离王都听着呢。”
“是吧,致远哥哥?若是城儿做错了什么,致远哥哥你定会护着我对吗?”雪倾城此刻早已走到了南致远的身边。
一双绝色潋滟的眸子,此刻也正紧紧的盯着他。似乎这天地间除了南致远。其他的一切,都宛若虚设一般。
“当然,城儿应该明白孤最心悦你。”南致远淡淡一笑,不动神色的将雪倾城圈入身旁。两人就这样并肩而立,男子姿态萧然,女子则翩若惊鸿。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他们二人倒是真真极为相配。
然而正事这种相配,看的齐昊一双凤眸中竟闪现出一丝戾气来,面色铁青的将她刚才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
而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似乎想要看看她究竟还能强辩出什么来!
听到齐昊的话,如风和唐离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光芒。唐离更是不急不缓的笑道:“倾城郡主,何时竟如此熟悉我们殿下的名讳了?而且这番话的语气也让人颇为熟悉,倒像是已故的凌王妃啊。”
如风也恰当的附和道:“是啊,以往只有凌王妃才爱这般直呼殿下名讳。不曾想倾城郡主你竟也有……”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已说的如此明显。即便是傻子都听得明白,何况在场的人谁又真傻呢。
当时那话不过是雪倾城一时情急所致,她哪里知道。看起来像是断气了一般的齐昊,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偷听了下来。
顿时就不知该怎么辩驳,只得怵在原地一脸的晦暗莫测。
齐昊见此自是不肯放过,立马趁热打铁道:“倾城郡主,本太子也很好奇。你是怎么会与我妻子月儿说话的口气一般无二?”
很显然齐昊很聪明,他没有像如风和唐离那般说。因为南致远在听到他们二人说话后,便想到了破解之法。
可是听到他这话,南致远不得不又再次沉思了起来。片刻后他才出言道:“南周太子,你可有听清楚了?孤怎么,觉得你说的这话太过匪夷所思,并不像是倾城郡主会说的话呢。”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齐昊更是眸色深邃的盯着他,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伴随着这样的目光,给人感觉犹如千军破竹之势。可南致远却置若罔闻,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反而是目光微转,看着雪倾城问道:“城儿,刚才南周太子的那番话,当真是出自于你之口?”
雪倾城有不傻,他这明显是在给她递点子。她那话的疑点太多,一旦承认了下来。那么齐昊定然会有办法,将此事继续扩大。
故而,雪倾城顺杆而下,很是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啊,城儿从未说过这话。虽说城儿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可定然不会是这句。毕竟,城儿岂会如此无礼直呼南周太子的名讳呢。”
言下之意,十分的明白那就是他们又不熟,她不会如此没规没矩。而且她压根也不知道南周太子的名字。
“你!你们……”听到他们这番诡辩,齐昊没说话,倒是如风忍不住开了口。
南致远见状,却是笑容未改道:“怎么,如风护卫也觉得孤与郡主说的很有道理对吗?的确,倾城郡主素来柔善守礼,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不尊重太子之事的。”
言毕,还未等如风回应,他又道:“好啦,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南周太子孤和郡主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拉着雪倾城转身就欲离开,这样的地方他可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天知道,再待下去还会出现什么纰漏。
“且慢!”好不容易才来的人,齐昊又岂会轻易放走,“九离王,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二位先用过晚膳再走,也算是本太子对此次误会聊表歉意。”
他们既然都可以矢口否认,那他也可以闭着眼睛。把这件事情说成是误会!
“南周太子,我看不必了吧。”雪倾城断然拒绝道:“毕竟太子殿下,与谢家小姐联姻在即。我等在此叨扰实在不便,若是让外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岂不是还是我九离的过错了。呵呵……”
南致远很是满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心想着,不错,这丫头总算是学会拒绝了。倒是省得他再次开口。
本以为此话一出,齐昊定无言以对。而他们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回去了。岂料,这时院中竟忽然出现了一男一女。
男的雪倾城认得是初空,可是这杵着拐杖的女子是谁?
“二位是?”南致远俊眉一挑,出言问道。
齐昊见来人是他们,笑容顷刻间绽开,“九离王,容本太子同你们介绍一番。这便是那谢家小姐谢轻盈,而她身旁之人。便是我府上的客卿,也是鼎鼎有名鬼谷神医初空。”
“这谢小姐因为伤了脚,所以才来太子府上求见神医?是这样没错吧。”南致远笑了笑问道。
正常来说,应该是如此,当然要再说深一点。那必然也是谢小姐有意为之,毕竟这堂堂谢府难道连个医女都请不起了。
当然他们二位本欲成其好事,自然多多接触,也无可厚非。如是的想着雪倾城面色微沉,正欲离开。
却被齐昊阻拦道:“倾城郡主,且慢,正好趁着今日都在。本太子便把事情说清楚。这是谢家小姐没错,她也的确是伤了脚。可她心中所属之人,并非本太子。至于赐婚一事也纯粹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