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般拖下去天都亮了,她不说,顾辰南便代替她说,“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实在不能那便是用相同的权利来抵抗。比如说北齐王有北齐王,而我们南夏也有南夏的皇帝。”暗示的这样明显,顾辰南不信他还不明白。
果然,初凌轩几乎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顾先生,你的意思是南夏皇帝会帮我们?可是他不是同月儿有仇吗?为何要帮我们……”
长期行走江湖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若是对方倾尽全力帮你,那么必然另有所图。
“因为,朕也希望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或是用最小的成本减少一个敌人。”说这话的显然不是顾辰南,可是话音已传去。却迟迟没见那人露面。正当初凌轩都在四处张望,有些焦急的时候。
楚昭文才一声青珀色的锦绣华服,携着宋倾城一身桃色的宫裙。一道走了出来。
在永和殿内,他是见过这个南夏皇帝的。楚昭文的丰神俊朗,天人之姿他早有耳闻也却是信服,毕竟他还真是当得起那句,世间难得的好颜色,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可宋倾城他却是第一次见。
早传闻南夏皇后极美,宛若九天玄女下凡。原本他是不信的,毕竟他觉得世间怎么会有,仙人容貌的女子存在呢。
可看见她以后,他便再也不怎么认为了。此时的宋倾城一身桃色宫装长裙,发髻高挽,头戴朱钗玉饰,额间还画了花钿,整张脸娇艳无比,顾盼间都是风情。尤其是她此刻正低头含笑着,不由得初凌轩便想到那句,最是那低头一笑,千种风情绕眉梢。
美,当真是太美了!
宋倾城似乎对这样惊艳的目光早已习惯了,反而是神色如常的看着身旁之人。
倒是楚昭文忍不住打趣道:“凌轩公子,朕知道自己的皇后有多美,但是你心仪之人不是在身旁吗?”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心上之人,委实不妥吧。
初凌空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赶忙低垂着拱手致歉道:“失礼,实在是失礼,还望皇上恕罪。草民从未见过这等潋滟决艳的女子,故而实在是失态了。”
“女子?”楚昭文轻言细语,吐出了两字。目光淡淡的望着他。
他就这样什么重话也没说,连神色也是平淡寡然的。可是初凌轩却像是感到一股迫人的气势,由四面八方朝自己涌来。
赶忙躬身行礼纠正道:“草民,口误,是皇后。”
“很好,那凌轩公子,北齐公主,不如我们谈谈正事吧。”楚昭文一双凤眸划过他们的脸颊,见众人无异议才率先转身带着他们去了。方才出来的那间厢房。宋倾城见又要回去,整张脸皱成了一朵花。
瘪了瘪嘴,无语道:“皇上,我不想再坐了,再坐下去我的腿都废了。”
在未央宫内也是这样,他成天都让她休息,休息再休息。而荷叶呢,这个墙头草竟然也倒戈像他了。原本以为出了宫就可以随意活动了。不曾想外面的人是在院子里站了许久,而她则是各种雕花窗坐了许久。
现如今又要坐,当真是苦不堪言啊!
可惜一想迁就她的皇帝,这回并没有理会她,反而是笑道:“废了就废了,有朕抱着你,反正你现如今也无需走路。”
“南夏皇帝,你与皇后的感情当真是让艳羡。”齐月和他们一道入内,便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不禁出言道。
宋倾城闻言,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立马将头垂的低低的,索性楚昭文一把将其揽入怀中。以免她这个不谨慎的性子,再磕着碰着了。
而后才抬起,“其实北齐公主,你也可以,朕看的出来,凌轩公子也十分疼爱你。”
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初凌轩先开了口,“可是皇上,你当真有办法,可以保住齐月和我们的孩子吗?”
虽说他是南夏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整个南夏都要以他为尊。
可是他再了不起那也只能遮住自己头上的这边天啊。这北齐的,他当真可以遮盖得住吗?
这话虽然他没说出口,可楚昭文却像是明白他的心思一般。朗声笑道:“当然可以,只不过要朕帮助你们的前提是,我们必须联手合作。”
的确,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自然也没有免费的庇护。
要护住他们两个,可不是一件小事。故而楚昭文可不是个做亏本买卖之人。所以他也拿到他想要的。
“如何联手?”齐月闻言,面色警惕道:“南夏皇帝,若是你想要本公主出卖北齐,或是出卖王上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生是北齐的人,死是北齐的鬼。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做出任何伤害北齐之事。”
对于她会说出这番话,楚昭文和顾辰南都不觉得惊讶。反而两人不悦而同的微微一笑,“朕,并没有你想的那般心机深重。你也没有自己觉得那般重要。相信朕,以朕对齐晟的了解。你所知道的不过是他想让你知道的而已。”
“所以,朕只是希望你答应一件事情,那便是从今以后不与南夏为敌。更不能帮助齐晟出任何主意来陷害朕,和南夏所有的人。”
估摸着齐月没想到他的要求不过如此,很是震惊道:“你说话算话,就怎么简单?”
看来她觉得此事十分简单,只需要她一个人确定便可。故而很是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
可楚昭文却不似她这般想,反而是抬头定定的看着她,“北齐公主,这个要求听上去很简单。实则很难,毕竟你与齐晟中间存在骨肉亲请。你方才也说了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北齐的事。若他以此为借口要挟你,你又当如何呢?故而,朕,给你三天的事情,等你回去想清楚了再答复不迟。”
闻言宋倾城沉默不语,只是看上很伤心难过的样子。
楚昭文见她不说话,一时间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的。一副想要继续解释,又不敢再解释的模样。毕竟前些日子她决绝的模样,他可是彻底领教过了。况且她如今这个样子也受不得任何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