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尘听言嘴角一勾,一脸惋惜的感叹道:“不错嘛,还很识货啊,可惜已经晚了,你们慢慢享受吧。恕不奉陪了!”
顾月从未见他用过这招,一面跟着他往后撤,一面问道:“大师兄,这是什么啊,怎么如此厉害?”
“没什么,不过是用花瓣和铜板相辅相成制成了一张天罗地网吧。加之上面都染上了剧毒,所以但凡被困在其中的人都必死无疑。”
说完后,李墨尘瞧了一眼她额前的冷汗。二胡不说一把将其打横抱在怀中,“别跑了,来不及我用轻功带你走。”
言毕也不管水粉是否可以赶上,就这样脚尖一踮。
抱着顾月纵身飞走了,以至于在半空中顾月还忍不住问道:“大师兄,水粉呢,她能追上你吗?”
“没关系,我已经告诉了她汇合地点。”说完,李墨尘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用自己的披风将顾月裹的更严实些。
就这样大约飞了半盏茶的功夫,李墨尘落地了。可他并未停歇而是不知从那找了一匹赤兔宝马,拉到顾月的面前道:“小师妹,这方圆十里都不安全,所以我们必须骑马再走一段。你可还撑得住?”
那帮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否则他如此隐秘的院落怎么就会被发现的。况且若是李墨尘猜测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还有大部队。
而这二十余人,不过先前探路的人罢了。所以,他们当真不得不走。
“放心吧,大师兄我没关系的。”说完顾月便逞强欲上马,李墨尘见状则是一把将其抱上马背。
而后出言道:“这一跑应该会是一整夜若是累了,你可靠着我睡会。”
他这话说的极为温柔,听得顾月很是不习惯。
尤其是他竟然没有将其放在背后,而是放在他自个的前面。见此顾月有些尴尬道:“大师兄,我这样你是否会不方便策马?”
李墨尘却是一脸正色道:“小师妹,你不会骑马坐在后面。若是摔倒了我也不好相帮,不如做前面你我都踏实些。”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顾月闻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伴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带着尘土飞扬顾月和李墨尘就这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而与此同时,齐昊也赶到了刚才的小院中。他低头看了看这满地的金钱花瓣,立马出言喝道:“如风,命一队人马查看这附近有没有可疑人等。一旦发现立刻格杀勿论!”
这,这是为何?
如风听言不解的看了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立刻领命,将任务传达了下去。很快便见他身后一队暗卫快速离开。
“我们走,他们已不会留在此处了。换上快马,我们朝东南方向追。”齐昊转身又道。
这回如风不淡定了,赶忙回道:“殿下,如今已是京都城外了,若是再快马加鞭的往下追。只怕是明日早朝我们定赶不回来了。”而且他家主子怎么就确定人已经走远了,这李墨尘就不说了。
顾月可是有身子的人,再加上蛊毒刚出去。她当真禁得起这般的折腾么?
不想齐昊闻言却大怒道:“赶不回来,就赶不回来!那也比本王的妻儿命丧他人之手要好!”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顾月不是只是逃出容王府吗?齐瀚不是只是同他们一样,想要把人找回去吗?
这左右不过是谁快谁慢的区别,怎么就扯上生死大事呢。很显然如风一脸的云山雾罩,恍若齐昊再说的是天书一般。每个字他都能明白。可惜串联起来他当真是听不懂。
见他当真不懂,齐昊趁着换马匹的空挡。解释道:“你可看到地上的那些铜钱和花瓣了?”
如风点了点头,“看到了,殿下那些是什么?”
原本他以为是白日,这院落或许街坊有人迎娶什么的。故而才会到处抛洒铜币,至于花瓣嘛。大约也是为了喜气吧。
“你还当真会想。”齐昊闻言很是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这是满天花,雨洒金钱。也是李墨尘使的最出神入化的暗器。他们定是遇上了极大的危险,否则他绝不会使用此法。而且你不妨上前仔细瞧一瞧,这院中的小屋上均有箭孔。”
顺着他的旨意,如风远远望去,当真看到了不少的箭孔。可惜上面的长箭似乎却被人刻意拔去了。
见此他不禁大惊失色道:“殿下,那这……究竟是谁呢?是言皇后的人吗?还是说天心夫人派来的。”
除了这两帮人以外如风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很显然这回齐昊倒是很赞同他。
“我目前也不能确定,但就现场来看。应该并非天心夫人派来的,否则的话李墨尘不会如此决绝。但也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们被逼上了绝路。不如此的话就没有逃走……”很显然这种可能,是齐昊最不希望的。
“那殿下,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发吧。”听完这些后如风,再也不规劝他了。反而是立马将新换的马匹牵了过来。
齐昊看了他一眼,颔了颔首而后翻身上马道:“出发!今夜无论如何要追上王妃。”
身后的一众人闻言,这才齐声回应道:“是,属下遵命!”
“殿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确认他们走后,齐瀚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人一直都在,想来齐昊也必然知晓。
亦或者说有些话,他原本就是想要说给他听。齐瀚闻言则是眸光一沉,肃色道:“留下一批人暗中跟随凌王,伺机将顾长月给本王抢回来。剩下的人立刻跟本王折返回京都城!”
他身旁的近身侍卫,立马将他的命令转达了下去。
但跟他返程的路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殿下,我们此刻回京都城,是要回王府还是……”
若是不他不相信齐昊所说,想必定然不会临时掉头折返。可若是他相信,那毕竟是言皇后。更是他的亲生母妃,难不成他当真会为了一个女人。
与言临柔,甚至于言氏一族决裂吗?
“你不是都知道吗?”齐瀚回头眸光炙热灼灼,嘴角勾起肆虐的残缺地笑容:“如此知道还问什么,回去后立刻入宫。本王要好好的和母妃谈一谈!”
有些事情他容忍的太久了,以至于她都大概忘记了,他真正的模样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