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唐离难道你没看到吗?”李墨尘试图掀开他,很是愤怒的说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小师妹还活着,他当然是高兴的。可是,她……她怎么会如此对待南致远呢。他们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回南致远非但没有勉强她。甚至还可以说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唐离当然看见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正是因为他看见了,所以他才明白。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贸然过去,与他们硬碰硬。
毕竟这雪倾城很明显,已经不会再偏帮他们了。那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以卵击石。再者说了,七夜行事手段颇为诡异。
眼前人这人究竟是不是雪倾城,都还是两说。要知道,当初换脸的事情,他们可是至今都没搞明白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她并非雪倾城而这只能一个圈套。一个让我们自投罗网的圈套?”像是想明白了他的话,李墨尘出言道。
唐离闻言,垂眸低声“嗯”的一下算是承认。
其实这样的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下定论。毕竟以南致远对雪倾城的深爱来说。定不会刻意弄个假的,而且有一点他可以确定无疑。
那便是虽说他们相隔的极远,可雪倾城身上一股子的药香味却依旧没变。也就是说这人十有八,九是真的。毕竟她的这骨子药香,与别不同分明是从夜君救活她以后才有的。而且唐离自幼跟毒药打交道。
自然对于这种味道,也比寻常人更加的敏锐。
但现如今却不是说这些的事情,于是乎他想也没想拉着李墨尘,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这九离皇城之中。
回了他们原先的地方后,唐离便立马招来了。原本就隐藏在九离的暗桩,细细的将情况打听了一遍。然则正和他猜想一般无二。
此女竟然当真就是雪倾城,不过唯一令人不解的是。据说当时她与王上身受重伤,被夜君带人秘密送回了皇城中。
可对外却从未提及过此事,而是自从她伤愈后,皇城中连带着原先郡主的下人们都重新换了一遍。
“那他们人呢?可有找到活口?”唐离听完此事后,立马追问道。
原本他与李墨尘以为,莫要说皇城了,单单是郡主府中所以下人都有百余名。除了将最紧要的杀害以外,他们或多或少总归会留下一些活口吧。
未曾想到的是,暗桩的回报竟是,“启禀,唐先生,李公子据我们盘查所有人均遭到灭口,无一人生还。”
听到这话他俩皆是一怔震惊,李墨尘更是上前一步愕然道:“不可能,那么多人他们为何要怎么做?究竟想要掩盖什么呢?”
既然雪倾城是真的,而她的身份要嫁给南致远,也算是合情合理。那他们为何要铤而走险一下子杀了如此多的人。即便是在草芥人命,那也不是这样的做法啊。
就在两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暗桩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唐先生,李公子这九离王大婚的确切时间一直未曾公布。我们也是打探了许久才确定,说是在下月初三,如此一来时间如此紧急。需要我等先通知殿下吗?”
很明显他们也收到了齐昊的命令,那便是无论如何有任何大的异动都必须提前通知。而这雪倾城大婚,算是极大的异动了吧。现在看起来,不过只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了。若是再不通知的话,只怕会来不及了。
“不必了,此事我与李公子会自行处理。”唐离敛着神色,沉色道。而后连带着又叮嘱了下其他的暗桩,这才让让他们先行离去了。
待他们一走,李墨尘则是急忙问道:“唐先生,你难道准备将此事压着不报?”若是要说的话,他定然不会阻止那些暗桩。
虽说他也明白现在,京都城的情况特殊。太子殿下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开的,但是如果现在不说了。只怕是当真为时已晚了,更何况雪倾城又是这个样子。现在的她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
倒是真是看起来,和那南致远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再等等吧,先飞鸽传书将此事告知初空吧。这倾城郡主委实怪异得很,我想我们总该先确认一二。再好通知殿下吧,否则万一这当真是那九离王的一场连环计。那我们岂不是都坐以待毙了。”唐离蹙眉说道。
要知道南周皇帝病重的事情,别人或许未必会知道。但是九离王定是知晓的,既然如此,那设计陷害也绝非没有可能。要知道这南致远可谓是心机深重,况且最初的事情。他们都没有搞明白,现在是在不易贸然行事。
尤其是在雪倾城还这般不确认的情况之下。
“好。”李墨尘沉思片刻,点头道:“那此事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不过唐先生你可有法子。我想与小师妹见上一面。毕竟真的假不了,只要与她见上一面我便可以确认。”
况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事还是越快确认越好。若她当真不是雪倾城,那么管她是否与南致远大婚。想来他们都不会在意的。
唐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现如今想要见上一面。委实太难了,只见他垂眸,想了许久。最终才出声道:“我尽量试试吧,不过墨尘若是没有判断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雪倾城无疑,只不过想来她现在这副模样。应该是药力所致。”
药力?怎样的药用又这般神奇的作用。
“难道那传说中的忘忧汤,竟真的存在?”李墨尘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没错,相传在远古有一种神药。就如同孟婆汤一样,只要喝下去便可以忘记所有烦恼、所有爱恨情仇。无论曾经有多么爱那个人,一旦饮下那么一切便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可,这不是传说嘛。再说了,人力岂可达到这样的程度呢。很明显李墨尘不太相信。唐离却和他的想法不同。
抬眼盯了他一瞬后,唐离苦笑道:“墨尘,你觉得七夜的毒术和医术当真可以用简单的人力来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