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扇听了立即点头,笑道:“那是当然。”
话落与慕心乔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就下去安排了。
是夜,慕明然带着两个侍卫,悄悄潜入玉娇阁的某个偏僻院落。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将手中的石子掷向那扇门,连击几下后,也没听到里面传来响动,就带着那两人侍卫推门而入。
慕明然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影,看向那两个侍卫吩咐道:“还不动手,难道等我帮你们?”
那两个侍卫这才向那张床走去,当他们走到床边,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点头。其中一个侍卫拿起手中的宽布条,向那女子的颈部勒去,另一个侍卫按住那女子,并用手捂住她的口鼻。
睡梦中的女子没挣扎几下,就再也没了动静。两人松开手,又探向她的鼻息,见没了呼吸,才向慕明然禀报道:“属下已经确认她已经死亡。”
慕明然淡淡瞄着那具尸体,冷声吩咐道:“将她伪装成上吊自尽的样子,记得别让人看出破绽。”
那侍卫将床单撕开,搭到房梁上系好,两人一起将那女子抱上去,伪装成上吊,最后还不忘在那女子的下方摆个凳子。
慕明然将那凳子踢倒后,才带着那两个侍卫离开那个房间。
看着慕明然走后,胖丫才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当她看到房梁上挂着的女尸时,后背早就吓出一身冷汗。
想着幸好有那个神秘之人的提醒,否则现在死的就是她了,她的大仇还没报,怎能就这样死了?她悄悄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首饰后,不敢再多做停留,离开那个房间。
次日早晨,慕心乔用过早膳后,清兰就进来禀报,说道:“小姐,奴婢听说胖丫死了,是今天早上才被人发现上吊自尽的。听说她留了一封血书,说是做了对不起大小姐的事,无颜再苟活下去,只能以死谢罪。”
“哦。”慕心乔听了淡然一笑,应道。
清兰不禁皱眉,问道:“小姐,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以胖丫素日的性子,怎么可能上吊自尽?她素来沉稳,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她都能沉着应对,怎么可能因羞愧而上吊?”
清菊端来一杯漱口茶,递给慕心乔说道:“胖丫的确死得有些蹊跷,不过以大小姐的性子肯定是容不下她。三小姐是她的亲妹妹,她都不肯退让半步,更何况是胖丫?如此看来,大小姐是有杀人的动机,只是我觉得胖丫不会真死,多半是逃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慕心乔一眼,见慕心乔没阻拦才继续说道:“那丫头素日里鬼点子最多,昨日吃了那么大的亏,都不肯将大小姐做过的事抖落出来,可见她的心机有多深。以昨日的情形来看,如果当时她肯将大小姐的事做为交换,老夫人确实拦不住,可胖丫一定很快就被杖毙。”
粉扇打开竹帘走进来,笑着接过话茬说道:“再说以大小姐的性子,怎么可能将把柄放到胖丫手里?就算胖丫知道大小姐的事,也是毫无证据,所以她之所以选择忍辱偷生,就是为了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逃跑,到时候最好能来个金蝉脱壳。”
慕心乔莞尔一笑,说道:“与其在这里乱猜,不如过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现在可以去吗?”清兰立即来了兴致,问道。
慕心乔不禁失笑,问道:“那你觉得大姐能拦得住我吗?”
清兰立刻摇头,答道:“当然不能。现在可是小姐管家,大小姐的贴身丫头死了,我们小姐去关心一下,她怎好阻拦?”
几人一起往玉娇阁走去,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慕玉娇悲切的哭嚎声。
慕心乔不由得蹙眉,可还是走进玉娇阁。
刚进去就发现胖丫的尸体早就被移到院子里,上面盖了一块白布,躺在院子中间,很是显眼。
慕玉娇离得远远的,手里绞着个帕子哭得梨花带雨,慕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过去。
“娇儿,胖丫已经死了,可你的日子还是要过。别忘了你现在怀了五皇子的骨肉,容不得出半丝差错,况且她有今日也算是罪有应得,怪不得你呀!”慕老夫人死死拽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
慕玉娇一怔,却不再继续挣扎,扑到慕老夫人怀里说道:“祖母,都怪我,如果我能及时开解胖丫,也许她就不会想不开。”
慕老夫人拍着她,安抚道:“哪能怪你?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胖丫的死只是个意外,这样背主的奴才死了才干净。”
杨氏看到慕心乔进来,悄悄拉着她,将这里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慕心乔听后,走向那具尸体。
正当她伸手去掀开那块白布时,慕老夫人冷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乔儿,你这是做什么?胖丫死了,你还不让她安宁吗?”
“再怎么说胖丫也是大姐最贴身的丫鬟,就这样死了,我总要确认才是,万一给弄错了……”慕心乔淡淡瞥了她一眼,才冷声答道。
慕玉娇猛然抬头,正对上慕心乔似笑非笑的眼,她狠狠揉了几下手中的帕子。
慕老夫人不禁皱眉,示意宋嬷嬷过去查看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胖丫。宋嬷嬷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掀开那块白布,大致扫了一眼,看向慕老夫人点头。
慕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最是善良,她虽背叛了你,可你依旧惦记着她。既然如此,就买副好点的棺木,让人将她厚葬了,也算是全了你们主仆间的情谊。”
慕玉娇还是不放心,拉着慕老夫人的手走过去,哆哆嗦嗦地掀开那块白布,却怎么也不敢看那具尸体。
慕老夫人无法,匆匆瞄了一眼后,拍拍她的手安抚道:“胖丫的确是死了。”
“乔儿,你觉得胖丫的尸体有那么可怕么?”杨氏走到那具尸体旁,盯着看了好半晌,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慕心乔看了几眼后,摇头说道:“这不过就是一具普通的尸体,我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