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今天中午被他带进府上的那璎珞来……
丢下侧妃不管,徐天樾大步离开,直奔暖阁而去。
“殿下,娘娘的病情……”黛眉的丫鬟拉萝跟在身后,急的快要哭了出来,一时间不明白为何殿下要丢下娘娘,竟是往暖阁那边去,难道,在殿下的心中,那个新来的璎珞,真的要比侧妃娘娘还要重要吗?
拉萝是跟着黛眉从戎族过来的,她从小就伺候在黛眉身边,自然是一切都为黛眉着想,此时,更是满怀忧心,生怕那个新来的璎珞抢了黛眉的宠爱去。
徐天樾眉头深深的蹙起,不知为何,侍卫说是个姑娘劫走了犯人的时候,他一下就想到了璎珞……
这种感觉来的真是诡异,璎珞那般清透可人的女子,怎么会和囚犯是一伙儿的?
徐天樾心底泛着深深的不安和不可置信。
他真的不希望璎珞和这件事情扯上哪怕一丁点的关系。
因为,尽管只是初见,他真的对她动心了。
他对她这么好,她不能这么对他!
徐天樾的速度越来越快,拉萝根本跟不上,他要尽快的确认,究竟是不是璎珞!
然而,进入暖阁的一瞬间,徐天樾所有美好的希望都破灭了。
暖阁里面,火盆还在燃烧着,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盘子里的点心安静陈列着,一切都温暖如初,唯独不见了他心心念念的璎珞!
靠着桌子的窗户是打开的,他几乎不难想象那个一身翡翠色的女子从窗户里飘出去的模样……
而此时,拉萝也终于进屋来,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讷讷的道,“璎珞姑娘怎么也不见了?”
徐天樾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尽管他千万个不相信,但是,屋里的一切,都在说明着一个事实:劫走囚犯的人,就是这个璎珞!
眼看着事情要败露,寒深皱了皱眉之后,也从楼梯上上来,“殿下,出什么事情了?”
“璎珞,劫走了囚犯。”徐天樾脸色黑的像是锅底一样,声音如同压抑的惊雷。
寒深脸色微微一窒,“璎珞竟然是和囚犯一伙儿的?”
“她和绸缎庄的老板关系不错,你马上带人,看看她是不是藏在绸缎庄里。记住,不要动绿漪,绿漪是宁王爷的人,若是搞砸了,咱们不好收场。”
徐天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寒深道。
“属下领命!”寒深转身离开,召集人马前往绿漪那里,只祈求凰锦黎没有在绸缎庄落脚,只是,若是不在绸缎庄落脚,她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
寒深一颗心提着,动作也就相对慢了一些……
……
绸缎庄。
自从凰锦黎离开之后,绿漪一颗心都提在嗓子眼儿上,压根就没有了做生意的心情,铺面上的事情,全都交给了木头,自己在院子里搓着双手坐立不宁。
“把大门封上,给我搜!”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和客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让绿漪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出什么事情了?
庄主怎么样?
心里咯噔一下,绿漪强自镇定了一下,推门走出去,冷着脸盯着走进来的两个带刀侍卫,“你们想要干什么,宁王的地方也敢闯,活腻味了!”
两个侍卫一愣,扭头看向门口——
绿漪的目光,也不由转移到门口,然后瞠目结舌,进来的人,竟然是寒深。
寒深面色阴沉的看着她,冲她隐晦的摇了摇头,而后道,“你们堵死门口,在外面搜搜,我去里面看看。”
说着,直奔里面的院落,绿漪凝着眉头,快速跟了进去。
“寒深,怎么回事!”进了院子,绿漪一把拉住寒深,紧张的问道。
“没事,庄主在你这里吗?”寒深轻轻摇头,扭头看了一眼门帘那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没有。”绿漪摇头,面色凝重,“她不是跟着太子去了东宫吗?”
“玉嵘被她带走了。”寒深丢下一句话,装模作样的去里面搜查,像个土匪一样。
绿漪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难免的担忧:庄主她没到这里来,究竟去哪里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据说,庄主云虚步独步天下,可她似乎并没有用过这云虚步……
只不过,凰锦黎不在绸缎庄,绿漪的底气,就足了。
“你们搜查可以,但是,若是做的太过分的话,我可就不得不跟宁王爷说一声了!”绿漪推门出去,冲外面几个侍卫道。
几个侍卫都有点尴尬。
宁王爷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绿漪姑娘放心,我们只是随便看看,不会动你这里一分一毫的。”一个侍卫讪笑道。
“哼!”绿漪冷哼一声,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寒深带着人象征性的折腾了一阵子之后,便一无所获的离开绸缎庄……
……
而此时,徐天樾再次来到了侧妃寝宫,穿着粉色宫裙的小丫鬟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先前,侧妃娘娘吩咐奴婢去看看璎珞姑娘,璎珞姑娘收下侧妃娘娘送的糕点之后,便说要送一份谢礼给娘娘……”
“什么谢礼?”徐天樾黑着脸问。
“就是这个……”小宫女爬起来,从侧妃衣襟上解下一枚血色玉佩,“娘娘说特别喜欢这个玉佩,于是就戴在了身上。”
徐天樾接过玉佩仔细打量着,眉头皱的很深。
这玉佩精雕细琢,中间更是镶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红宝石,一看就不是凡物。
璎珞果然是在骗他!
这样的玉佩,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商人之女身上!
尤其,还是来自旭阳的一个小商人!
“元太医,你看看这玉佩有什么问题没有。”徐天樾皱着眉头,将玉佩丢给了元太医。
事到如今,他已经几乎能够确定,黛眉突然昏迷不醒和璎珞送她的这枚玉佩脱不了干系。
元太医琢磨了半晌,道,“这玉佩是空心的,中间似乎……有药物的味道……”
“什么药?”
“好像是三日阴。若是娘娘中了这种药的话,倒也无大碍,昏睡个三天也就自个儿醒来了。”元太医声音变得轻松起来,将玉佩还给了徐天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