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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不吃亏啊
作者:她的太阳更新时间:2024-12-03 08:29:13

羽芒一愣,那双眸子又蒙上了氤氲。如果真如小印所说,他还会执意要找回她吗?已经习惯了有她的日子,如果她不在了,那他整日面对这一池的天水,他会不会生厌?为何他从未想过这些,他一心只当她是贪玩而已。他以为,她玩够了最终还是会回来的。

他未曾想过啊……

“扑通”一声,梁以蔚跳下水池,羽芒回过神来看向她时,她已经一脸执着的顺水而下。她是一个执着的女子,就连天帝也不能不对她让步,可是她一心所求的,又是为何?

“哐”

梁以蔚被这天池之水冲得一阵晕眩。早知她便不要这么鲁莽了,好在没有撞到石头。只是刚才的声音她似乎丢了什么东西。

才找寻,“城令”两字赫然显于眼。顺其而上,是一只修长的手,白皙,指间整齐;再往上,华丽丝柔的袖口;再往上,发丝风起扑面而来;再往上,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再往上,媚眼春水,清明、庸懒、惊喜、怀疑……

“美人阜。”他坐在岩石上,一手支在额前,一手递过“城令”。千言万语,只此三字,梁以蔚只觉得四周一切全然不入耳了,她的眼底里有他。

他不敢相信,就这样她又出现在眼前了,莫不是幻觉?是他想多了,她便出现了么。两年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日子可以这么长,疑是又过了千年一般。她从天而降那一刻,他抬头将她收入眼底,居然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梦就醒来了。

直到,那“哐”地一声,他拾起令牌,拿在手里,捏得死紧。那令牌让他有了触感,割疼了他。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吸了口气,递给她。她抬起眼的瞬间,他见到了她如扇羽睫慢慢撑开,柳叶越发清晰。红唇微启,齿若编贝,秋波微转的瞬间千娇百媚。

她轻轻吐的三个字,如涓涓细流一般,淌起他干竭已久的心里。他知道,她回来了。

美人阜跳下水中,速度之快,快到梁以蔚还来不及呼口气的功夫。便被搂进了一个她百般渴望,百般想念的怀抱里。一时之间莲香被吸入口气,清新逸人。这才是对的,这才是真正的他啊。

“小蔚儿!”美人阜也吐出了三个字,便找不声音了。狠狠地把她揉进怀里,哪怕池枯石烂,也半点影响不到,他对她的渴望。

含着他的玉润耳垂,轻轻吮吸,引来娇声阵阵。他似而不见,转到颈处,一路向下,拱开胸前的衣衫,埋进一片柔软。梁以蔚只觉无力,若不是被他抱着,早已滑进了水底。只是,贝齿紧咬,他一向轻柔,儒雅。如此这般……如此这般从来没有过的。

“美人阜……”她是不安的。

刚一开口,玉唇便被擒住,“唔唔唔……”

“不要说话。”美人阜贴着她的湿润,留以唇音。

她看进他的眼里,火热而又渴望,留恋而不舍放开。他以舌撬开她的贝齿,迫不急待地滑入。挑逗,缠绕……

铺天盖地而来的莲香,犹如一波又一波全然被她收食入腹。而他,却并不满足,搂着她滑入水底。他以舌尖替她描了朱唇,双手不再规矩,入了衫底,引来轻颤。而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如丝入滑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轻咛一声,“小蔚儿”!

梁以蔚在他的怀里,无所适从,当水淹过头顶的时候,她只觉这水底居然也是温热的,叫她紧绷着,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她该推开他的,他不能这般恣意妄为下去,可是,为何她居然舍不得,舍不得与他分开。

那声“小蔚儿”如同当头一棒,将她狠狠地拍醒,不,她不能。

美人阜,终于放开她,再将她带着水面。感觉到她无力的娇躯依在自己的身上,身形婀娜,曲线分明。他没舍得撒开手,依旧环里她,将她无力的双腿强行分开,让她环跨在自己的身上,就这样抱着她,四目相对。

“小蔚儿,你该怎么补偿我!”美人阜开口调笑,一脸无赖之色。

梁以蔚早已赤红着脸,双眸闪烁不定,就是不敢看他。“我也想你!”此话一出,她立即想咬掉舌头。

美人阜轻笑着偷了个香,才道:“莫要再将我丢开了,无论你要去哪里,我一定要在。”

“好!”

……

夜下水木屋,月下莲香簇簇,直醉人肠。

“美人阜,我见过天帝了。”

梁以蔚感觉他身体一阵紧绷,但很快地,便放松了下来。“他没为难你?”

“他若不放我出来,或许我现在还在禁阙里,找不到出来的方向。”

“他把你引到禁阙里去了?”美人阜立即又紧张起来。

“嗯,我看到了玄镜。”

才轻懈了的身体再次紧绷,梁以蔚一个翻身,主动抱住他。两人斜在岸板上,一动不动。梁以蔚在他胸前蹭了蹭。

“美人阜,玄镜他不记得我了,他居然说,他不认得我。他怎么可以不认得我!”梁以蔚委屈地说,一想到那人一身隔离,一脸冷淡,她就没由来的心慌。

美人阜反手抱住他,“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

“美人阜!”

“嗯?”

“美人阜!”

“嗯?”

“我不可以离开我,也不可以说不认得我。”

“好!”

……

许是莲香太过逸人,醒来的时候,他们仍是维持着要拥之姿。梁以蔚对上那如星般明媚的眸子,她发现自己一直被他骗了。他这般精明双眼,定是对她的去向了如指掌。再想想青鸾的话,他们正是因为得了这妖孽的指引,才寻到妆曲殿,才寻到她的神器。

“你是谁?”梁以蔚气愤地捶了他一拳。

美人阜当即捣胸,“小蔚儿,你莫要向玄镜一样,我禁止不住吓。”

“混蛋,快说,你是谁?”梁以蔚知道他顾左右而言,愤愤不平地推开他,要起身来。

美人阜一揽,又将她留下怀里。

“小蔚儿,真想知道。你确定你知道后,不会弃我不顾。”美人阜问的漫不经心,只是心底却紧揪起来。

梁以蔚靠在他怀里,沉吟片刻才道:“我只想知道,本是我应该要知道的。至于你,我舍不得。”

美人阜心里一暖,还有什么比起“我舍不得”更让他心动呢。他扶着她坐了一起不,却依然不肯松开她。将头抵在她的香肩上,他说:

“小蔚儿,我本不是妖王啊。你是见过天帝了,该是知道天帝与我的关系了。只是小蔚儿却想错了,青帝伏羲之后,仅有我一人。天帝并非与我同父,只是巧于生得同一皮囊。”

梁以蔚瞪大眼,“你是青帝之后,承了衣钵你本应是青帝,为何会沦为妖境做起了妖王来?”

美人阜轻笑,抱着她叹了口气:“并非所有的人都留恋天神之位。”下了界,寻了宝,哪怕给我天帝之位,我也不换了。

梁以蔚若有所思,“你说得对,天界过于压抑,各路神仙时时勾心斗角,不待见得都显尊贵,只是你这妖王从何而来?”

“小蔚儿可真是不达目的,不罢手了。小蔚儿,若非这般,我怎能认得你。”

梁以蔚心知,他不愿道明,心底颇为不快。挣所地推开他,起身赤上脚,浸于莲池里,悠悠戏水,不再理他。

美人阜见她这般,只能在心底暗吐一声,“小蔚儿,原谅我。”

……

次日,一早,他们似乎已忘了横在两人之间的不快,携手同行。

“哎啊,阜儿。你总算出来了,这都两年了,你都去了哪里啊?”左丘夫人老远就看到他们,绰约逸态尽失。急急上前拉着美人阜,摸了又摸,“阜儿,想煞为娘了,为何不归家啊。”

“娘亲,阜儿一直呆在水木屋里,未曾离开过。”美人阜任由左丘夫人前后将自己打量了通遍,至始至终都带着浅笑,“您看,小蔚儿这次也来了。”他说着,就将梁以蔚给推了出来。

“印帅,多日未见,可好!”左丘夫人刚才一心惦记着美人阜,一时之间倒忘了她。才一见她,就觉她与往日又有不同了。多了份隔离?以至于,她居然不敢如曾经一般从容。

“夫人不必拘礼,小印离开了一些日子,这才回来。美人阜他,是为了等我才未能归来,小印还要向夫人告罪!”

“呵呵,印帅哪里的话,这小子自是离家这般近也不回,只怕他早已忘了爹娘。”左丘夫人衷怨地瞥了美人阜一眼,又笑嘻嘻地说:“印帅才一归来,便押着他归家,我这才能见到他,还要归功于印帅啊。”

梁以蔚忍不住“扑哧”一笑,“夫人,这般望子心切,确是美人阜太不该了。”

美人阜见她一笑,心也就放下来了,她心底生闷,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牵手而来,心却生芥蒂。虽然此时她与娘亲调笑,虽仍是不看他,但一笑解千愁,就算现有心结,那也不再当下了。

左丘夫人再他俩这般模样,心底已明,怕是两人拌了嘴。她也不点破,任由他们闹着,她与夫君也是这般吵吵闹闹一路走来,却是谁也没有嫌气谁。大吵小闹之后,依旧心念依旧亲近。

她说:“小蔚儿,这久是去了哪里。”

梁以蔚吐了口长气,“去了天界,找到了一些,丢掉了一些。”她脸色微暗,随即又清明起来,“左丘老爷呢,为何不见?”

“唉,小蔚儿有所不知。自从得知梓儿一晕不醒后,封州那府邸便无人看管,老爷隔三差五就要回去呆几日。”

“什么,师兄他怎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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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倒是让左丘夫人颇为吃惊,看着她半天没回话。梁以蔚见她这样,便看向美人阜。

“师兄他怎么呢?”

“小蔚儿不记得了么?”美人阜叹了口气,“那****走后,梓便晕厥不睡了。我也是回去后才知道。想来也有两年了吧。”

什么?师兄他一睡不醒,莫不是又跟上次一样?她做了什么?她好像是因为青鸾而对他说话重了些。

“美会阜,师兄现在在哪?”

“他被闻人流苏带去云观山了,只是曲仙,云神均是束手无策。”

话刚落,梁以蔚便已迫不急待了。美人阜眼里黯淡,她放不下的人太多啊。左丘夫人推了他一把:“快紧跟上啊。”

……

云观山

闻人流苏淡淡地看了梁以蔚一眼,红唇微启张了张,最终还是没吐出半个字来。梁以蔚与她打了个照面,仅是冲她点点头,便冲了进去。

“阜公子!”闻人流苏见着后面跟来的美人阜,轻轻叫了一声。

“闻人城主也在啊,我们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他们了。”

“嗯。流苏见印帅来得匆匆想必是刚知道。”

“闻人城主,小蔚儿她其实……”

“阜公子不必顾虑,流苏了解。这世间有因终有果,印帅是他是因,也是他的果,流苏谁也不怨。”

美人阜了然一笑,“闻人城主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这些日子,有劳城主对梓的照顾了。”美人阜见她蛾眉间带着愁云,也不只该如何安慰,只是道:“他会醒过来的。”

闻人流苏冲着他浅浅一笑,便服了服身,离去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那般萧瑟,美人阜居然有些羡慕起司空梓来,这女子对他这般有情有义,想必他心底是明白的。只是心之最初他怕是也被小蔚儿填满了,仅管如此,梓,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师兄!”梁以蔚立在床边,看着他那过于惨白的脸。

原本刚毅的脸,已陷了下去,长久的卧在床,他瘦了一圈了。

“师兄对不起,小印不是故意的。小印不曾想过会伤你这么深,师兄!”

梁以蔚在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描在他脸上。这眉没了生气,这眼不再流光溢彩,薄唇微裂,若不是鼻间还有温气,她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已经……

“师兄,你为何总这样一直睡着。师兄,青鸾是小印的亲人,师兄也是啊,小印不应该这般对待师兄的。师兄,你在生小印的气么,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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