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
凤景城眸子促狭而起,咬住她的耳根,声音温润,“来吧,不需要对我客气,为夫等着你,让我躺着,还是,伺候你呢?”
“你…”南宫离月气结,脸色气嘟嘟的,真想一脚踹死他。
无奈她没那个能力啊。
两人正调情到伸出,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王爷……王爷……不好了,南宫二小姐带着道术来,硬是说我们王府有妖孽。”
是护卫在门外通报。
屋内的两人闻声,神色各异。
南宫离月自然是开心了,因此可以避免一难。
再来就是,她心知这是一场捣乱,而那人要对付的,就是她!
只是,今天她新婚燕尔,岂容闲杂人等,不怀好意之人来乱她婚事?
想进来,那也得问问她手中的银针。
凤景城的眸子蹙起,声音冰冷严峻,“把她带过来。”
“慢!”南宫离月挑眉,“王爷还需请她进来如此大费周章?”
凤景城眉目体起,笑眯眯地看着她,“难道你不想,看一出好戏?”
头一次,南宫离月极有默契地顺着他的意思,随即吩咐道:“把人给我带过来!”南宫离月心里开始期待接下来,他口中所说的好戏。
如果没猜错,凤景城这一回,定然会让南宫天月吃不了兜着走。
“是!”
护卫退下后,南宫离月喜上眉梢,毫不遮掩她眼里的笑意,“看来,要坏你事的人,多着呢!”
凤景成勾唇,笑,“是么?我看,这人是专门冲着你来!”他停一停,厚颜无耻地道:“没想到本王还有被人抢亲的魅力,看来我以前那个形象也不错,以后,你就好好地对着那副皮囊,安心地做我的妃。”
南宫离月眼角一阵抽搐,靠,那形象也忒极品了些。
“不,我看还是算了吧!”南宫离月抗议,“你要是换成那个形象,我非休了你不可!”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也是外貌协会的成员了。
门外,再次传来通报的声音,“王爷,人已经带到!”
凤景城和南宫离月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的唇角都勾起一抹冷笑,若教外边的人看见了,定会浑身打颤。
这绝对是一对极品的夫妻。
凤景城走过去,开门。
门外少说也站了十来人,全是南宫天月到来驱魔的道士和一些乳臭未干的徒弟。
“王爷呢?”南宫天月诧异地看着南宫离月,她身侧,有个仙人之姿,气质高贵的男子,霎时好看,一时间竟看呆了眼。
如何也想到,这就是传闻中,又丑又胖的傻王爷。
怎么可能?景王爷原来是一个这么英俊的男子?
早知道,她死活也不会把他送给南宫离月这个贱女子。
她不服啊!!
“有什么事吗?”凤景城冷冷开口,眼眸闪过丝厌恶。
南宫离月唇含笑意,等着看好戏。
“你……你是王爷?”南宫天月满脸震惊,指着凤景城,凤景城极度反感,声音更冷了几分,“不是说有妖孽吗?妖孽在哪?”
南宫天月怔,倏然从震惊中回神,眼里还有凝聚不散的花痴样,“王爷,道士师傅说,妖孽就在您的府内。”
说这话时,南宫天月的目光看向南宫离月,暗指妖孽就是她。
南宫离月心中暗笑,要说妖孽,王府里还真有,不正是凤景城这只千年老狐狸?
再侧目看凤景城的脸色,嗯,很好,很阴郁。
这下,南宫天月麻烦大了。
正巧,不用她出手,坐壁观战。
“那么,妖孽在哪?”凤景城的声音不愠不火,美艳的眸子锁定在南宫天月的脸上。
南宫天月受宠若惊,羞得垂首敛眸,心跳加速,复又抬眸,“王爷,这妖孽,极有可能,附在离月的身上!”
南宫离月闻声,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这同父异母的姐姐,该有多很她啊?
说她是妖孽,不就是想乘此机会将她铲除么?
难不成上辈子抢了她男人?
“有什么凭证吗?”凤景城声音愈冷,眸色阴郁,他是个极其护短之人,如今被人如此诬赖南宫离月,他岂能饶了她?
南宫天月自信地笑道:“师傅,麻烦你跟王爷解说解说。”
灰衣道士颌首,走出来说道:“我路经此地,发现王府内妖气冲天,尤其是东方这一块,很显然,妖怪就在王爷你的身边。”
凤景城眯眸,略显震惊,“在我身边?”
“没错。”灰衣道士着重肯定。
南宫天月望着一身红衣的南宫离月,唇角含笑,眸眼闪过凶光,想成亲?哼,下到地狱,跟阎罗王成亲吧。
南宫离月始终不语,静静地与南宫天月对视,弯黛轻蹙,她在想着,要用怎样的方法,送她归西。
既然她不念亲情,她又何须惺惺作态,把自己捧在高端,她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从现在开始,杀的一直都是恐怖分子,危害国家利益的危险人物,而现在,她不过是维护自己,替死去的南宫离月报仇。
倏地,凤景城将她垂在腿侧的手握紧,循步走近南宫天月等人,站在为首的灰色道士跟前,勾唇,冷冷地道:“你现在就看看,我跟她,谁更像妖怪一些。”
这个道士,顶多就是懂点皮毛,能看出王府里有妖气?简直就是胡诌。
他千年的功力,能将自己身上的妖气隐藏地极好,如果不是功力上乘的道士,是不可能发现他的踪迹。
记得那一次,他处于发情期,功力大减,身上的妖气肆无忌惮地流露出来,才让几个道士捡了便宜,不过,再怎么说,那几个道士,功力是眼前几个的十倍。
不知死活。
灰衣道士闻言,脸色铁青,王爷这不正是在质疑他,端详了两人许久,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这…这…王爷,王妃她真是妖怪所变。”
“是吗?”凤景城眯起漂亮的眸子,唇角勾出慵懒的冷笑,“王妃是妖怪所变,那你说本王,是什么?”
话落瞬间,凤景城线条分明,五官精致的逐渐改变,逐步进化成嘴尖的白色头颅,这正是狐狸的模样。
灰衣道士惊叫出声,瞳孔放大,整个人吓得连连后退,凤景城步步逼近,灰衣道士恐惧地后退,发出害怕的声音,在场的人无不诧异地看着他。
疯了?
聪明如南宫离月,想到肯定是凤景城用了什么妖术,才让那灰衣道士害怕成那样。
“妖…妖怪…”灰衣道士被吓得两腿发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没有力气支撑他逃离。
“哪里有妖怪?”凤景城红色的狐狸眸子怒焰冲天,冲着灰衣道士狂啸,而在其余人的眼里,他仍然是一副天人姿态,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高贵惊艳的气质。
“你…你…”灰衣道士指着凤景城,害怕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再看看其他人,竟然都用着怪异的眼神在看他,“你们,你们都没有看到吗?他是妖怪,妖怪!”
此时灰衣道士终于后悔自己怎么就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出卖自己的生命。
南宫天月怒,道士失常,无疑让他的说服力更加减弱,还大胆地说王爷是妖怪,这不是在找死吗?
“臭道士,你住口,王爷怎么可能是妖怪!”南宫天月怒斥,一面笑着看向凤景城,“王爷,可能是他看错了,离月才是真正的妖怪。”
面对南宫天月的在此情此景仍不死心地指出她是妖怪一事,南宫离月有些佩服,佩服她的愚蠢。
就算真想只一个人于死地,也好好看看,是什么情况,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瞎诌,无疑是在自己找死路。
你笨不是罪,笨到自寻死路,她还是头一次见。
“姐姐,如今这道士已经疯了,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妖怪呢?”南宫离月饶有兴趣,想陪她玩玩。
凤景城闻言,自觉地动用妖术,将灰衣道士脑中的意识抽出来,道道白色的光芒从灰衣道士的脑中抽出,即瞬间,灰衣道士呆呆滞滞,傻傻地笑着。
这就是,欺负他女人的下场。
“是大师亲口对我说的。”南宫天月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话还能令人相信。
凤景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在场余有的道士神识统统抽出,神不知鬼不觉,最后还优雅地挥一挥手,“来人,将他们都押下去。”
“是!”十几个护卫将这些个呆滞的道士都带走。
庭前,剩下南宫天月,南宫离月和凤景城三个人。
“姐姐,眼下,只有你我王爷三人,有什么不满的话,你但可说出来。”南宫离月和颜悦色,向来喜欢让即将死去的人,吐吐心中的不快。
南宫天月懵然不知,冷哼,“我不会跟妖怪说话。”看向凤景城,分外认真,“王爷,你相信我,她真的是妖怪。”
凤景城冷冷地笑道:“她是妖怪了,那本王,是什么?”
“您是王爷啊!”南宫天月笑靥如花。
哪知自己璀璨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那你好好看看了。”凤景城喉间发出咯咯森冷的笑,那副狐狸的尊容逐渐呈现在南宫天月的眼前,此时,南宫离月也看到了。惊叹,双眼扑闪扑闪的明亮,好一只漂亮的白狐狸。如果能给她当宠物,那就最好不过了。
“啊…妖怪…”南宫天月惊叫出声,音量颇高,可惜四下无人,没人能救得了她。
南宫天月双腿发抖,想要逃离只可惜双腿不听使唤,双眼死死地看着眼前白色的狐狸脑袋,南宫天月害怕得欲哭无泪。
“你…你饶了我吧。”南宫天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她好怕。
谁知道原是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捣乱南宫离月的婚事,让她被人当做是妖怪,活活烧死,没想到现在面临危险的,竟然会是自己。
“你这样欺负我的娘子,我还能饶了你?”凤景城暧昧地瞅南宫离月一眼,他承认他是故意让南宫离月看到他的另一面,原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竟然如此淡定从容,一点也不怕,甚至露出贪婪的目光,活似他是个宠物般。
宠物?
凤景城汗哒哒,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会真的是这么想吧?
南宫天月即刻保证,“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泪水扑簌扑簌地下,在南宫天月的潜意识里,已经把他们两个都归类成妖怪。
靠,南宫离月极其不爽。
“你三番两次害我性命,究竟是为什么?”南宫离月冷冷地问,瞅一眼凤景城,好可爱的白色家伙,调侃道:“我抢你的男人了?还是,上辈子,我害死了你,你这辈子来讨债?”
南宫天月拼命摇头,“不是,是我的错,我心胸狭隘,容不得你,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泪水不住地掉,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没了性命,极力恳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妹妹……放了我吧,妹妹。”
南宫离月发出声冷笑,妹妹?多好听啊!如果是在她醒过来的时候,即使拥有许多被她们欺凌的记忆,但只要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她又岂会如同在组织时的冷血?
这么多年,她也渴望被人保护,被人爱。
然而,她们没有,反而三番五次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多好听的两个字。”南宫离月上前,擦拭南宫天月脸上的泪水,凉凉地说:“只怕,这辈子我听不到你喊我几句妹妹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我让你喊个够。”
南宫天月泪水横肆,听完南宫离月的每一句话,整颗心悬吊在半空,被冷风呼啸,仿佛看到了死亡。
“妹妹,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妹妹,求求你了。”南宫天月痛苦地乞求。
她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傻,那么冲动。
凤景城终于收起自己可爱的一面,笑眯眯地把身子往南宫离月身上靠,“娘子,你看着办,为夫饿了,找点吃的去。”
凤景城在南宫离月的脸上啵一下,迅速进入房内。
南宫离月心里有点小感动,死狐狸是把所有的决定权,都交托在她手上,此人是死是活,任凭她处置。
“你……有什么想要对你的兄妹,你的娘亲说的吗?”南宫离月双手环胸,口中吐出的一句话,听起来平平无奇,却已经给这个人决定了生死。
绝望,在南宫天月的眼里扩散,黯淡,死寂。
她要杀她!
“不……妹妹,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姐姐啊!”南宫天月撕心裂肺地咆哮。
南宫离月不为所动,神色淡漠,“我给你十声数的时间,有什么要说的,我可以替你转告。”
冰冷,在她的身上弥漫,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