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我觉得这倒是个好消息。拓跋公主失踪,肯定是跟大凌无甚干系,若非,北蒙肯定将此当成一个借口,借机讨伐我大凌。都知道若是两国开战,我大凌胜算不多,他们自然是得益者巴不得。如今却选择不声张,只怕是关系到他们皇族内部的颜面,应该是拓跋公主在路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画苑继续分析道。
明轻言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毕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便出声问道:“消息可靠吗?拓跋燕灵以她的个性会甘心?”
画苑摇摇头,“不甘心,所以,她失踪了。”
“你是说她在外面准备偷偷报仇?”明轻言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画苑点点头,一脸想不通的表情:“我很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拓跋公主和北蒙皇帝如此忍气吞声的遮掩?可惜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那些跟他们一起的侍卫都成了哑巴。博格又闭关,只能成为悬案了。”
明轻言点点头,“有劳了。”
“这个消息可以换取我跟你们在一起吗?”画苑依然关心他的问题。
明轻言点头“可以,我会跟太子说明你的情况,是跟我们一道来的,绝对可靠。”
“多谢相爷成全。”画苑闻听他同意,高兴地没差点蹦起来。
“希望你能继续关注这个消息的后续发展,比如拓跋公主在哪儿,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等等。”明轻言出声叮嘱道。
“那是自然,其实我本人对这个问题也非常感兴趣。”画苑微笑应允。
有跟他聊了一会子,画苑便告辞离开了。今晚上太子府举行宴会,西凉皇帝跟皇后等人都会来太子府。明轻言自然不会将他留在府中,免得出了什么意外,有口说不清。他有预感,今晚上一定不会消停的,至于会出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画苑走后,冷卿容重新坐回到明轻言的身边,而云以舒也得以从廊柱后面走出来。
“累死我了,偷听了这么久。”云以舒很是抱歉的朝明轻言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我出来正好赶上画苑进来。”
“正好,不用再跟你重复了,你可将我们跟画苑聊的尽数告诉陌儿。”明轻言朝她点头微笑,其实她一开始躲在廊柱后面的时候,他就察觉了,却故意没有戳破而已。
“师兄,你对画苑也太过分了。”云以舒不由分说,就为画苑打抱不平。
冷卿容见她如此,脸色很是不好看:“难道你就那么看重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不是看重,而是人各有志,喜欢怎样就怎样,只要不犯法就行。你又何必当面那样挖苦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你了,一见面,你就跟他掐。”云以舒很是愤愤不平,将心中的话都说出来了。她就是这样,向来直言直语的性格。
从小就像个假小子,若非也不会喜欢整天舞刀弄棒,爱上捕快这一行。
冷卿容虽然知道她的性格,听她这一番指责还是有些受不了。本来他就烦云以舒跟画苑看似相处融洽,他喜欢她,自然不希望别的男人跟他亲近。虽然画苑不男不女的,可他终究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怎么能不吃醋?
“小云子,你太过分了!这么多年我对你怎样?你为了那么一个人竟然如此指责我,还当着明相的面,我算是白认你了。”冷卿容脸色冷的像块冰,即便是看着也会让人冷的发抖,他是真的生气了。
明轻言不由感到好笑,再理智的男人,遇到感情二字,都会凌乱。冷卿容这分明是吃醋生气到恼羞成怒了。其实,云以舒的话并没有错,他确实是太针对画苑了,总是各种为难他。
看到两人要吵起来,他只得再次出声打圆场:“好了,就别为他再伤了和气。云捕快,冷兄想怎样就怎样吧,或许这就是他跟画苑的特殊相处方式。男人之间无论怎样都没什么的,你不用放在心上。特别是像画苑声色场中的老手,什么话什么事没见过?自然不会跟冷兄计较。”
他说的也是真心话,正因如此,他才任由他们的之间关系像一对斗鸡似的,见面就掐,或许某天,某个人改变了,另一个人还会不适应呢。
云以舒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出声笑道:“罢了,我也是多嘴多舌的。大师兄,您真的该收敛下性格,不过正如明相所言,你怎样随意吧,我不过是建议。”
“哼。”冷卿容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想跟她吵架,既然明相出口劝和,那么他就借着台阶下好了,即便是心里不高兴,也得忍着,谁让他那么爱她,不希望两人因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伤了心,有了裂痕。
“冷兄,那晚你跟墨白到底把拓跋燕灵他们怎么样了?她跟珠儿的失踪会不会跟你们有关系?”明轻言很是担心的问道。
“不会,绝对不会。而且我们的身份并未暴露,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是我们所为?再说,我们只是下了迷药,给她扔到床下,并在胸前写字表明不屑与她鱼水之欢而已。”冷卿容很笃定的辩解道:“只是如此,就让她带着婢女失踪似乎说不过去吧,拓跋燕灵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如此认输?再说又没有失去清白,不过封口一怒之下拔了侍卫们的舌头倒是有可能。”
明轻言不由点点头,以他对拓跋燕灵的了解,确实就这点羞辱不至于让她带着婢女失踪。而且北蒙皇上还为她遮掩,绝口不提。一定还有别的原因,难道她……
想到这里,他不由眸色一亮:“会不会是另有其人?”
“你是说我们走后,有人趁机而入,****了她?才会让她羞愤绝望,带着珠儿离开使臣队伍,没有回到北蒙?而是将此事亦是交代给了北蒙皇帝,他才会并未大张旗鼓的寻找,并从此绝口不提她?”冷卿容试着分析,拓跋燕灵可能遇到的状况。
明轻言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能断定随后作案的那群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山贼,他们不可能隐藏在客栈动手。很可能是……
他眸色不由一凛,如此,倒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若是查清这件事的真相,就算北蒙皇帝想放过那个人,拓跋燕灵也不会放过的,如此,倒是不劳他动手了。
“相爷,你在想什么?”冷卿容察觉到他眸色变化,不禁出声问道。
“我觉得此事很有可能跟楚越有关,除他之外,谁能有这样的胆子在客栈动手?而除他之外,谁还会动北蒙公主?即便是她装扮成商户,隐藏了身份,可哪有贼人敢在客栈里动手的?他们即便是动手,也会等他们上路了,然后伏击。”明轻言分析道。
“啊!如此岂不是对我们不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一定在暗中留意我们,会不会在我们离开后,又作案时,留下一些线索,将矛头指向我们大凌?甚至有明确的目标陌儿?她带使团离开我们大凌的时候,不是还将你扣押在北蒙使团居所一夜吗?而且陌儿还去寻找过,如此,这个梁子是结下了,会不会被歹人利用?”冷卿容很是担心的分析道。
云以舒一听,关系到宁上陌的安危,不由急了,立刻出声问道:“那怎么办?我们得找个机会跟她们解释清楚啊。”
冷卿容不禁笑道:“解释清楚?找谁解释?拓跋燕灵不是失踪了吗?你知道她们在哪儿?就算将来找到,难道跟她说,我们羞辱了你,但是没有****你,你找别人报毁你清白之仇吧?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拓跋燕灵即便是信了,你确定她会放过大凌?”
“……”云以舒哑言,她确实因着急,想的太幼稚了。
“或许事情也没有这么糟。只要我们查清楚你们走后****了她的人是谁,那么就可以将你们所做之事遮掩过去。我想她恨得是那个羞辱了她的人,至于怎么告诉她,自然有的是法子。”明轻言出声说道。
“如今在这西凉王庭,我们怎么查?”冷卿容不禁问道。
“还有几天就是西凉皇帝的寿诞,。顺利的话,寿诞结束我们便可启程回大凌。回去的路上可以拐道到那边查清此事。”明轻言说完,又话头一转,“若是不顺利,那么一切就难说了。便只能到时候再做打算了。”
“不会出现这样状况的。”云以舒摇头说道:“我们一定能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明轻言不由笑了,换回女装的云以舒,变得小女儿心态了,不再是那个飞捕快,“只怕楚越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若发生意外,你们一定要先保着陌儿回到大凌京城,然后再去拓跋公主出事的小镇查找真相。”
冷卿容听他这么说,心中不由黯然。确实他们面前的境况不够明朗,他自然不希望明轻言或者宁上陌出什么事,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出声说道:“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圆满解决。那二皇子没什么可怕的,而且相信西凉皇帝也不是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