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您夫人好生贤惠,做的一手好菜。一看便知是贤妻良母的典范,从前我娘亲老说我什么都不会做,看来我还要向她多多学习呢。”南菻嫣看着一桌子的菜忍不住说道心里话。
南凌夜与魉依旧沉默寡言不说话,他们不擅长与人交流是其一,其次看到南菻嫣与村长如此聊的开心便不忍心打扰。他们只管默默听着就好。
“哈哈哈,你这丫头嘴上是不是抹了蜜了,真会逗人开心。我若是有你这样的女儿,必定长寿。”村长的眼角处显出两条长长的鱼尾纹,看来心里真的很高兴呢。
“哎?村长何出此言呢,为何说小女子成为您女儿您便能长寿呢。”
“你这丫头没听过一句话,笑能活百岁么,有你这样懂得哄人开心的女儿,我还不每天乐呵呵的,这自然便能长寿了啊。”他便说便拍了拍南菻嫣的肩膀。
“原来如此啊,村长您还真风趣。”
“丫头,别光顾着闲聊了,赶紧用餐,不然饭菜都凉了,况且你不动筷,这二位公子也如此僵持着,这饭吃到何时是个头啊。”说着便夹了一块肉到南菻嫣的碗里。
南菻嫣瞄了一眼呆呆坐着的魉和南菻嫣忍不住笑出了声,剔透的眼眸里能滴出水来。刚才便听到凌夜的肚子呼噜叫了,他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啊。
“好好好,村长,您也吃,我们一起吃。”说着大家便动起筷子来。
南菻嫣夹起了碗中的肉,下意识的置于鼻尖嗅了嗅味道,好香。入口即滑,油汁立刻迸溅出来,太好吃了,比现代五星级大酒店做的红烧肉还美味,也或许是好久都没有吃过一次正经的饭了,很是满足。
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村长夫人不知何处,便开口问道:“村长,您夫人呢她做菜这么好吃,我日后定要跟她好好学学,她有事么,为何不与我们一同进餐呢。”
“丫头,是这样,我夫人她不善言辞,不喜与人交流,便不好上桌了。”
“无妨,既然不善言辞我们便少说些话,夫人一番辛苦,我们在这里坐着她都不上桌,成何体统啊。”南菻嫣放下碗筷一本正经的说道,她真的很想见见这位贤惠的夫人。
“南凌夜终于开口道:是啊村长,夫人不上桌,我们也不好继续吃下去,将夫人请进来吧。”
村长见二人都如此说道,便也不好继续推辞。
冲着门外大声喊到:“夫人你进来吧,三位客人是贵客,你理应见见。”
村长话音刚落,夫人便走了进来。仍然一声不吭。南菻嫣刚才便觉得似有不妥,现在好像是看出来什么端倪。
思量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村长,夫人她……”
“丫头有所不知,我夫人并不是不善言辞,而是不能言辞。”
南菻嫣一众人惊讶的看着村长,又继续看看夫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夫人不会说话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所造成。我本有一女,三年前为情所困不想继续在人世间停留,便选择了轻生,服下毒药,未等及时医治便已离去,而这剧毒便是我亲手所制,我夫人从前与女儿的感情非常要好,痛失女儿的夫人一时接受不了打击,也不能原谅我,她这些年始终怪我,从不与我言语,更不与别人言语,久而久之便不会说话了。哎。”
南菻嫣看了一眼夫人,很是心疼。
村长话音刚落,夫人便走了进来。仍然一声不吭。南菻嫣刚才便觉得似有不妥,现在好像是看出来什么端倪。
思量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村长,夫人她……”
“丫头有所不知,我夫人并不是不善言辞,而是不能言辞。”
南菻嫣一众人惊讶的看着村长,又继续看看夫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夫人不会说话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所造成。我本有一女,三年前为情所困不想继续在人世间停留,觉得受尽折磨,便选择了轻生,服下毒药,未等及时医治便已离去,而这剧毒便是我亲手所制,我夫人从前与女儿的感情非常要好,痛失女儿的夫人一时接受不了打击,也不能原谅我,她这些年始终怪我,从不与我言语,更不与别人言语,久而久之便不会说话了。哎。”
南菻嫣看了一眼夫人,很是心疼。
因为本身心就很软,再加上看到如此贤惠端庄的夫人受这之苦,心里难免作痛。站起身来,走到夫人面前,抓起夫人的手安慰到。
“夫人,我自是知道你痛失女儿的痛苦,但是你总要面对事实啊,或许你换种想法,您女儿留在这人世间对她或许是种折磨呢,既然是她所选择的,您不妨尊重她,想必她离开了您,也不一样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同样的,天下的子女都一样父母能够安康幸福,您现在这样为难自己,为难村长,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呀。向您跟村长这么好的大善人,您女儿也一定会在天上看着您,为您每日祈祷。”
夫人听到这话,不禁失声痛哭。两行热泪划过脸庞留在两道明显的痕迹,岁月不停留,将夫人的容颜摧残的一天比一天衰老。
夫人一边哭一边指着南菻嫣,嘴里哇啦哇啦说着什么却听不太清。夫人想要表达的话未能传输给南菻嫣,心里非常着急,又转头跟村长比划道,每日朝夕相处想必村长也是多多少少都会了解的,村长耐心的看着他夫人的动作。
村长,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明白?
“丫头别急,一会给你慢慢解释。”
平日里村长与夫人只顾生活,从不闲聊,最多便是夫人做好了饭食,盛一碗饭端到村长面前,最为底层阶级的人民生活便是一样的,日出而劳作,日落而归家。往常便有一些村民喊上村长一起去耕田,夫人则是足不出户,打扫庭院,从不与人交往。但是村长也懂得心疼媳妇,在家洗衣做饭自然是夫人的分内之事,但是喂猪喂鸭村长便一人杠了,家中有何大事都是村长操心,或许村长是心里愧对与他夫人。
这次他夫人为了让他传递言语给南菻嫣,便是主动与他有了交流,村长自是开心。
但一时也看不明白,便努力琢磨这“手语”其中的含义。
“奥,丫头,我大概懂了些许。我夫人的意思说的是,你是个懂事乖巧的姑娘,安慰她让她很高兴,若是我们女儿还活在世上,与你年龄不相上下。从前,我们女儿经常与夫人谈心说知心话,哄得我夫人直乐呵,她一走,我夫人便没了魂,心也被女儿给带走了,这些年,生不如死,但是想想或许女儿也不想看到她这样,所以便没有寻短见。这次第一眼看到你便觉得很亲切,看到你便像看到了女儿一样”。
夫人站在一旁,听到村长把她的意思都说了出来,激动的连忙点头,示意他说的都对。
南菻嫣听到这里,不禁想起了她的妈妈,离开她那么久了,妈妈一个人会不会疯掉呢,会不会像夫人这般思念她的女儿呢,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南菻嫣的眸子很清澈,再敷上一层雾气便更加显得朦胧,睫毛又弯又长,刷了两下,晶莹的泪珠便滚动下来。南凌夜还有所不解,真没想到南菻嫣心里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定是同情夫人了。
“丫头,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呀。”
村长看见南菻嫣的举止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适才一直沉浸在思念妈妈的幻想里,被村长这一句话打断才恍的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赶紧说到。
“我没事,只是通过夫人想到了我在家的母亲,我已经离开她身边好久了,也不知她过得如何,有没有同样思念我,想想自己每日忙来忙去,都无暇回去看她,自认为很是不孝。”说完便默默的低下了头。难过良久。
南凌夜这才知道方才是他想错了,看来南菻嫣的心很好懂,只是他不轻易能懂得姑娘的心罢了。暗自嘲讽一番。
村长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丫头,我有个想法,想说与你听,你若答应是极好的,不答应也无妨。”
“村长尽管说就是了,若小女子能做到,一定竭尽全力。”
“哈哈哈谈不上尽力不尽力,这种事当然你心里愿意是最好的。”
现在一旁的南凌夜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村长与夫人恐怕要认南菻嫣当做女儿。
这次的感觉很对。
村长继续说道:“我们现膝下无子女,姑娘这么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深得我们喜欢,你与我逝去的女儿年龄不相所差,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与姑娘的缘分不浅,倘若我想认你在做女儿,姑娘可答应?”
村长试探性的问到,不敢太直接,生怕惹得南菻嫣不高兴,他刚才也是见识过南菻嫣的嘴皮了,那叫一个厉害。只是他真心喜欢南菻嫣,便不舍放弃这个机会,决定一问。
“哎呀,我当是何事呢,弄得我心里直发慌,我也思量觉得我与村长,夫人极为投缘,若是真的定了这事,那自然是开心不过,高堂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刚说完此话便抓起裙摆,跪在地上,声音洪亮清脆。
“呦呦呦,姑娘不可行此大礼啊。”
村长急忙将南菻嫣扶起身来。为她这突如其来的应允冲昏了头脑。
“为何不可,父母在上受女儿跪拜之礼何错之有。”
魉突然开口说道:“南姑娘这是认上亲戚了。”笑着打趣道。
“对,我就是认上亲戚了,干你何事?”
“不****事,自然不****事。我是在此恭喜你,也恭喜二位长辈。”边说边向村长与夫人行了礼,表示礼貌。
“哈,这还差不多些”。南菻嫣开心的说道。
“南小姐,既然决定了认做父母,这简单的跪拜怎么行得,起码要正式一点,这跪拜沏茶可是样样不能少啊。”南凌夜扶着下巴缓慢的说道。
“凌夜,你说的对。认父母也算是大事,你说呢村长,额……不,你说呢,父亲?”
南菻嫣扑烁着一双大眼睛欣喜的问到。
“嗯对,是该正式一点。夫人意下如何。”
站在一旁的夫人早已激动的泪流满面,对于她来说同事女儿已经是天大的痛苦,这次认南菻嫣作女儿也算是失而复得,让她沉寂的心又重新死灰复燃。顿时整个人精神满满,不住的点头示意着。
“那好,我去准备。夫人陪女儿在这里待着,等我一会,一会便好。”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两张椅子,继续说道。
“丫头,你带夫人过去好生休息着,两位英雄也入座吧,稍等片刻。”
说完便急忙的出去了。
“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女儿一拜。”南菻嫣跪着倒了一杯茶水递于村长,而后又磕了三个响头。
又转身回去,倒了一杯茶水递于夫人,说道:“今后我便是您的亲生女儿了,一定会好好待您,不让您受半点委屈。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说完便又磕了三个响头,算是礼成。
夫人连忙将南菻嫣扶起身来,为她拂去身上的泥土,抚了抚她的头发,露出慈祥的笑容。
长看到之后很是欣慰,许久都没有见过夫人这样开心了。还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便是夫人已经开始原谅他,接纳他。
距离午饭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下午未时,阳光微醺,照射的大地一片暖阳,让人感觉暖到了心里。
。魉回屋休息了,南凌夜则是待在房间里翻阅村长的藏书。南菻嫣扶着夫人去村头散步。
一阵微风袭来,漫天的梧桐叶飘落散散,略显悲凉。
南菻嫣思量,现已经从军营出来三日,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天山,不禁愁苦便叹了一声气。
这声叹气被心细的夫人发觉,便拍了拍南菻嫣的手,自己叹了一声气又指着南菻嫣示意到,这次南菻嫣一下便明白了。
“母亲,你是问我为何叹气么?”
夫人点点头。
南菻嫣一脸沉闷,说道:“这次经过村庄本是为了去往天山取那天然冰泉,我一个朋友因我而受伤了,需要此物配置解药,现已离开三日,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天山,不禁愁苦。”
听到这里,夫人默不作声,她不知该如何跟南菻嫣沟通,心里便非常着急。
南菻嫣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摸了摸夫人的胸膛。
“这事待我晚上回去同魉,凌夜再做商议,我一人急也急不来,索性不去思量了,母亲把心放宽,不用替我愁苦了。”
夫人听到南菻嫣说这话便笑着点了点头。
南菻嫣搀扶着夫人向村子中央的戏台走去,到了傍晚,那里有很多孩童在嬉闹玩耍,有很多古稀老人在切磋奇艺,还有很多闲来无聊的妇女在闲扯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