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在那一条条蜿蜒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使命,为了完成心中的所想,不在意会失去什么,只在意会得到什么。
魉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南菻嫣一路人也继续上路去寻找可以救韩哥涛性命的天山之水了。但是这一路上,南凌夜看着南菻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去告诉她韩哥涛失踪的事情。
南菻嫣一心都放在寻找天山之水的身上,对于南凌夜,也没有太多的关注。因为在她心中,南凌夜虽然明面上跟自己是主仆关系,但实际上,南菻嫣已经把他当作亲人一样看待,所以,在有些事情上,她也不想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和南凌夜进行交谈,毕竟南菻嫣她是一个现代人,自由,开放,平等,根深蒂固在了她的思想里。
在这一路上魉还是那么的急性子,遇事风风火火的,要不是南凌夜与南菻嫣两人在旁边拉着,又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乱子。
身在军营的慕容冲,一直在为韩哥涛的事情而苦恼着,这么多天寻找,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没有办法,毫无头绪的慕容冲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卫梓越的住处。
守卫处的士兵一看到是慕容冲来了,二话不说,就默默的行了礼,退下了。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慕容冲可是谁也不想犯的禁忌,尤其是保护卫梓越的士兵,就算没有吃过猪肉,至少还见过猪跑吧,这次都非常的有眼力价,唉,这份差事不好当啊。
慕容冲因为没有士兵的通报,就直接走进了帐篷,看到卫梓越正坐在那里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慕容冲的到来。
今天的天气甚好,微弱的阳光透过帐篷的小窗射进来,照在人的身上,有点暖洋洋的感觉,但是此时阳光对于慕容冲来说,却是多余的,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
在看到卫梓越安静的样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冲原本焦躁不安的心也在慢慢的平复下来。
要不是事态紧急,慕容冲也不想去打扰,他假装轻轻的咳了几下,“咳咳”,沉浸在书本里的卫梓越抬起头,发现是慕容冲,赶紧站起来,让座。
“军师,你刚刚看的是怎样的一本书,本将军看你看的那么入神,也就不敢打扰了。”
“回将军,只是一本杂记罢了,鄙人竟然没有发现将军的到来,实在是失礼,还望将军恕罪。”卫梓越弯腰福了福身子,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
慕容冲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军师,你请坐,本将军闲的无聊,就来到军师这里,想看看有什么稀奇的事情。”
“自从第一次见军师的时候,我就觉得军师有着过人之处,看事情总比一般人看得更远,更通透些,因此,有些问题我想与军师好好探讨一下。”
不知不觉中,慕容冲的语气从先前的”本将军”到“我”的称呼,足以看得出慕容冲对卫梓越的重视,也不是用一般人的说话方式对待,心情也不由得放轻松起来。
卫梓越微笑的看着慕容冲,说道:“慕容将军,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是为你效力的,为你分担是鄙人的分内之事,无足挂齿。”
“好了,我也不跟你说些其他的了,你就先给我讲讲,你刚刚看的那本杂记里边,有什么有趣的内容吧。”
“是,将军,我刚刚看的这本杂记,名叫《名家散文集》,是由各自散落在民间的文学家编修而成,记录的是民间老百姓之间的名人趣事,以及一些地方的风俗习惯,总之比一些四书五经要好看的多,鄙人纯属是拿来打发时间,并借此机会,多多了解民间老百姓的喜闻哀乐。”
慕容冲一听到卫梓越这样一说,就觉得这本书很是不错,渐渐的对这本书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坐直了身子,认真的听他讲解。
卫梓越看到慕容冲兴趣正浓,自己也是越发的小心起来,并且娓娓道来:“在这本书中,鄙人觉得最有味道的一个故事就是一个要上京赶考的秀才与普通女子的凄美爱情故事,虽然这个故事从表面看起来,故事情节老套,不值得一看,但还是希望将军你细心听来。”
慕容冲本来就是心情郁闷,这下好了,有个专门给自己讲故事的人,刚好解解闷。
卫梓越看慕容冲没有反对,于是就继续说下去:“那个秀才和女子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就在秀才上京赶考的前一个月,父母双双得病,一瞬间,家中一贫如洗,秀才不得法,只好决定放弃赶考,就在家中好好安葬父母,守孝三年。”
慕容冲听到这里后,说道:“寒窗苦读十年,一朝放弃,要想来年再起,是何等难事。”
“之后,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传到了那个女子的耳中,女子不想让秀才就此半途而废,于是那个女子不顾父母的反对,自愿嫁给秀才,帮秀才安葬好亡父亡母,守孝三年,好让秀才上京赶考。”
听到这里,慕容冲不得不感叹那个女子的气节,随后又让卫梓越继续说下去。
卫梓越说道:“秀才本就对那个女子有爱慕之情,这下好了,秀才依依不舍的上京赶考,离行前还特地叮嘱,叫那个女子在家中等他回来,带他高中之后,一定给那个女子幸福的一辈子。可喜可贺的是,秀才还真是高中了,并且还被皇上就在京中上任,皇命不可违,男子没法,只能上完任,就回乡看望自己的妻子。在这期间,秀才不断的给自己的妻子写信,可是没有一封回信,男子又有要事在身,又不得私自回乡,等到任期一过,回到家乡,将军你说,他看到了什么?”
慕容冲很是不解,既然女子深爱着男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回男子的一封信,着实让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