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庭院,村长便看到了几人。
急忙问道:“所为何事,这是怎么了?”
南凌夜开口回答道:“村长是这样的,适才我与魉在村子里饮酒作兴,突然听到一妇人在喊救命,便立刻奔到她面前,才发现是她丈夫不幸落水,我将他丈夫救起抬到岸边,这妇人拍打了他半天仍不见她丈夫醒来,我也是不知该如何做得,便特意抬他前来给南姑娘一看。南姑娘见多识广,医术了得,定能让这妇人丈夫醒来。”
“原来如此,一到傍晚那小溪里的水便很湍急,轮是谁也不敢去往此处,一旦落水便很难上来,你是如何救得他。”村长语重心长的问道南凌夜。
“说来也幸运得很,那人不偏不倚正好被一块大石头挡住,我下了水之后便看到他在那上面浮着,我本人习武之人,自然能救得。”
“恩,即是如此,便叫丫头过来一看吧。”
魉走到南菻嫣的屋子外,轻声敲门:
“南小姐,适才有一位村民落水了,南公子将他救了上来,仍不见苏醒,不知为何,还请你出去看看。”
“恩,即可就来。”
南菻嫣匆忙的从屋子里走出欲看发生了何事,刚出门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红花,哭的梨花带雨,便气不打一处来,想必落水之人便是她丈夫,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南菻嫣一向爱憎分明,虽看不过去红花,但是她丈夫该救还是要救的。
这是作为一名大夫应有的责任。
南菻嫣只是捎带瞟了一眼红花,二话不说便低下头仔细的看起了二柱的状况。
。第一步首当其冲,为他诊脉。脉搏微弱,但是不足以没了心跳。
只是感觉哪里不妥,心里暗自思量,突然看到二柱的腿抽了一下。
于是将手扒开二柱的眼睛,观察过后便命魉与南凌夜二人将他抬到里屋,王二柱现下就需要一个温暖的地方,而这庭院里,未免有些太过于冰凉。
南菻嫣走到红花面前,同她说话,自是不会提之前之事,救人要紧。
“你现下就回家去,取些棉布,多取些来。”
红花一脸茫然,不知这是为何,她丈夫落水要些棉布作甚,她断定南菻嫣是在难为她,看来她还记得下午红花辱骂夫人之事,一直记在心里,耿耿于怀。只是刚才人多,南菻嫣不好说什么,现下就她二人,南菻嫣便可以任意的刁难她了。
便忍不住问道,“我说南姑娘,我丈夫落水迟迟不肯醒来,要这棉布何用,难不成你要我把棉布取来将他包裹住,直接扔进棺材下土埋葬么。”红花没好话的说道。
南菻嫣听罢不禁笑出了声:“我说你这妇人好生奇怪,我作为大夫好心救你丈夫,你不答谢自是算了现在却来怀疑我的方法,即是如此,那你赶紧将他抬回去,死了不要埋怨我。我不与你闲扯,你丈夫若不赶快施救,过了今晚必死无疑。到那时候,你便可以将他包裹入进棺材了。哼!”
南菻嫣扭过头去,不再理睬红花。
“你……我……可是我怎么相信于你是真心救我丈夫,难道你说你就不会假公济私加害于他么。毕竟你我二人之间有所不快。”
南菻嫣撇了她一眼说道:“我自是不同于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作为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不做者会遭天谴。而你方才说什么加害与他,哼,像你丈夫这般模样还需得有人加害,不治就会身亡咯!”
“你……”
面对一个南菻嫣她红花永远都是处于下风,现在也不是斗嘴的时候,只是气的直跺脚。
“我说你是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哼。”红花瞪了南菻嫣一眼。便赶紧跑出门奔向家里。
南菻嫣走进厨房,村长夫人正在准备晚食,想必刚才已经看到了一切,她也没有什么反应,想必是默认了南菻嫣的做法,而且她与红花都是一个村子的,虽说红花的嘴实在厉害,经常不饶人。
但是她也不会恨之入骨的对待她,正好南菻嫣懂得医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由南菻嫣去。
夫人看到南菻嫣似是在寻找什么,便停下手中的活拍了拍她示意问道你在作什么?
南菻嫣像是听懂了似得,便回应到:“母亲,可否为我开一壶热水,越滚烫越好。”
然后又回到主屋,跟南凌夜和魉二人说道:“麻烦你们二人去为我寻些木板来,不要太厚的,越薄越好。还有,尽量所占面积大一些,完整一些。”
“好。”南凌夜与魉便出去了。
半个时辰以后,一切准备就绪。
南菻嫣让魉站在一侧,南凌夜站在另一侧,村长站在床涯边,一人举着一块木板立在地面上,围成一个狭小的空间。
而她自己走上床,将另一块巨大的木板放在顶部。
低头对着村长说道,“父亲,你去取些铁钉子来,我有用处。”
“魉,一会用铁钉将这些木板钉在一处,不要留任何空隙。”
听到这话,红花突然急了。
“南菻嫣你这是作什么。用这些木板将我丈夫死死围在里面。他连气都不能喘的上来。你这是要谋杀他呀,你个心肠歹毒的女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就要冲上床去,将南菻嫣拉下来。
突然魉一把抓住她。使她动弹不得。
“南姑娘,这人好生心烦,在这里弄得大家心神不宁,都不能安心救人,不然我将她扔出去,任由她在外面胡闹,你意下如何。”
“这是个好办法,去吧。”南菻嫣露出一个笑容,挥了挥手说道。
只见魉提起红花就往门外走。
红花嘴里时不时的还骂咧两句:“南菻嫣,你若害我丈夫,我定不会放过你,就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绕过你的。”
厨房内,村长夫人看到这一幕脸上没有显出任何表情,她猜想南菻嫣肯定又用了什么怪招救人,让红花这等乡下之人难以理解,所以红花才会如此火冒三丈认为南菻嫣要加害于王二柱。
心里想着,便将刚煮好的滚烫之水倒入桶中,提着走向主屋。
红花则是独自一人趴在窗户上,透过间隙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生怕她丈夫有所不测。
魉迅速的将四块木板定在一起,问道:“南小姐,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恩,很好,现在将适才红花从家里带来的棉布包裹住。”
“额。包裹住?”魉一时理解不了南菻嫣所说的话。
南菻嫣重新说道,“我的意思是将这些棉布覆盖在木板表面,一共四面,全部覆盖,就如刚才一样,一丝缝隙也不要剩。”
虽然大家都理解不了这种做法,但是南菻嫣一定也是有她的道理,眼下救人要紧,顾不了那么多,便只顾着听南菻嫣使唤。
她如何说,他们便如何做。
将棉布全部覆盖之后,南菻嫣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举动。
她从木桶中取出水瓢,舀了满满的沸水,将水从木板转折最高处顺势浇下,接而又舀了几瓢从围成的空间四周的棱角处顺势浇下。
棱角处理完之后,便开始搬着水桶,站到床上,从空间的最顶部全部浇下。
此时,沸腾的水顺着棉布逐渐向四周散开来,顺着棱角顺势流下。
顿时,水蒸气滋啦的声音贯彻耳边,整个房间都是雾气,让在场的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们不得不怀疑,南菻嫣这种做法跟蒸包子却有几分相似,他这般能救得了人么?
可是南凌夜却坚定不移的相信她的医术,如此这般坚信,也是因为领教过南菻嫣的厉害,她并非寻常女子,天生聪颖不说,后天依旧勤奋刻苦。
可是被锁在门外的红花就不做这般想法了,她看到他们一众人如此对待他丈夫,一时气冲昏头脑,还未来得及找南菻嫣算账,两只眼睛一瞪便晕厥过去。
南菻嫣从屋内走出,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红花。
转身对村长夫人说道:“母亲,将她带去好生歇着吧,她不理解我的做法,自是会气的半死,想必这折腾乏了,待他醒来便能看到他丈夫了。这样也好,也省的在寻我事端。”
夫人点了点头,便将红花扶到床上,那红花晕的正死,想必是叫也不会醒来。
两个时辰已然逝去,接近午夜子时。
村子里一片漆黑,悄无声息,又恢复了平日的死气。
南菻嫣就守候在门口,过一会便能听到那空间里咣!的一声,南菻嫣赶紧站起身来走到空间一侧,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想必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会不停的做出声响,这正是她所意料中的。
不一会,一声更大的声响从空间里传来,南凌夜与魉听到声音之后迅速赶来,问道状况。
南菻嫣立刻说道:“无妨,无妨,这便是意料之中的。”
南凌夜与魉相互对视一番,还是难以明白,一起看到南菻嫣。
南凌夜开口问道:“南小姐,这是为何,能否与我们细说一二,我还从未见过有人用此方法加以救人的。不是不信,只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