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思梅宽慰她道:“文文,你也别管他,我相信总有人可以收拾他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年思梅这么好欺负,他会受到惩罚,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一定会有坏报。”
看着年思梅渐渐恢复了身体,李文也着实替她感到高兴,没多久她也开始上班了,不知不觉中离她做流产的手术的日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年思梅公司并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流产离婚等变故,只是以为她生病,这天她正上班的时候,接到母亲电话。
年思梅一看母亲电话,连忙朝公司大门外走,她不想其他同事知道她的情况。
刚接起电话就听见母亲着急道:“梅梅,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如此混账。”
年思梅母亲有些暴力,许是小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她和弟和妹要是不听话母亲绝对是棍棒教育,想来她是对丈夫不满将这些情绪添加在孩子身上。
但是至从她重新以正常人的身份恢复后,这是第一次对年思梅劈头盖脸的发火。
年思梅有些胆怯道:“妈妈,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别着急好吗?”
年母在电话那端气呼呼道:“你个死女子,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打电话到你们家去了,是一个女的接电话,她说你流产了,而且还跟林泽辰离婚了。”
年思梅彻底惊呆了,自己搞忘记给他们打招呼,她本想瞒着家里人不告诉他们自己离婚这件事情,这才多久的时间母亲已经知晓,她心里特别记恨林泽辰,还有林玲她怎么可以如此直白的对母亲说。
这两个狗男女难道不知道这样说对母亲意味着什么吗?他们真是对自己残忍也就罢了,非要刺激自己母亲,她在心里咒骂这两畜生不会有好下场。
年思梅自知理亏,她只好劝慰道:“妈,都过去了,你别想那么太多只要我好不就对了吗?”
“年思梅你好,你太好了,你非得一意孤行跟我抬杠啊,我那么哀求你,你都不听话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是不负责,是完全我行我素,你这下可把家里害惨了。”
年思梅本来心情不太好,以前也许会认为母亲一直想维护她的幸福可是这会怎么听着都像她想维护的是一张虚伪的壳,那种假象就那么重要。
年思梅有些生气道:“妈,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离婚你不问我难受不难受,你却只是质问我为什么没按照你的要求来做,你知道我承担多大的压力吗?不是我提出来离婚,是里林泽辰他们逼我离婚他妈妈都闹到医院,差点跟我同事李文打架,他们什么花样都搞尽了就是逼我离婚,你以为是我愿意离婚?我告诉你但凡能忍下去,我是不可能冲动,从小我的生活就告诉我两字,忍,忍,还是忍,这是人家强行如此,我能怎么办?”
年思梅边说着边朝公司大门外走,她知道母亲也不是恶意,但是这会儿她真的很难受,她忍不住又开始抽泣。
年母也感觉到年思梅在哭,她在电话那端着急道:“梅梅,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知情况,以为是你任性,你从小性格就倔强,我以为是你的原因,你什么时候回家来一趟,回来跟家人在一起,不论怎么样家里都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年思梅也不住对母亲道歉:“妈,没关系,我只是心痛,真的很痛我没想到自己付出这么多却是这个下场,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受这样大的折磨。”
年母也忍不住抽泣:“梅梅,过去就过去,忘记了一切从头开始,你还年轻没有过不去的坎。”
年思梅关切的询问父亲的情况:“妈,我爸爸好些了吗?好久没给你们电话,主要是自己出了这些事儿,心里烦躁。”
“好什么好,就那样子,也许我们家命不好,总是事情不断,你爸年轻时候很嚣张,现在还是需要我服侍,人永远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珍惜好你活着的每天,梅梅你自己要坚强点。”
年思梅知道母亲的性格和脾气,她好强而倔强,居然为了气父亲可以扮演疯子多年,如果不是父亲中风,也许她还是疯疯癫癫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挂完母亲的电话,年思梅站在公司门口,她站在一个阳台眺望着远方,也许是难道的清静和安宁。
年思梅正在走神的时候,突然感到多了一双温柔的手搭在她身上。
她吓得警觉起来,她正准备用鞋子踢对方的时候一个空灵的声音飘然而至。
“梅梅,你好吗?梅梅我想你,很想很想你,你有想我吗?”
年思梅顷刻被呆住了,是张晓西的声音,他何时从天而降,他没有给自己电话,也没有给自己任何请示,他突然来到她的面前。
年思梅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这会儿见到他,她的心好多了,似乎他是她的疗伤药,只是她的心已决,她心已死。
她慢慢转过身来,将张晓西的手放开她冷冷道:“对不起,我早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梅梅,别对我残忍,我都知道,你现在是单身,你有权利追求新的幸福,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未来,我可以和你一直走下去。”
年思梅淡淡道:“不必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张晓西很受伤,他有些难过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当牺牲品,以前我就不说了,现在你明明生活在痛苦中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关心,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我一直担心着你。”
“对不起,晓西,我们之间不可能,我现在也没心情考虑工作以外的事情。”
张晓西倔强道:“是不是跟你只有谈工作内的事情才有话可说,如果这样,我马上就开几家酒吧,我只卖你们的酒好吗?”
年思梅冷酷道:“晓西,你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也许我们的缘分太薄,比饺子馅儿还薄,我们没有结果,我也不想自己是受伤害。”
张晓西不顾一切,一把抱住年思梅,他紧紧的抱住她。
“梅梅,你撒谎,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上次给你电话的时候你说你爱我,你爱我。”
年思梅的心被层层摧毁,他说得没错,她心里有他,只是她在强迫自己拒绝他,她越拒绝心里越难受。
他的拥抱让她感到踏实,从没有过的温暖,她想在拒绝的时候,她的心已经逐渐沦陷。
张晓西拉着她朝一方向走,他带她穿过一条马路,在一个街心公园坐了下来,她像是一个杯人牵着的木偶,她没有灵魂,她就这样跟着他走。
“梅梅,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可是你要知道,你失去的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即将得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男人,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幸福。”
他抓着她的手很紧,害怕一放开,她就会溜走似,他想了她多少天才盼来这一刻。
张晓西试图吻她的脸颊,她躲闪了,她渐渐意识清醒,或许他就像是致幻剂,她让他感到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
“晓西,你这是在害我,你不是爱我,你在害我。”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的头,将她整个人装进自己的衣服里。
“傻瓜,我怎么会害你,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张晓西,你知道吗这根电杆在,我对你的爱就在,我对你是真心,请你相信我,和我一起拥抱幸福好吗?”
他低声耳语,他软绵绵的大手,他像触手可及的幸福,他就在她身边,可是她再也没有爱的勇气,林泽辰曾经也说过要一世一生,他也说过除了她再也不会爱别人,可是他最终还是爱上了别人。
想起林泽辰和林玲,他们公然挑战她的智商,一直让她处于被动的状态,直到离婚才知道他们的生活早有第三者,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信赖,也许想别人说的那样,男人都如此而已。
不是她不爱,是她对爱已经失望,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与其伤害,不如不爱。
想着这些,年思梅从张晓西的怀里挣扎出来,外面吹着冷冷的风哪怕有细小的阳光,仍不能御寒,这个季节来得如此,让人淬不及防。
年思梅照常冷冷道:“晓西,对不起,我们之间除了这三个字,我找不出更合适的词儿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张晓西设想了许多场景,他以为年思梅会像自己一样开心,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她的转身,他愿意和她永远的在骄阳下晒太阳,他愿意跟她一辈子走下去。
可是这一次她似乎比原来更绝情和冷漠,这样的年思梅让他感到生疏和担忧,他看她的眼神,总觉得和以为不一样,曾经的她有些害羞和左顾而言他,她身上洋溢着一种小小的忧伤和倔强,而这一次她的眼神很空洞,她好像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留恋,这让张晓西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