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思梅连忙朝韩方乔介绍:“这个是我妈妈,弟,和妹妹,我爸爸。”
韩方乔朝她们一一点头,他很柔和道:“其实,我早想来看你们,由于工作太忙,我给你们每人都准备了礼物。”
说着他转回车上,让年郝军跟他一起拿东西。
年郝军对他印象特别好,在路上他悄悄的问:“你是不是姐姐的大学同学?也是她的初恋?”
韩方乔摸着他脑袋笑笑:“你怎么知道?”
年郝军凑到他耳朵悄悄道:“我偷看过姐姐的日记,知道韩方乔这个名字。”
韩方乔逗他:“好啊,你敢看你姐姐日志,我要告诉她。”
年郝军着急道:“别啊,我可是希望你们在一起,你要给她说了,我死定了。”
韩方乔把带给他们的礼品全部清理出来,给弟和妹是买的电脑和手机,给年母是买的金戒指,而年父则是手机。
年郝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手机,电脑自然就给妹妹年小倩,看见礼物众人都乐开了花,只有年母有些忧伤。
她有些伤感道:“年轻人,这些身外之物对我们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我们梅梅,能保证对她一辈子好,比其他什么都重要。”
年思梅连忙站在母亲身边,有些撒娇道:“妈妈,他是我大学同学,以前我们谈过恋爱,现在他的情况也跟我差不多,他对我很好,我就是带回来给你看看。”
年母转身进屋忙碌去,年思梅连忙跟上,她挽着她的手道:“妈妈他是一个好人。”
年母一边忙活手中的活儿,一边淡淡道:“梅梅,刚认识的人都好林泽辰第一次来我们家不也很好,还帮着说洗碗,不要看男人能赚多少钱,而是看他愿意跟你分多少,他是千万富翁像防贼一样防你,那样的婚姻有意思吗?如果对方是一个修鞋子的人,但他愿意将所有积蓄给你,我情愿你选择一个修鞋子踏实的人。”
年郝军跟在身后,他插嘴道:“妈,你这是棒打鸳鸯,你不知道那个乔是姐姐的初恋吗?他们感情很好,都是姐姐对不起别人。”
年思梅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你哪儿凉快就待哪儿去。”
年郝军贫嘴道:“姐姐,这个季节是哪儿热火去哪儿,天那么冷,我去凉快干嘛,我就要跟你们在一起。”
年母也被他的话逗乐了:“小军你去外面玩,我跟你姐姐说话,咱们女人的家长里短,你听这些干嘛,你要像你二姐学习,她就从来不喜欢参合这些。”
年郝军吐着舌头扮鬼脸道:“二姐那样的人是20岁身体,40岁心里年纪,你不觉得她很不健康吗?”
年思梅连忙关切道:“小倩怎么了?她不是很好吗?”
年郝军悄悄给姐姐告状:“二姐天天不务正业,学习一塌糊涂,天天看网络小说,很晚才睡觉。”
年思梅淡淡道:“她都上大学了,偶尔给自己放假是没关系,你不要跟她比,你要好好上学,争取考比她更好的学校。”
见年思梅如此说,年郝军有点着急道:“大姐,你应该多关心二姐她现在正处于青春期,我觉得她有时候不正常,要么忧伤的样子,要么就是傻笑,或者亢奋,反正跟我们常人不同。”
年思梅拍着他的脑袋道:“去玩吧,我知道了,有时间我跟她聊聊。”
待弟走后,年思梅开始跟母亲正式谈她和韩方乔的事情。
“妈妈,如果你没意见,我跟乔可能不久就要结婚了。”
年母正在洗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她有些不可置信,女儿一向是谨慎做事,怎么变得如此冲动。
她有些疑惑道:“梅梅,干嘛这么快,你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我希望这一次你选择的人可以陪你一辈子,婚前睁大眼看清楚,这样是不是太匆忙了?”
年思梅也知道匆忙,只是她不想再拖下去,她不想给自己缓气的机会。
她害怕自己犹豫,害怕张晓西突然找到自己,要忘记她就必须开始新的生活。
年思梅有些伤感:“妈妈,离婚不是什么可怕和羞耻的事情,这个社会离婚率那么高,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林泽辰的事情,都是他对不起我。”
年母随口道:“林泽辰现在怎么样?”
年思梅想起那天在路上碰见乞丐一样的他,她摇摇头道:“好像也过得不怎么样,他老婆跑了。”
年母惊讶道:“跑了?”
随即恶狠狠道:“他活该被人抛弃,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年思梅安慰母亲道:“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怪他了,或许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他那样的人,不是一个女人可以留得住他,他总是不断变换,早离晚离都要离,其实他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离开我是件好事情。”
年母沉默了一会儿忧心道:“梅梅,我担心林泽辰还会找你,害怕你心软又跟他在一起。”
年思梅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除了说对不起就没有其他语言。”
年母叹了一口气:“人会变,何况他遭遇了那些事,在他受到伤害他会想起你的好,我敢肯定他还会找你。”
年思梅对母亲坚定道:“妈,你放心,就算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会跟他和好,我们已经是过去,我早已经看透。”
年母有些不放心,继续叨叨道:“你就是嘴硬,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对任何人都相信,觉得世界上都是好人,你是完全没有好坏之分。”
年母说到这儿想起小时候发生的趣事儿,那时候家里有老鼠,几个人围堵一只老鼠,当时差点就逮住那只老鼠的时候,年思梅一下子闪身将老鼠放走了。
当时她还对着老鼠大喊一声:“快跑。”
母亲讲起童年的往事,年思梅又回到那个时代,当时家里还有点儿土地,母亲也会种些蔬菜或者花生。
有一次年思梅经过屋子,不小心撞到一个袋子,她伸手里面是花生。
年思梅偷偷的将花生揣进兜里,她找到雷小阳给她分了不少,那天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年母询问她:“梅梅,我口袋的花生怎么少了。”
年思梅有些紧张,她搪塞:“也许是老鼠吃了。”
年母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揪住她的耳朵就开始收拾她。
“你胆子大了,你敢偷家里的东西,你知道这东西不能吃吗?这里面有耗子药,你要是因此死了,让我们怎么办?”
年思梅吓哭了,也许年母买到的不是正宗的药,不然她肯定就被毒死,想着这些年母气不过,不许她吃晚饭,让她跪了好几个小时才善罢甘休。
年母年轻的时候,性格也有点怪,也许是家里孩子太多,也许丈夫沉日赌,让她觉得压抑,谁不听话都要挨打,老大犯了错,老二,老三要作陪,主犯是老大,老大就会多挨几棍子。
不过三姐妹里挨打最多的是年小倩,因为她脾气倔强,年思梅和弟看见妈妈举着棍子就投降,他们立马承认错误。
年小倩却不这样,不论是年父还是年母,打她的时候,她都不哭有一次年母打她,她从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跟母亲对打。
当时吓坏了年思梅和弟,年小倩很叛逆的对母亲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因为爸爸不好,你管教不了他只好拿我们出气,你有本事去打他啊?”
年母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转瞬她开始嚎啕大哭。
年思梅的童年也曾有过甜蜜的幸福,关于儿时的记忆,她常常会做梦回到旧时光。
年思梅宽慰母亲:“妈妈,你别担心,我有自己的判断,韩方乔给我开了一个美容院,小阳也在我哪儿上班。”
听见女儿提雷小阳,母亲有些着急:“梅梅,不是我说你,从小你跟谁玩我都不担心你,我就害怕你跟小阳在一起,你脑袋算计不过她,别把谁都当好人。”
或许在母亲心中,女儿永远是善良纯洁的公主,她害怕她受到伤害。
“妈妈,小阳跟我就像跟小倩一样,我们从小在一起,她什么都听我的话,对我很依赖。”
年母有些不愉快道:“小阳在广东的事情我们这儿都传得沸沸扬扬,都知道她在哪儿干下贱的事情,你最好别跟她走太近,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顾她,可她和你不一样。”
年思梅淡淡道:“妈妈,你别听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她曾经是什么人,只要她对我是真诚的,她就是我的朋友。”
年母不甘道:“梅梅,她对她父母都爱理不问的,你想想她会对你好吗?”
“她有计划回来见她们,现在她工作也比较稳定,过得也不错,她已经是另一个雷小阳,我们要鼓励她,她需要朋友和友爱。”
母亲不安道:“反正,我不喜欢她,还有林泽辰,这两个人你离远点儿好。”
“妈妈。我知道,我会有分寸。”
做好饭后,三姐弟开始端菜,韩方乔一直陪着年父,他曾听年思梅讲过年父的事情,曾经他是一个多么要强的男人,如今却早已没有斗志也许是年纪大了,对一切都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