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因为曹性身上的伤没有痊愈,所以在离开曹豹府之后,田辰和郭嘉立刻前往曹性的住处,亲自向其传达接管丹阳劲卒的命令。
曹性对于田辰和郭嘉的到来非常意外,同时也非常感动。当其听说自己要接替曹豹‘暂管’丹阳兵之后,曹性内心的震撼溢于言表。
作为一名降将,更作为吕布的贴身扈从,曹性身上的标签是非常明显的。然而,田辰居然毫不怀疑的把精锐的一万五千丹阳劲卒统统交给他统领,这让曹性惊讶,或者说是惊惧不已。
田辰却似乎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猜忌,温言安慰曹性,让其好生休养,待伤愈后再行操劳不迟。然后,便把曹豹的签名的手书,以及兵符等物,交予曹性。又说了一会闲话后,田辰便带着郭嘉离开了。至于说如何安排丹阳劲卒等等的问题,田辰一个字都没说,只让其放手施为。
曹性恭送田辰和郭嘉离开后,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去做。考虑半天后,硬是带着浑身的伤痛,前往高顺处请教。
这里要说明一下,吕布旧属中,以高顺的地位最高。不光是以前,即便是现在,吕布旧属也都将高顺视为主心骨,张辽其次。
事有凑巧,曹性来到高顺军营中的时候,发现张辽也在此地。
作为吕布麾下少有的对政治方面也颇有见解的文武全才,张辽的意见更让曹性重视。曹性本来的想法就是先去问询高顺,再去请教张辽。没想到在这里正好碰到了。
于是,曹性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同两人一说,请他们帮忙出谋划策。
高顺不善言辞,对这些事情也从来都上心。他唯独就对带兵、统兵、练兵感兴趣。所以,高顺直接让张辽帮忙。
张辽想了一会,叹了口气道,“主公之用人不疑,实为天下之首。子元(曹性的字)无需多虑,尽可放手施为。主公有令,让君作为吾之副手,屯兵下邳,以防刘备。现如今,子元正好可以率领丹阳劲卒随吾一同赴任。不过,吾以为,汝还应前往主公处,仔细问询一番,最好能请主公派人随从,以安彼心。主公虽然不疑,但吾等更不可放肆。更应事事谨慎,处处尊重。也许,主公亦在等待子元自表忠心。”
曹性听完,琢磨了一番,觉得张辽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吕布原来手下的八员大将,侯成、宋宪二人投靠了曹操,后来魏续也跟着走了;成廉、郝萌战死沙场。剩下的高顺、张辽、曹性三人归顺了田辰。
而他们三人,刚刚归于田辰麾下,便皆被委以重任。
高顺跟随田辰回返青州,以待随时可能爆发的同袁绍的大战。张辽驻守下邳,统管徐州南面之事,以防刘备、孙策,可谓独当一面。如今,曹性虽然名义上是张辽的副手,可实际上却掌握丹阳劲卒,其人数更是大大超过了高、张二人的总和。简单来说,那就是作为吕布旧属的三人,如今掌握的部队人数,并未减少,甚至兵源素质还有所提高。最为关键的是,如今的徐州驻军,属于田辰旧部或者说嫡系的孙礼、徐晃二人,不过才一共统帅一万人马,而作为吕布旧属的张辽和曹性,却辖有两万精兵。
田辰这么放心的让张辽和曹性掌握如此大的兵权,足见对他们的信任,就如同青州旧部一样,并无偏颇。
既然田辰都这么表示了,那张辽和曹性自然也得宣示效忠之意。所以,张辽让曹性快去找田辰,以安其心。
曹性听从了张辽的意见,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马上告别二人,赶紧来田辰府邸拜见。
这个举动,反而让田辰一头雾水。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田辰敢放心大胆的用他们,就压根没想过这些人会对自己不利。原因很简单,除了田辰之外,他们也找不到可以投靠的人了。
曹操那边肯定不行。由于吕布的惨死,让这三位都和曹操有切齿之恨。所以,定然不会投靠曹操。
除了曹操和田辰这两大诸侯之外,其余人更是不会让他们看的上。
袁绍虽然势大,但当年其想杀吕布的事情,还萦绕在众人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因此,袁绍很自然的就被排除掉了。
南边的刘备,看起来似乎也好像是一方诸侯,但若是要借他的力量来给吕布报仇,那么近乎痴人说梦。所以,刘备也不是应投之人。
综上而言,与吕布旧将接触最久,来往最多的田辰,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三人的归顺目标。更何况,田辰自始至终在他们眼中的印象,都是非常的好。即便田辰现在打败了吕布,但三人都不认为这是田辰的主动挑衅,而是吕布的严重错误。至于成廉的战死,乃死得其所,而且还是死在了极有可能在吕布之后,成为天下第一的赵云赵子龙的手中。作为一直崇尚强者的吕布旧属,不管是三员大将,还是手下的兵丁,都对于赵云倾心佩服。
好了,言归正传。
田辰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强自支撑身子的曹性,不满的道,“子元这是为何?身子不爽,有事尽可使人通报于吾,何必带伤而来。难不成是要告假?”
曹性听罢,连忙费力的要起身朝田辰行礼道歉,却被田辰赶了几步过来,按在了椅子上,急声道,“好了好了,坐着说便是。吾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曹性听罢,心中一暖,眼窝发热,差点没掉下泪来。他控制了一下情绪,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末将此来,是为丹阳劲卒之事,来向主公请教的。”
田辰点了点头,拿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曹性对面,非常随和的道,“有何不懂之事,子元尽可明言。”
曹性也不再纠结,因为他看的出,田辰所有的行为,都是发自肺腑的自然表达,没有任何做作的演绎。于是便坦然道,“末将初降,便得主公信任,掌丹阳劲卒。然则末将身体有恙,身子难以支撑重任。望主公能派人前来,以为助力。还请主公谏纳。”
“哦。”田辰挠了挠自己的小平头,然后平静的道,“吾已说过了,待汝身子康复,再行动作。不必急于一时。”
曹性却尴尬的道,“末将虽曾跟随温侯左右,然则多为扈从,从未单独掌控一军。更何况,丹阳劲卒有万余之数,末将深感力不从心,未免耽误主公大事,还请主公遣人帮扶,以尽快成军。”
田辰看了看曹性真诚的眼光,忽然道,“子元可是心有顾虑?”
曹性听罢,面色一变,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田辰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一会,这才道,“也罢。既然子元这么说了,未免引人非议,吾便答应了。”
曹性闻言,朝田辰拱手道,“多谢主公体谅。末将感激不尽。”
田辰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外面喊道,“来人!”
“属下在!”
亲卫随即进门,朝田辰拱手施礼。
田辰朗声道,“即刻请徐庶前来,就说吾有要事相商。”
“属下遵命。”
亲卫马上应诺,随即退后,出门而去。
田辰转头和曹性道,“子元接掌丹阳劲卒后,可细细挑选一番,切记,吾军只要精锐之士,不要滥竽充数之辈。”
曹性点头道,“末将明白。”言罢,顿了一下,又认真的道,“末将与主公所部曾经交战,对主公麾下众军之战力深有体会。下邳城外一战,非是因温侯神勇,主公才会败逃,其实为计中有计也。依末将观之,若非子龙将军主动率部主动撤退,不与温侯争一时锋芒,那恐怕当时的千人飞骑,便尽墨了。”
田辰微笑着道,“不管是君等,还是麾下兵卒,皆为父母生养,含辛茹苦数十年,方才长大。吾等有何权利,让其轻易丧命失身?故而,在吾看来,爱兵如子,绝非一句空话,假话。此事还需子元熟知之。”
“末将遵命。”曹性感同身受的道,对田辰发自肺腑的敬佩不已。
两人说了一会闲话,不多时便等来了徐庶。
徐庶进门后,看到了曹性,先是一愣,转而洒然对田辰拱手施礼。
田辰亲热的招呼徐庶过来,又亲自搬了张椅子,放在曹性旁边,示意徐庶坐下,把徐庶给弄得忙不迭的拱手致谢。田辰轻松的笑着,对徐庶道,“元直啊,吾现在有个差事,还得请君担当。”
徐庶拱手道,“主公这是哪里话,但凡有命,庶无不尽力。”
田辰指了指曹性道,“子元刚刚接掌丹阳劲卒,但其身子不爽,暂时无法长期统御。故而,吾请元直为监军,协助子元尽快掌控丹阳劲卒。君以为如何?”
徐庶听罢,起身拱手道,“属下谨遵主公之命。”
曹性亦是非常高兴,他对于徐庶能力了解颇深。
当年徐庶协助臧霸驻防泰山,与吕布军交战之时,居然令吕布手下第一统兵大将高顺,都无可奈何。开始,吕布军中之人,都认为是臧霸的指挥得当。后来才知道是徐庶的运筹帷幄,智计百出。因此,曹性对于徐庶可谓久闻大名。
现在田辰居然让徐庶过来帮助自己,既显示了对于丹阳劲卒的重视,也从另一点可以堵住那些悠悠之口。因为,毕竟徐庶乃是田辰的嫡系,无形当中便让丹阳劲卒和曹性,获得了真正的归属感。
安排完了这些,田辰便让曹性和徐庶尽快前去丹阳兵的驻地,交接手续。从此,丹阳劲卒,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正式划入了田辰麾下。
万事皆毕,田辰终于可以安心的离开徐州了。
在他率兵离开时,整个郯城的百姓全都自发的出来送行。不管这些人是否是真心的爱戴田辰,至少在这个时候,田辰还是获得了他们的认同感。
田辰对此有非常清醒的认识,所以他在离城之时,一直都是步行,而非骑马。一路之上,田辰非常亲切的和郯城百姓打着招呼,丝毫没有任何的架子。这也让郯城之人,多有不舍之意。
直到出了郯城北门,田辰这才上马,率领太史慈和赵云所部,奔驰而去。
因为一行皆是骑兵,所以速度很快。五日后,田辰等人便回到了阔别数月的临淄城。
张昭、陈群等一众青州高官,早早的在城外迎接,恭贺田辰掌控徐州。
田辰同众人简单打了招呼,便下令各军带回,翌日一早,着各部将领及相关人等,尽皆到齐侯府商议今后之事。自己则带领亲卫,马上返回了府中。
还没到齐侯府,田辰就远远看到一群人在门口等待。田辰从中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糜贞,心中一阵悸动。
快马加鞭来至门口,甩鞍下马。糜贞眼中那炽热的目光,让田辰不由得心猿意马。
微微一福,对田辰道,“妾恭迎夫君回家。”
其余齐侯府下人,亦是向田辰齐声道贺,恭敬有加。
田辰随便说了一句免礼,便随即上前,将糜贞横抱起来。
糜贞被田辰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惊呼一声,随即满脸通红,尴尬不已,小声道,“夫君不可如此,让人看了笑话。”
田辰哈哈大笑道,“吾抱自己的媳妇,谁敢笑吾?!”
言罢,不顾周围人群的面面相觑,大步流星的直入府中,径直朝卧房而去。
糜贞羞的把脸埋在田辰的胸前,感受那惊人的心跳声,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待得田辰进入卧房,回身用脚把门关上,随即向着内室而去。到了内室,田辰把糜贞放到床上,粗鲁的开始对其上下其手,忙不迭的宽衣解带。把糜贞弄的面色潮红,娇喘连连。
把糜贞的外衣剥下后,隔着内衣看着糜贞那上下起伏的傲人双峰,田辰不觉暗自咽了口口水,就要下手。
但却被糜贞拼力阻止了。
糜贞按住田辰的手,喘息道,“妾先伺候夫君沐浴,以去疲乏,然后再~”
说到这,糜贞媚目流连,不敢直视田辰的炽热目光。
田辰听罢,强自压住蠢蠢欲动的身体,知道自己现在连日赶路,身上不干净,也就同意了。
浴桶早就摆在了外室,只等田辰回来就可倒水洗浴。糜贞起身,柔声对门外道,“快去给君侯准备热水洗浴。”
“是!”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随即便是离开的脚步声。
糜贞搬过凳子,请田辰坐下,然后开始帮田辰卸甲宽衣。当她刚刚摘下田辰的头盔时,不觉惊呼一声,手中的头盔应声掉落在地上。
为啥?因为田辰那很‘潮’的头型。
糜贞知书达礼,自然知道头发对于此时的人,尤其是男人有多么重要。田辰现在居然受了髡刑,不得不令糜贞惊诧莫名。
田辰明白是什么事情,于是笑着道,“为夫此型,是否让贞儿不喜?”
糜贞听罢,先是一怔,接着连忙道,“夫君不管怎样,妾都喜欢。”
田辰闻言,笑着起身,捡起地上的头盔,递给糜贞道,“那还等什么?难不成待会不愿伺候为夫了?”
糜贞听罢,面泛桃花,羞涩的低下了头,走到一旁,放下头盔,然后继续给田辰卸甲。
等到田辰只剩内衣的时候,门外传来侍婢的声音道,“主公,夫人,水已准备好了。”
糜贞温言道,“快进来倒满浴桶。”
“诺!”
随即房门被推开,几个下人抬着几个木桶进来,开始往浴桶内倒水。不一会,浴桶的水就差不多了。
几人恭敬的朝田辰和糜贞行了礼,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关上房门。
糜贞这才帮田辰除去最后的衣物,并且和田辰一同来到浴桶旁。
田辰看着糜贞的样子,按捺不住的道,“贞儿与吾一起沐浴可好?”
糜贞羞的近乎无地自容,媚态尽显。更让田辰难以自持。
糜贞不说话,请田辰踏入浴桶,帮田辰搓背,洗头。田辰眯着眼睛享受着热水的浸泡和美女的按摩服务,身心皆畅快不已。连日来的疲乏得到了巨大的缓解,不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很快的,田辰就感觉到浴桶内有些拥挤了。他睁眼望去,却发现糜贞身无片缕,双手遮掩着胸前,正要踏入浴桶。
“夫君~不要~嗯~”
门外的两名侍女听到屋内的动静,尽皆面红耳赤,心中如小鹿乱撞,不自觉的用手抓紧了衣角。似乎在房中呻吟娇呼之人,竟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满足的长啸之声,紧跟着便是如泣如苦的娇吟,一切终于回归安静。
两名侍女此时也终于松缓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也汗湿内衣。两人相视一眼,尽皆羞赧不已。
过了一会,听到屋内传来田辰的一声感叹,“还是家里好啊!
此正是:良禽择木得栖身,良臣择主重做人。万事皆毕返齐郡,欲火难耐戏佳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