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没有咯?”楚婵眨了下眼,十分俏皮。
江叙年的神色带着些懊恼,偏偏他又是不会说谎的人,只能嘴笨的弥补:“我那时候笨,不开窍,如果……”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会弥足深陷,我一定,第一时间找到你!
两三句话,楚婵全然不动声色地又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安抚着自家陷入自责的小奶狗:“可是有点事情就是没有如果啊。”
“我知道。”少年的声音闷闷的。
就是知道,才更难受。
楚婵缓缓说道:
“我跟那个人的确有过一段,事情已经过去,谁也没办法改变,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们还有个未来啊。”
江叙年蓦地抬头。
楚婵便牵过他的手,掰着手指头算:“假设我们能活到八十岁,那么接下来,六十几年的时间。六十多年啊,天天黏在一起,还不够你把这个小小的黑点抹平吗?”
少年眼眸湛亮的望着她,像漆黑的夜被星光点亮,又带着颤地小声问起:“那你愿意跟我过……过下去吗?”
“愿意啊。”楚婵不暇思索地回答。
少年的神色是惊讶的,喜悦的,激动的,在眼眸深处甚至还带着点难以置信,楚婵见了,伸手掐了下对方的脸颊。
“难不成你还想吃完就跑啊?”
“不,不是。”少年白皙的脸红了起来,“我……我会负责的。”
楚婵笑了起来:“那为了我将来能过上好日子,小老公,你得加油啊。”
小老公。
这次听着不正经极了,偏偏叫那位甜到心底里去了,江叙年握着楚婵的手,还是决定为自己正名一下:“楚楚,我月份比你大,不信可以给你看身份证。”
“所以?”楚婵挑眉。
“不许加小。”江叙年的脸红扑扑的,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称呼可以留着,以后叫。”
“啊。留到结婚才给叫啊……”楚婵在他耳边吹着气:“好正经呀,江老师……”
这茬算是揭过,两人又甜蜜蜜了会。
临别时,楚婵突然问起:“对了,先前跟在你后面那个看起来很厉害的人,他今天来了吗?”
“来了的。”
江叙年一愣,起先并不明白楚婵为什么问这个,但想起某些时,脸突然一红,“我让他找了个远点的地方呆着,没有一直跟。”
这是怕做亲密的事被保镖看见,娇羞了?
楚婵眼梢一挑,明媚恣意,又透着点坏:“那你叫他套个麻袋把齐云蔚揍一顿,要看不出来又很痛的那种。”
江叙年的眉眼徐徐弯起,畅然若清风:“好。”
-
车内。
某位“很厉害的保镖大哥”在接到这个任务后,小小得兴奋了一把,也顾不上对方还是个学生呢,就摩拳擦掌想着要怎么好好给对方“上一课”!
“骆地。”江叙年忽然喊。
“啊?”
“我这样,是不是跟她很不配?我站在她身边是给她丢脸么?”
少年抬着头,后视镜里倒映出他现在的样子——略长的额发落下来遮住眉眼,底下一双瞳孔黑而沉,全然没了之前的鲜活,又变成原本那个阴郁少年的模样。
骆地不是要怎么回答,索性对方也没想从他嘴里听到答案。
江叙年头一转,看到街边一家理发店,他抿了抿唇喊道:“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