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洞房花烛夜,没有红浪翻涌,也没有腰酸腿软到下不了床……
可翌日楚婵起身,已接近午时。
替她梳洗的是两个从府里带来的贴身丫鬟,待推开门,府里的管家早就在外等着,也就三十出头的男子,弯着个腰,神色间无半分不敬。
——这沈檀之,倒是说话算话。
听闻他父母早亡,这府里也没有长辈需要去请安,楚婵乐得自在,便翻开那管事递过来的账簿。
嘶!
上面写着真金白银以及各种地产店铺,大宁朝的官员俸禄还没高到这种地步吧?看来这位丞相大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清白嘛~
当然。十一说,不然你以为昨天的大婚能办得那么奢侈?
楚婵一时摸不准这位的意思,指尖在账本上摩挲两下:“你确定……这些都是给我的?”
没弄错?
“相爷是这般吩咐的。”管事答。
这到底是真大方呢,要立个下马威并还是要告诉她,夫妻同体,往后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可转念一想。
昨日那婚宴办得如此奢华,必定会传到皇帝耳朵边去,沈檀之身居高位,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也就是说……
他是故意的!或者说,皇帝知道他底下小金库有多少,并选择了纵容。
不过,这倒也能够理解。
毕竟一个人若真的无欲无求,飘飘如仙,那也太可怕了,不是吗?
有污点,便等于有把柄在手里,方便拿捏。
这也是御下之道。
楚婵只看了一眼,心底就已是百转千回。
一边头疼在这古代,尤其处在权利的中心,互相猜忌和勾心斗角真的累,一边把账本递了回去:“原本是怎样的,接着吩咐下去吧,一切照旧。”
完完全全是要做个甩手掌柜了!
这可是后院许多女人争了一辈子的东西,管事心头惊讶,可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应道:“是。”
却不想,楚婵纯粹是想着,吃好用好,一切都有人打点,又何必自己去辛苦一趟呢?
用十一的话说,就是:资本主义的丑恶剥削嘴脸!只会自己享乐!!
楚婵刚要把人挥退,又想起:“对了,这后院,可还有我别的姐妹?”
来了来了,要立威了!
管事心想着,可——
“回禀夫人,并无。”他道,“相爷素来不喜女眷贴身伺候,书房里侍弄笔墨的,也都是相爷用惯的小厮。”
楚婵点了下头:“难怪府里这般冷清,我知道了,下去罢。”
“是,夫人。”
管事一走,楚婵就跟十一逼叨:“十一,你说这二十好几的人,新婚夜滚去睡书房,府里连个女眷都没有,莫不是……”
十一:什么?
楚婵:“断袖呀!古代这群书生,书读着读着就什么抵足而眠,不是挺多这种的吗?”
十一如果有实体,这会免不得要狠狠抽一下嘴角。
不是。
它还是替沈檀之解释了一下,虽然身边没有女眷,但也没有数据显示他与男子交往过密,甚至——
曾经有个京城里有名风流公子,见你家相公长得俊俏还当街不知死活去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