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楚妩刚要发火,又被楚婵打断,她轻飘飘地说:“自己后院的事都捋不清,手就别那么长的往别人家里伸了。”
“楚妩,至少在这点上,你可是远远走在我前头的,你比我更有经验……”楚婵说着,顿了顿,又笑道,“要不你先把家里的事全料理了,再手把手地教导我该如何做,嗯?”
在毒舌这点上,楚婵同沈檀之可谓是一脉相承。
楚妩只有挨怼的份。
挑拨了半天没说过,反而自己闹了一肚子气,楚妩最后也只能甩下一句——“楚婵,你也就现在还能得意得意!”,便落荒而逃了。
“唉。”楚婵跟十一感叹,“战斗能力那么弱,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亏她还耐着性子把楚妩挑拨离间的话全听完了呢。
十一:……
知道了,下次会给你找旗鼓相当的对手的。
楚妩那么胡乱的一闹,楚婵竟也没有给败坏性子,将这相国寺里里外外逛了圈,又去珠宝阁买了两样首饰——沈檀之昨天给她的那个小金库,实在非凡,这才回家。
及家,沈檀之已经下朝回来了。
又一问,得知那位富商家的千金已经上过门了。
楚婵回头:“哦?”
眼眸似笑非笑地望来,那人立即表忠心:“相爷已经令人走了,以后都不要来……对了,对方连相爷的面都没有见。”
“知道了,下去罢。“
楚婵说着,便朝屋内走去,沈檀之坐在那儿品茗,听见脚步声,便抬了下头,只见楚婵笑着冲他走来,还道:
“听说相爷把你那小青梅赶走了?”
“夫人知道了。”沈檀之道。
——进门,就是兴师问罪。
“是啊,大家可都在说呢。”
楚婵边说,便要往沈檀之旁边的位置上坐,不想男人伸手一拦,她就乖乖落到了她身边,还好那紫檀木雕的椅子够大,容纳两人也不算挤。
楚婵接过沈檀之喂来的茶抿了口,继续说:
“相爷可真不近人情,人家从金陵大老远的跑过来,想一叙旧情,相爷连人都不瞧一眼,直接给赶了,真是薄情,那小青梅还指不定得在哪里哭呢。”
“她哭便哭,与我何干?”沈檀之转头,望着楚婵,“何况夫人,除了你,为夫何时又近过人情?”
话是这样没错。
若这种小事便想左右沈檀之的所作所为,那他也不叫沈檀之了。
所以,楚妩挑拨时,楚婵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现下,她还是戳着男人的手臂,眼梢弯弯地戏弄道:“相爷,那可是一起长大的恩情啊,听闻还是位小美人,你也是男人,难道就不动心?”
沈檀之将她抱过来,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会比我的阿婵更美?”
楚婵摸了下脸:“那应该……是没有的。”
尽管没见过,但在“好看”这点上,楚婵可没怕过谁,何况面对的又是沈檀之这种能忍得了做“柳下惠”的男人。
对这个男人而言,若看不到有趣的灵魂,那再美也不过是皮囊。
沈檀之又说:“那么阿婵,总提这个扫兴的人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