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更喜欢再多一点……
那是什么?
更更喜欢?更更更喜欢?
不。
那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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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婵的自我调节能力不错,情绪一向去得颇快,何况耳边还有沈檀之的温柔攻势,一会儿又恢复了元气。
她稍稍动了动,故意装没听懂沈檀之的话中之意:“比更喜欢还要再多一点……那是什么?”
“自己想。”
沈檀之如何没注意到她一瞬间情绪的变化?
对方就是想趁机占便宜!
楚婵双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嘴里软软地叫着:“夫君夫君,你堂堂状元,最聪明不过,你来替我解释解释嘛~”
“楚婵。”沈檀之说,“没有一位考官是出完了题,又自己把题解了的。”
“但出题人心底,总得有个心理答案啊。”楚婵又缠上去。
“是有,就看夫人的答卷能不能同为夫这边的答案对上了。”沈檀之的嗓音里,三分是撩人。
楚婵稍稍探上去些,说话时,炽热的气息都喷撒在男人的脖颈与下颚上,更像是光天化日在做些不可言说之事:
“那要是对上了呢?”
沈檀之一看对方眼神便知,那人又在动那方面的脑筋了:“夫人想如何?”
“我们现在确定是要打道回府了?”楚婵问。
沈檀之:“是。”
于是,楚婵攀着沈檀之,贴到对方耳边说了句,然后满眼期待地望着男人。
半响。
沈檀之道:“可。”
“那相爷,你可要听好了。”
她弯起的眼梢都像灌了蜜,一直要甜到人心底里去,沈檀之望着她,心却像踩在无边无际的柔软里。
只听楚婵故意清了清嗓子,以示正式,正要开口呢,旁边一人忽然急冲冲地过来,近了一瞧,正是沈檀之的近侍。
那人顶着四周粉红泡泡被打碎的压力,和自家相爷快冻死人的眼神,急道:“相爷,宫里急召!”
沈檀之皱起眉头。
而楚婵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沈檀之将自己放下:“你去吧。”
“你……”
“我在外公这再呆一会儿……”楚婵的双脚又落到地上,脚踏实地的感觉远没有被人抱着轻松,她指着天发誓,“放心,我这次绝不再去那种地方!”
顿了顿,又狡黠地眨了眨眼,“相爷记得早点过来接我回去呀,还有你想听的话,我都给你留着呢。”
沈檀之在她脑袋上揉了下,留下一句“等我”,又留下几个护卫,匆匆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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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元飞这一觉很浅,不到晚饭时间就醒来了。
听到沈檀之被召进宫的消息,他皱了皱眉头:“八成是为那南地洪涝之事……”他看着楚婵,稍显昏花的老眼又再次一点点变得湛亮。
好像,他还是昔日那个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彪悍大将军!
许久,老人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再看楚婵,那眼里有慈爱,又有些说不出的无奈与决心,“都出去罢。小阿婵,你过来——”
聂元飞的语调,徒然就变了。
爷孙俩一个说,一个听。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及亥时,沈檀之沐着雨,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