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
但几乎是同一时间,楚婵的手又抚了上去,根本不给沈檀之半点抗拒的可能——聪明绝顶的相爷生平第一次,为武力值这个东西他一向看不上的东西,懊恼不已!
到底还是被楚婵上了手。
沈檀之一边接受着对方的摆弄,一边又要分出一缕精神留意,随时随刻,对方时候会有逾越的举措。
楚婵出手很轻,到伤口清理完,药粉洒下,她的神色都是认真的,专注的。
“你又是何必?”沈檀之说,“自己弄出来的伤,又亲自去料理它?”
楚婵正要把沈檀之的衣衫扯上去,也许露的时间久了,这个保守的青年竟也慢慢习惯了,任由雪色的皮肤就这么袒露,大大方方的给楚婵看。
“这样才有意义啊。”
楚婵说,她笑得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那正是方才伤人的凶器。
沈檀之:“……嗯?”
衣衫遮盖了身体,楚婵的手指又追上去,隔着衣料,似有若无地触碰青年拿出的伤痕:“我亲口咬的,也是我亲手医的,这样相公以后但凡再遇到这种事,都会想起我。”
说着,她还嗤了声,似不满意:“药效太好都不能留个疤……好可惜,没有疤不长记性的……”复尔,又摇摇头,“算了,那么好看的皮肤,要有了瑕疵才可惜,我舍不得……”
沈檀之没有出声。
可不经意望进对方的眼中,知道对方这一番话都是认真的。
敷完药,沈檀之的眼一阖,算再三下逐客令了。
这会,楚婵也见好就收,可迈出没几步,她一回头,又道:
“相爷,我还是挺好用的,是吗?”
沈檀之半阖着眼,似有若无地应了声,隐隐还有些傲娇。
楚婵说:“你能用趁手就好。只是不过吧,我这个人心眼有些小,虽然是夫妻,但咱们还是明算账的好……”
“夫君,你利用了我,总是得付出些代价的。”
沈檀之朝她看过去,反问:“于是你便冲上来咬我?”
楚婵笑盈盈地回:“那怎么能呢?相公这身细皮嫩肉,我喜欢得很,可舍不得了。”
顿了顿,她又道:
“我呢,也不缺什么。”
“唯独对我家夫君喜欢得紧。”
“不若……相爷以后都肉偿了吧——具体收到哪种程度,我会试情况的不同,自行来取。当然要不小心擦枪走火,情难自抑……也请相爷多多担待则个。”
楚婵站在床边,那里正是光源的侵入口,透进来的光穗争先恐后地落在她身上,欲亲吻她的发丝、脸颊共眉眼。
勾勒着少女曼妙身姿的同时,亦为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橙金。
她娇艳似玫瑰含露的唇一弯,又道:“若能如此,相爷,往后还请多利用我几次罢。”
那恍恍的精光洒进来,像一直能透到沈檀之心底。
一直清冷如谪仙的男人薄唇一挑,骤然撕裂往日淡冷的面具,露出底下最真实最自在的情绪。
他说道——音色如玉,带着三分笑,三分讥,三分清越。
最是惬意不过。
“楚婵,你想得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