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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莉莉娅在诺费勒古堡里住了下来。

已经六岁的她，照理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但她的人类母亲是个再温柔不过的女人，平常将丈夫和女儿都照顾得面面俱到，以至于小小的莉莉娅对比同龄人，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不会。

比如……穿衣服。

贵族的衣衫繁复而累赘，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的。

以至于路德维希等了好半天，小女孩都没出来，而进去伺候的仆人都被赶了出来。

最后路德维希自己走了进去。

“莉莉娅，好了吗？”

“叔、叔叔……”

小女孩见到他显得很慌张，扯了扯穿得乱七八糟的衣衫，却还有一只手臂露在外头，路德维希瞥了一眼——跟莲藕一样鲜嫩白皙，看起来滋味极好。

该隐在上。

他只是正常地阐述现实而已，血族的生活再靡乱，他还不至于禽兽到对一个几岁的小女孩下手。

血族走过去，稍稍弯了弯腰：“还不会穿衣服吗？”

“嗯……嗯，以前都是妈妈帮我穿的……”

小女孩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些许，又委屈又倔强地抿了抿唇，没有哭出来。

“那怎么不让那些下人帮忙？”

“妈妈说……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小莉莉娅的母亲并非贵族出身，也不习惯有人在自己身边伺候，她很早就告诉小莉莉娅她是女孩子，是珍贵的明珠，身体不能随随便便就露给别人看。

高贵又执掌一切的血族亲王并不懂小女孩的矜持。

但这是他第一次养娃——血族的受孕率极低，路德维希都好几百岁了，底下依旧一个子嗣都没有，小姑娘又实在可怜又可爱……路德维希低下高贵的头颅，愿意稍稍迁就下她。

反正跟小姑娘低头……并不算折威吧？

在小莉莉娅的惊呼声里，路德维希把女孩抱起来。

“啊！路德维希叔叔……”

她白嫩的手压着衣料，身体因害怕而轻微颤抖，红唇咬得发白，一双漆黑的眼眸湿润可怜，用最后的胆量和倔强和路德维希对视。

“别怕。”血族低着头，“吾帮你穿衣，莉莉娅……不会穿衣服是不行的。”

小女孩依旧攥着料子。

血族亲王微抿的薄唇稍许往上挑了挑：“乖一点，莉莉娅。”

路德维希生得矜贵而俊美，比小姑娘的父亲还要年轻几分，周身总带着份难以亲近的贵气，可当他莞尔一笑时，面上微冷的线条柔和，带起三分惑人，三分邪气。

事实证明，美色这玩意适用于全年龄。

道行不深的小女孩又岂是老妖怪的对手？

一时间，被迷得七荤八素，手不自觉放松，等回过神来，路德维希已经替她穿完了衣衫。

男人拨弄着她的黑发称赞：“莉莉娅真漂亮。”

温柔攻势加甜言蜜语，小女孩忘记了恐惧，她定定地看着路德维希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过分得显眼了。

“路德维希叔叔，你的眼睛一直都是红色的吗？”

一边问，一边还伸出手要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