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悠悠回了店里,汪启梅则是打了车回了汪宅,把打包来的烧烤都分给了一群佣人,然后回到自己的公主房,洗了个澡,舒服地躺在床上,揉了揉酸胀的小腿一会,准备入睡。
蓦地,手机响起。
“大小姐,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手机自掌心滑落。
她连忙捡起来,控制翻滚的情绪,语气有些轻,问:“在哪?”
“西雅图。”
-
戴南醇虽然是14岁跳到了高二,但下半年的时候就满了15岁,她和戴晚清坐在一起,却没人知道他两的关系。
汪启梅是高二上学期跑出去国外疯了,来上课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次来,都只是为了欺负戴晚清。
她真的很讨厌戴晚清,自从她来到这个学校,她校花的头衔就被她取代了个彻底,戴晚清不像她只是个花瓶,空有一副皮囊。
人家有真材实料,无论是在学习还是芭蕾方面,都给学校争过光,这让上课从小睡到大的汪启梅非常嫉妒。
她没来的时候她一直是众男生追捧的对象,她来了,抢走了属于她的光芒,然而挤爆她那颗黑化了的嫉妒心的导火索,是在一次期中联欢晚会的时候,一群男生在拿她和汪启梅做对比,不知是谁说了句——
“戴晚清是学过芭蕾的,家境又好脾气也好,浑身上下都是女神的气质,我等凡人怎么可能追得上。反观汪启梅,同样是出身豪门,要没有她爸每年给学校捐的钱,她能读得下去?那成绩烂到普通中学的学生都比不上,要说漂亮也比不上戴晚清,如果说刁蛮任性也算气质的话那她就是老大,从她身上,我只能看到暴发户特有的气质——庸俗。”
“哈哈哈哈……对。”
一群爱慕戴晚清的男生无心的一次议论,让无辜的戴晚清当了炮灰。
如果不是车悠悠拉着她,她真的会冲上去撕了那几个男生的臭嘴。
等到晚会结束,戴南醇回教室拿书,戴晚清在楼下等他,散会后大家该回哪回哪,所以外面没有几个人。
汪启梅趁机把她拉到旁边没人的花园。
戴晚清跟汪启梅以前从没有过交集,连话也没说过一次,她很纳闷想问她干什么,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汪启梅怒火攻心,抬起手啪啪啪左右开弓,就赏了戴晚清好几个巴掌。
“你妈个神经病!!”
戴晚清虽说脾气好,但不代表没脾气,平白无故被甩了好几个巴掌,她气到爆粗口,一把抓起她的长发两人就扭打成一团。
车悠悠当然是帮汪启梅,她从后偷袭,一把扯住她的长发往后拉,戴晚清疼得后仰头。
汪启梅趁机一脚踹到她小腹上,又给了她几巴掌。
“剑人!你不是跳得一手好芭蕾吗?你不是漂亮吗?老娘今天就让你好看!”
戴晚清力气不如车悠悠大,三两下被她制服,跪在汪启梅面前,汪启梅找到一根小木条,正想给那张让她恶心的脸蛋来几鞭,手腕就被一股力量固定住了。
不等她扭头看是谁,就听见手腕一身咔嚓,疼痛像电击般迅速蔓延,她松开了木条,然后被人大力一掀,摔到身后的草坪上。
紧接着他又是一腿踢过去,车悠悠松开了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戴晚清早已泪流满面,看到他,一股脑扑到他身上,还好戴南醇早有准备,不然得被她扑倒在地。
他心疼搂着她,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凌乱的长发挡住了她整张小脸。
他将她打横抱起,阴鸷的眼扫过汪启梅和车悠悠,嗓音是来自地狱般的肃杀:“你们两个,我记着了!”
“站住!”汪启梅握着手腕站起来。
戴南醇冷冷转过身,也就是这个转身,让她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为稚嫩,五官却极为深邃的脸,黑宝石般的瞳仁布满杀气,他抿着薄唇,周身气压低到零度,看着汪启梅的时候,眼底射出的飞刀让她哆嗦了一下。
此刻的戴南醇是危险的。
但她却生了想要靠近他的心,心脏砰砰砰乱跳,好像有什么正要破框而出。
“你以后最好小心一点。”他丢下一个威胁,冷冷抱着戴晚清离开。
15岁的他因为长期打篮球,锻炼,已经长到了一米七,身体每一块肌肉都爆发着力量,体型几乎媲美模特,格外有型。
汪启梅盯着他的背影,有一阵恍惚,不学无术的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句很美的诗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知道,她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