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却忽然一重,她两手按着他把自己抬起来,跨着坐上去。
却几次都没坐对位置。
伊傅两眼放光,脸上扬起大大的惊喜的笑容,他神采飞扬,俊逸非凡。
“不在那里,不对,不是这样,下来一点,你先抬起来一点,不是啊!”
他引导着她,她几次没成功,反而加重了摩擦让他血脉贲张。
他痛并快乐着。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无比珍惜她的主动,下定了决心不动手,要让她自己完成这一步,只得攥紧了拳头不断给她调整方位。
“抬高一点,太矮了不对。”
Joe用力抬高自己,这次她不再心急,而是细细的感受位置,一步一步探索。
等她终于找到位置后,微微下压尝试一点点,见进~了点儿,果然是对的,她不再犹豫,找好位置坐下去,拼图合二为一。
她终于填满了,于是软软趴着,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断裂,她没力气了。
伊傅感动得红了眼眶,他知道她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容易,接下来,完全交给他了。
他翻身,反客为主,没有上次的粗鲁,有的只有无尽的宠溺和温柔。
他像脱缰的野马不断驰~骋着,用心地爱着。
大床动荡一整夜,一室旖旎,粉红泡泡不断溢出来。
“我爱你宝贝,我的心肝,我爱你Joe,我爱你。”
Joe嘤嘤嘤地喊着,灵魂早已飞出天际,不知身在何处,她小声地嘤咛:“泽锋。”
伊傅动作一顿,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熄灭了他心里的火,凉得彻骨。
天堂与地狱,原来也不过一瞬之间,他简直是全天下最失败的男人,多么讽刺啊,他在极力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她心心念念的却是别人。
他撤~出分身,翻身躺到一边,心里闷闷地疼。
感情这东西,不是天道酬勤,也不是知恩图报,仅凭对她好就能得到回报的。
Joe睡得昏昏沉沉的,他却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给她送来一套衣服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目光炽痛,像做了什么决定般,他决绝地出了房间。
“她醒了你就送她回去,我先走了。”
“你去哪?”川绿起得很早,穿了一套黑色毛茸茸的连身裤,还连着帽子显得整个人都萌萌的,此时她正在吹海风,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她两手搭着围栏,懒懒地看着他。
伊傅一边套上大衣,一边往门外去,也不看她。
“你别管。”
“啧啧啧,男人真不负责,吃干抹净了就偷偷跑掉,由山伊傅,你怎么这么怂?”
伊傅长叹一口气,走到门口的脚步折回到到她面前来,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如出一辙的蓝瞳,勾勒出一副极美的画卷。
“由山川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连个男人都栓不住,至少我还拥有过。”
“哥,你可真没良心,要是没有我搭桥牵线,你能有春宵一刻?居然反过来挖苦我来了。好啊,那我不管你的小爱人了,我去玩咯,拜拜。”
伊傅头痛,拉住她的胳膊,这个妹妹,有时候聪明得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总的来说,他度过了美妙的一晚,确实功劳在她。
“得我跟你道歉,你再帮我这次,以后我和她的事你别管了,我要回日本了。”
川绿疑惑:“回去干嘛?你不是才调过来管这边的公司?”
“我要回去总部上班,我不想在这呆了。”
“你什么眼神。”
川绿撇撇嘴:“没什么,你高兴就好。”
伊傅没再多说,离开了海上别墅。
他打了辆车,一边订票,到机场的时候,等了一小会,就开始安检了。
飞机划过地平线,他闭上眼,身心俱疲。
他走了没多久,Joe便醒来,她很平静地接受了昨晚,川绿做了吃的给她,她什么都没吃就回了豆芽街,她要送她,她婉拒了。
但她还是执意送她到路边打车处,要亲眼见着她上车才善罢甘休。
“川绿,我看到了,但我觉得他过得很好,昨晚很抱歉,我保证不会再有了,你好好照顾他,我应该不欠他了。”
砰——
车子启动。
川绿愣了愣,花了几秒才消化她说的话,然后噗嗤笑出声来,她哥喜欢的女孩,可真有意思,难道看不出来她跟他长得很像吗,怎么会把她当成伊傅的女朋友了。
况且,如果她真是伊傅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她和伊傅滚被套,她是真傻还是当她啥?怎么这都想不通。
“哎,天气不错,出去玩咯。”她伸一把懒腰,摇晃着手臂回了自己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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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从未责怪过命运,即使在她从小就过着一般穷人的生活,受到过许多因贫穷而遭受的白眼,但后来她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考进了A市的最高学府,拿了全额奖学金,在这里她邂逅了段泽锋,遇见了她的第一段爱情,但她主修的是金融,没有攻读语言,所以她流落到国外的时候,语言是一大硬伤,即使她是金融方面难得的人才,沟通依然是她最大的障碍。
可是今天,她真的很恨命运,她多么希望时间倒退,回到他没有来豆芽街,她还没有洗过澡的时候。
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段泽锋盼来了,可是却在这样一个极其难堪的场面。
她不知道他会来,所以只穿一个v领的浴袍,露出了大片的脖颈,所以,那些密密麻麻到发紫的痕迹,暴露了。
她神色慌张,眼神浮动,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泽锋,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
昨晚他想通了,他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打电话通知她,从酒店不欢而散后,他一直对她若隐若离,他觉得对不起她。
他于是去超市买了臂-运套,准备和她共度良宵,他决定了,他要和她在一起,但必须先委屈她没有名分跟他,他得先处理好和戴晚清的纠葛,结果,他等了一晚,她没有回来。
他等着等着睡着了,今天一大早,她一回来直奔浴室,水声吵醒了他,他没想到,见到的,会是这么一副刺眼的画面。
她的脖颈,到处都是放-纵的证据,还尤为激烈。
为她昨晚的未归做了最扎心的解释,段泽锋脸色阴沉,他的眼神像鞭子一样打在她身上,她抬起手想解释点什么,嘴巴张合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手无力垂下。
“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