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o可不理他,他也睡懒觉了,一起床就被她夺命连环call叫他接驾,然后马不停蹄跑大老远去买这个,给她买零食,他可饿得不轻,这会天塌下来他也要先撑死再说。
“好了,你也快吃,中国菜哦,很好吃的。”
“不要!”她才不像他那么懒,早就吃过了。
“那你吃零食吧啊。”说完他再不看他,大快朵颐起来。
戴南醇当然不甘落后,很快也洗完出来,但他吃相没Mayo那么……狂放,他再饿也永远都是细嚼慢咽,不慌不忙,小萝莉从没发现,有人可以把吃饭这种事做得这么养眼,秀色可餐。
“你说都是男的,怎么南醇哥做什么都那么帅呢,不像某人,吃个饭像赶集一样。”
Mayo:“……”
这算不算最简单粗暴的过河拆桥。
“这样的男神给我来一打可好,我愿意免费赠送Mayo一只做牛做马都行。”
Mayo:“……”
他忽然后悔跟他说戴南醇和他是同学了。
要不是那天看她哭那么惨,他怎么会在哄她的时候硬着头皮给她保证能让她跟戴南醇认识呢。
千不该,万不该,他总是心太软啊。
父母又对这个小女儿宠得紧,他可得伺候好了。
戴南醇可不像Mayo一样心肌梗塞得咽不下饭了,淡淡瞟了他一眼,夹了一块瘦肉,自己吃自己的。
Mayo的心更痛了,哭丧着脸:“南醇啊,你说句公道话啊。”
“你带外人进我房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忘了给你介绍,她是我亲亲亲妹妹,不算外人了呀,她叫Maen,16岁了,今年高三了。”
国外的教育方式和国内不同,16岁上高三才算正常。
原来如此。
他淡淡瞥了Maen一眼,Mayo不说他还没发现,这兄妹两长得还有点像。
为了避免他说一些伤人的话,也为了给Mayo面子,他没说话。
但被一双眼睛像红外线一样扫来扫去的感觉可一点都不自在,忍无可忍,他快速吃完饭,洗了碗,去Mayo的房间换了套衣服就要出门。
Maen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
他走,她也走。
他停,她也停。
“有事?”他周身气压变低,不爽的气场不言而喻。
“南醇哥你要去哪?”
“和你有关系么?请不要跟着我,如果不想自取其辱的话。”
砰——
丢下这句话,门被他重重合上,带出的风令她的头发向后竖了竖,她下意识闭上眼。
她今天扎了两条可爱的披肩麻花辫,一身白色及膝裙装,黑色长筒靴,背着小包包,特地精心打扮过的,然而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她垂头丧气回到他的房间,脸上明媚的笑容不见了,只剩一副仿佛被抽掉了筋的小身板软软瘫在椅子上。
“我就跟你说过,你追不到他的。”
他心里有人了。
为了照顾她的自尊,最后这句,Mayo让它跟着中国菜回到了肚子里。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Mayo心里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戴南醇那么几近完美的一个天才,要是能便宜Maen,其实也是不错的。
这就是他愿意接她来这边过寒假的原因。
不然他打死也不会给自己找个小祖宗伺候,无论她再怎么撒泼打滚加撒娇。
“好了别报废了,我现在给你加固件,去,给哥哥我把碗洗了,我带你出去玩,今天我没课,不过,我记得南醇下午有课。”
Mayo翘着二郎腿,拍着圆鼓鼓的肚皮,一副大爷的拽样。
提到南醇,Maen双眼放光,立马跳起来,像动感十足的舞王僵尸,动作麻利地收拾起来,完全看不出一点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模样。
“果然啊,爱情真伟大,但愿我永远不要遇到。”Mayo摇摇头,老气横秋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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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国际机场——
戴晚清着一件过膝的卡其色纯棉面包服,搭配厚厚的雪地靴,长发扎起卷成一团,露出干净白皙的小脸,围着红色毛围巾,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而段泽锋则没有她这么夸张,他只穿着黑色毛衣外批一件外套便解决了,站在她旁边,气质清冷,看上去像不识人间烟火的王子。
“好了,我不在家你记得多回来陪陪晚清,工作再忙哪有老婆孩子重要啊,不准欺负晚清啊,我……”
“你会每天都找白姨盘问的我知道了,您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们的事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啊,赶紧上飞机吧。”段泽锋故作亲密状搂住了戴晚清的肩。
“哼,臭小子,”老太太瞪了他一眼,看向戴晚清的时候秒变温柔,“那我走了啊,晚清,”她望向戴晚清身后的高大中年妇女,“白管家,记得好好照顾我孙媳妇。”
“我会的,老夫人。”白管家恭敬答道。
“好了走了,年纪越大越啰嗦。”走了一半的段爷爷又折回来无奈地拉她,留着两个两男一女佣人在安检处等待。
他很不高兴她这样拖拖拉拉的样子,给他一种交代后事的感觉,让他烦闷极了。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她的,她急什么伤他的心。
等再也见不到两位老人的身影后,段泽锋才将手放下来,戴晚清能感觉到周围温度陡然转冷,他说了句“走吧”便先抬脚离去了。
戴晚清跟在他身后,隔着七八米的距离。
等他上了车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后,她才和白管家慢吞吞跟上来。
不怪她们拖拉,是他走得太快了。
何况戴晚清带着一个球,怎么也走不快,此刻后背已经微微冒汗了。
车子启动后,坐在副座的白管家转过头来温馨提醒:“少爷,太太有孕,您还是不要抽烟的好。”
段泽锋没理她,但用力吸了一口后将烟头掐灭了,丢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他吐出一大片白雾,戴晚清忍不住咳嗽。
“少爷。”白管家皱着眉,把戴晚清这边的车窗降下来一点,寒风呼呼刮来,像刀片一般割在脸上。
不过总算空气清新多了。
“还轮不到你指挥我,白姨,你在碧园做了几十年了,规矩不要我教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