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钻进她的衣服下摆,滚烫滚烫的,在触-碰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石化了,而他却是抖了抖,一种极致的愉悦击中了他,呼吸渐渐粗重。
他另一只手自后也钻了进去,像只灵活的小蛇,柔柔地摩挲着她光滑的美背,细细感受她的美好。
戴晚清使劲推他,却撼动不了他分毫,只是激起了他的侵占欲。
“南醇,不要,你放开我!”
“晚清,我会很温柔的,给我,嗯~”他嗓音沙哑,嗯字的尾音拖出几个音节,少年特有的声音磁性十足,分外撩拨。
戴晚清还是摇摇头,手脚并用剧烈挣扎。
肩上的带子一松,禁锢着的束缚被他甩到地上。
他把她推倒在柔软的-床-上,她的身体弹了弹又沉下去,他重新压下去,成功扯掉她的内-衣后,没了障碍物的阻挡,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她整个人如遭电击,心跳加速,像嗑药一样兴奋。
戴晚清起先是咬咬牙忍住没哭出声,此刻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戴南醇心下一沉,抬起幽深的眸子,眼白布满细细的血丝,他忍得格外辛苦,但还是停住了。
“啪——”戴南醇本来皮肤就白,她也用尽了全力,他的脸立刻就出现红红的五指山,时间像冻住了般,房间安静异常。
戴南醇缓缓转过视线,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面色苍白,有种凄凉的美,但那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比干脆利落的巴掌还要击溃了他的心,如兜头一盆冷水浇到底。
他终是不忍心伤害她,深吸口气压下渴望,想替她擦把眼泪,被她反应剧烈地拍掉手,他只能帮她把衣服拉下来,然后直起身走出了房间。
警报解除,戴晚清紧绷的那根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大口地喘气,心有余悸地捡起衣服,在房间等了一会儿,才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洗了个澡,换上棉睡衣,窝在被窝里的时候,她思考,会不会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优柔寡断害死?
世间怎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总之她不能再心软了,南醇从和她摊牌之后,就再也没叫过她姐,除了在戴妈妈面前他还会隐藏一下,可是按照他这架势,也瞒不了多久。
一想到他把她当女人看,戴晚清就涌起一股满满的罪恶感,她千不该万不该一直把他当小孩子,从没把他的感情往男女之爱这方面想。
15岁生日那次,他那样汹涌地吻她,就差没直白地跟她告白了,可是她居然不懂。
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他的心思,可能比她还要细腻。
戴南醇呆呆坐在客厅,正对着她的房门,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抓紧她,但似乎,把她推得更远了。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她不要他,所以他才那么迫切渴望得到她。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她怎么会懂!不爱的她怎么会懂!
他走到她门口,手抬起又无力放下,他颓废地耸拉着脑袋,算了,会吓坏她的。
第二天一早,戴晚清一打开门,就有一坨重物跟着倒下来,她吓得往后跳了一步。
戴南醇柔柔被磕疼的脑袋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跟她打招呼:“嗨,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