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盯着我干嘛?”他的视线一直像浆糊一样粘着她,让她很不舒服,她忍不住问。
谁知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手心滚烫得不像话。
戴晚清手里的粥抖了抖,她被他的温度吓到,放下碗就要去找医生,手腕处的滚烫却突然用力一拉,她毫无防备地倒下去,趴在他身上。
戴晚清心口凝滞。
“晚清,我,我真的……”
很爱你。
最后三个字他没说出来,他怕她不爱听。
他低下头,戴晚清偏过脸,他的吻就落到了她的脸上,软软的触感直直烫到了她心底。
戴晚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是希望他也一样,然后他们还是以前的好姐弟,可是直到她被他扯进被窝,翻身压在身下的时候,她才明白不可能了,捅破的窗户纸再也无法恢复原状。
她躲闪着他铺天盖地的吻,他一边穷追不舍,戴南醇烧得浑浑噩噩,但思绪很清明,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南醇,我怀孕了。”戴晚清忽然停止了挣扎,任由他沉沉地压着她,像个火炉一般。
她冷冷丢下这句话,戴南醇就停止了他的疯狂。
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大口地喘气了一阵,许久,脖颈便有凉凉的液体滴落。
病房门忽然被猛地推开,汪启梅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戴晚清香肩半露,发丝凌乱,戴南醇的头埋在她的肩窝,两人露在被子外面的腿重叠在一起,这样一副香艳的画面,刺得她满脸青筋暴跳。
戴晚清几乎是立马就跳下床整理衣服,再抬头只听见响亮的啪的一声,脸上便留下火辣辣的痛感,汪启梅双眼喷火,满含恨意地瞪着她,脸上的表情扭曲得非常可怕。
“贱-人!”
她气得胸口大力起伏,就要再给她一巴掌,便被一只滚烫的手禁锢住了,下一秒,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只不过被打的人,换成了她。
“你再打她试试,我要你好看!”戴南醇手上地针头早已拔掉,他赤脚下地把汪启梅推到床尾,挡在戴晚清面前护着她。
汪启梅心如刀割,热泪滚滚:“你又为了这贱-人打我!好啊戴南醇,你跟她原来早就有一-腿!你们这是***的你知道吗!”
“用不着你废话,马上滚!”戴南醇冷冷指着门口。
汪启梅心如刀割,她一把抹掉眼泪,死死地咬住嘴唇盯着戴南醇,后者直接无视她,捧着戴晚清的脸细细检查,那柔得滴出水的动作,最大程度凌迟着她的心脏,她看不下去了,愤恨地转身离去,把门摔得响震天!
戴妈妈睡得很沉,但还是被吵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望着两人,见气氛有些不对,问道:“怎么了?”
戴南醇先反应过来,说道:“没事妈,你再睡会,我和姐出去买点东西。”
语罢,他拉着戴晚清出门去了。
戴晚清气得想打他,他还发着高烧,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你要拉我去哪?你在发高烧南醇!”
戴南醇力气很大,她根本反抗不了,就被他拉进电梯,上了妇科楼层。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进脑海,她满脸煞白,哆嗦着唇瓣问他:“你想干什么?”
“如果说我不介意你也不信,晚清,但你要相信,我成年了,我不是一时冲动。如果你有负担,就打掉他,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愿意让我当孩子的爸爸,那我们就去把证领了,我会对他视如己出。我爱你,证明给你看,我爱的是你,无论你怎么样,我都爱你。现在……”
他的额头忽然抵住她的,他把她圈在怀里,极尽宠溺的姿势。
戴晚清的心狠狠战栗着,他是该多么骄傲的少年啊,什么时候已经卑微到这种程度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