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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记得,我们不熟
作者:沉愿更新时间:2024-11-15 16:55:20
第十五章 我记得,我们不熟

第二天,刚到杂志社,就有花店送来了一大束蓝色妖姬,蓝色妖姬是玫瑰中的新贵,像这种未经人工染色的,价格自是不菲。我不喜欢蓝色妖姬,不喜欢它背后那个伤人的传说。传说里面的男孩明明已经得到了幸福,却还要想得到代表圆满的蓝玫瑰,因为不能原谅一个太爱他而撒的谎,而失去自己的最爱。太过于追求吹毛求疵的幸福,最终只会伤人伤己。

抽出卡片,顺势将花束扔在垃圾桶上。花是钟韶送的,我没有任何收到花时该有的心情,反而像是接受了陌生人的礼物。七年前也许我们是认识的,可是现在,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多了层朦胧关系的工作对象。昨天,我承认我利用他,好让林清远死心,可他那句‘是欠了很多,所以在我还完之前,你一定要记得’,真的刺疼了我,感觉很熟悉,也让我害怕。我就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记不起时想努力记起来,再有些头绪之后,却总是害怕向前。钟韶,江心瑜的未婚夫,江玉美不知在我面前炫耀了多少次,我的却不再是站在世界中心的齐家小姐,但也不会卑微到去别人的爱情里插上一脚。

“哎,有钱男人追真好,”关小颖看了看躺在立即垃圾同上面的花束,“连扔的花都是新鲜的,大把大把的。”

冷眸淡扫,喝了口充好的咖啡,“小颖啊,昨天,你让我帮你做的方案,看来我是无能为力。”

关小颖一听,刚才还神采奕奕的样子就黯然失色了,冲到我面前,讨好地说:“Silverdew,人家知错了还不行嘛,以后再也不八卦了。你也知道,这八卦是咱娱乐人前进的动力。”将头移到我眼前,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再说了,人家也是关心你嘛………”

将她的头毫不客气地推到一边,埋头工作。跟关小颖贫,我始终是嫩点,最好的办法就是缄口不提。

十分钟过去了,某人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她不会是《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他妈转世吧,真能说。

终于败下阵来,我捂住她的嘴,“我投降了,我给你做方案,以后都给你做,您饶了小的我行吗?”换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委屈地望着她。

她配合地拍着我的头,“乖……”一点不理我难看的脸色。臭关小颖,我诅咒你,嫁不出去,在心里呐喊了一遍。

“你和钟韶是怎么回事?”在我身上下打量,随后在靠到我身上,“还有昨天那个极品帅哥,介绍认识认识。”用她的肩膀蹭了蹭我,摆出杜婉婉看见帅哥时的摸样,真是恶心到我了。敢情来这么久,就是想通过我去勾搭林大帅哥。

“去去去…就你刚才这傻样,已经阵亡了。”只见关小颖的脸一下由绽放的玫瑰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赶忙安慰道:“是咱瞧不上他,以后我们会遇见更极品的。”我要是把关小颖介绍给林清远,不等花子把我给消灭,我就直接谢罪自杀了,虽说花子傻傻地说过,林清远喜不喜欢她没关系,可任谁不想自己的爱情能够有个结果,尤其是这追了十几年的感情。

关小颖望着我,“那下次有帅哥,你一定得提前告诉。”

忙伸出三根手指,坚定地说:“我发誓。”算了,上帝,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就赐给她一帅哥吧,希望帅哥可以管住她那种比唐三藏还厉害的嘴,还我世界一片宁静,阿门。

刚送走关小颖,我就接到了七月的电话。但却是下午才赶到医院,七月生完孩子,还没苏醒过来,虫子替她拉好被子后,在额角印上一吻。

看着他们,我有说不出的嫉妒和羡慕。回想当年我生瓜瓜的时候,几乎要了我的命,而那个男人在哪里。那时我就恶毒地诅咒他,既然毁了我的人生,那他怎么都不会幸福,绝对不会幸福。

虫子见我来了,带着初为父母时的欣喜和满足,“是对小公主,很可爱的一对小公主。”说完,对屋里的另一个人说:“大哥,一起去看看吧。”是钟韶,进来这么久,我竟没发觉,冲他笑了笑,和虫子一起去了保温室。许久之后,他跟上来,走在我的旁边。

粉雕玉饰的娃娃静静地躺在保温箱里,煞是可爱,就像对瓷娃娃,需要小心地呵护,弄不好就会碎。瓜瓜刚出生时,我很厌恶,将对那个男人的恨意转到他身上,无论爸妈清远花子怎么劝我,我都不看一眼,好似看见他就会提醒我身上有一个污点。那时的瓜瓜也像这么小,需要保护,需要呵护,而我却什么都没他做过。想着想着,酸涩之感由心底里一个小小的角落冒出来,再泛到其他地方,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保温室的玻璃上哭了……一双有力的大手,安定地握住我的肩膀……

周围路过的人诡异地看着这一幕,不懂这对男女到底在做什么。

医院的花园里,我们并肩坐着,谁也不说话,今天天气不好,花园里自然就没有晴日里的人多。

“你为什么会哭,不会是想到瓜瓜了吧,”钟韶递上手绢,说道,“看你和瓜瓜相处得蛮好的,应该是个好妈妈。”第一次有人说我是好妈妈,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我不是,从来都不是。”只有那么一次,我觉得自己是妈妈。瓜瓜的身体从生下来不好,但我从没想过会这么糟。那天爸妈没在家,任我再不想理他,也受不来了老是传来的的咳嗽声,走到婴儿床前面,恶狠狠地瞪了瞪里面的孩子,孩子像是有感应似的,哭起来,咳得比刚才更加啊厉害,小小的脸蛋因咳嗽变得通红……后来爸妈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已经咳得累睡着的瓜瓜,和在一边摸着瓜瓜的头,一边哭泣的我。

钟韶忘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从没见你提起过瓜瓜的爸爸。”

我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个男人在经过我恶毒的诅咒不知是不是还活着?要是死了,对瓜瓜就不算撒谎,虽说‘牺牲’好听些。“钟先生,我记得我们不熟。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也许你对不起我,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您对我而言现在也仅仅算是一个比陌生人好一点的工作对象,不是吗?”

听见我说话,他的脸色越加难看,不识好歹吧,我不打算追究以前的事了,他不是该高兴吗?“不是说过吗?欠了你的,在还清一定要记得。”钟韶没有看我,抬头望着有点昏沉沉的天幕,像在自言自语。

“我不找你还了,行吗?”

“不行,我钟韶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家的,我给你的,你不收也得收下。”为什么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过算计,是我眼拙?霸道的语气,有点像个无赖。

见过受虐的,没见过这样受虐的,我也犯不着和在揪着不放吧,没好气的说:“我去看七月醒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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