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虫子见我和钟韶一前一后的进来,目光在我们身上停滞了一会儿。“小七姐姐,你看,孩子真可爱,她可真能睡。”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身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芒。虫子抱着另有一个孩子坐在床沿,撸了撸她的头发,眼神里尽是温柔。
近距离看着这两个孩子,更加可爱。孩子长得很像七月,将来长大后又是一清纯小佳人,摸摸孩子的前额,“我可以抱抱吗?”小心翼翼地问年轻的父母。
虫子将一个孩子递到我手上,转头对钟韶说:“大哥,你也抱抱吧。”将另一个孩子交到钟韶的怀里,接过孩子的钟韶,别提有多小心,生怕有什么闪失,见孩子睡得很熟,忍不住用食指轻轻的戳了戳脸颊,“哇”的一声,那孩子被戳醒了,随后大哭起来,还不忘帮他洗西装,尿在他名牌西装上。他丝毫不在意,只是有些手忙脚乱地将孩子交给七月。
再看看我怀里的孩子,可能因为刚才的动静,已经醒了,但却没哭,眨着澄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笑着摸摸孩子小小地脑袋,“咯咯”她好像在对着我笑,一时我竟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在对我笑,对我笑…..”我将孩子抱到七月面前,欣喜地说。
“看来孩子喜欢你,要不做她干妈吧。”七月好似很开心地说,不由想到瓜瓜和花子的亲密关系,我满口答应,心里却在说,七月,以后要是我和我干女儿的关系亲密,可不要吃味儿。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对七月道:“陆妈妈,知道孩子的事吗?”
七月原名叫陆琪琪,因为陆妈妈和陆爸爸是在七月认识,在七月结婚,连生下孩子都在七月,总之,七月对整个陆家来说就是特殊非凡的,所以陆家小公主的小名就唤‘七月’了。
认识她和花子是在林清远离开不久,当时的我很封闭,清远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朋友走了,也许不想触景生情,于是央求老爷子们给我转学。
在新的环境里,我又比其他人小,没什么可以共同聊的话题,就不怎么和其他人打交道,班上其他人就认为也许是有钱人家的千金比较孤傲,也不搭理我。其实我可以不用去学校的,家里请的家教早就将该讲的,不该讲的讲完了,来学校纯粹是为打发时间。
花子和七月就是这班上,我不是一个时时注意身边的人,但她们却是例外,我们是三个是班上年纪最小的,两人给我的第一感觉很不一样,花子是玩起来特别特别野的那种,可以很快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在教室里可以常常听见她的笑声。七月则像是一只小白鼠,文文弱弱的,胆子比针眼还小。
真正和她们熟的时候却是和爷爷一起去参加一场酒会,大人们衣香丽影,交际应酬,谁都不落后谁,孩子们就被扔在了一边,同龄人总是比较有话说,我们很快就熟识起来。
后来陆妈妈来接七月的时候见到我,竟喜欢得不得了,以后时不时让七月带我去她家,本该从妈妈得来的母爱,竟在七月妈妈那里得到了。我叫她陆妈妈的时候,七月妈妈别提有多高兴。
“没有,他们或许不想见到我……”七月伤心地不在看着我,低头看着孩子,眼球动了动。
“七月,回去看看二老吧,孩子与父母之间哪有隔夜仇,“我知道这些年七月一定也不好过,尽量将语气放低了些,”以前我也因为不懂事伤害过父母,当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明白孩子身上的少不会。也该将虫子带回去给陆妈妈看看,证明你的选择没错,现在过得很幸福。\\\"我没注意到旁边有个人的脸色瞬间黯然下来。
“小七姐姐,你结婚了。”七月看着我,再担忧地望着旁边的那个人。
一时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告诉她,我是被人**,却害怕他人用同情的目光看我,看似无害,其实却充当了帮凶。我朝她笑了笑,继而故意岔开她的话题,“七月,回去看看陆妈妈吧,她很想你。”三年前,我去看过她,当提到七月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回来之后不久,我也看望过她,只觉这几年她似乎老得很快,说不出的倦意。
七月不再说话,虫子将妻子搂到胸前,温柔地说:“找时间回去吧,孩子,也该见见外公外婆。”
七月感动地看着丈夫,点头,随后想起什么,对我说:“小七姐,孩子满月的时候,把姐夫带来让我们瞧瞧。”
“我没有结婚,瓜瓜是…..”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瓜瓜放学时间快到了,”是个奇迹。\\\"
当赶到学校时,就来看见了林清远,他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完全忘记了昨日的不快,见我,还照常地调笑,“小七,真是个不守时的妈妈,瓜瓜都等了老半天了。”
我有些理亏地看着瓜瓜,他竟将头转到一边,不理我。害怕又回到我们之前的状态,蹲到他面前,“瓜瓜,是小七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下次我再也不让你就等。”仍旧不理我,小子,够倔啊,像谁呢?忙赔笑,“瓜瓜,那你说,怎么才肯原谅我吧。”
终于有反应我,瓜瓜看着我,转转眼珠子,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很久之后,“现在嘛,还没想到,以后再收拾你。”恶狠狠地给了我一白眼,随后拉着林清远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在我前面。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特别是他那句“以后在收拾你”。
陈舒看了一眼在桌子前面的男人,虽然知道他一直不大爱说话,似乎任何事情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但是却很少看见会像此刻这样安静。
“总裁,下班了,早点回家。”像是可以打破那份有点渗人的静谧,她笑着说。
钟韶望了她一眼,不说话,陈舒不再说话,讪讪的离开了,办公室里就只有他一人。看着远方的灯火辉煌,氤氲散在夜色中。她经历了什么?想到在医院,她的眼神,虽在可以逃避,掩盖,但清楚地看见了眼里的痛楚。是那个男人,瓜瓜的爸爸,就是她的伤吗?承认吧,钟韶,你很嫉妒,很嫉妒那个男人。自嘲地苦笑,总有一个人让你束手无策,而那就是你的妥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一向浅眠,最近几乎彻夜无眠,头痛比以前更加严重,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电话铃声响起,让他短暂的忽略了头疼,“喂,”暗哑地声音,“事情查的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