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天的瓜瓜和羽羽,早就累了,刚上车不久就睡着了。秋季凉意正浓,车里确实很温暖,瓜瓜趴在齐翎的膝盖上,软软的,就像一个安安静静的洋娃娃。羽羽靠在她的肩膀上,偶尔不安地动了一下,随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齐翎一点都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两个孩子。
钟韶从后视镜里面,看见坐在后面的三个人,齐翎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眼神温柔腻人,散着母性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后面的三人,一个是他的孩子,一个是他孩子的妈,一个是…….
在车上静得可怕,女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外面,姣好的面庞完全一副似有似无的冷意,城市的夜景好似一副水墨画,点点滴滴晕染开去。
离家的距离不长不远,像是开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车停在院子外面,透过铁门往屋里望了望,灯灭了,想来父母早已经睡了吧,心安下来。被两个孩子枕着的手臂早就发麻了,钟韶看见了这一幕,忙打开车门走下去。
“今天很开心,谢谢你,“钟韶打开对面的后车门,将羽羽小心地移到一边,让齐翎可以从另一边的车门下去,而不会影响到熟睡的孩子。
齐翎看了他一眼,将瓜瓜抱在怀里,望了望在睡梦中的瓜瓜:”恩,今天瓜瓜很开心。“声音压得很低,“但是,钟韶,以后我不喜欢你和瓜瓜见面,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她说得面无表情,波澜不惊,”你要的,我给不了,也不会给。但江心瑜会给,给你江氏的股权,为你争取到在钟家的地位。”
一口气说完,我有些说不出的轻松,好像被久久束缚的人,突然挣开了束缚自己的绳子。我不是被动之人,从他的刻意地接近开始,就开始在暗地里调查过他,他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新时代的高富帅。有些怀疑他的接近不过是另有目的,你或许可以说我小人之心,但绝不可以说我卑鄙。
钟韶的脸没有一丝波动,眼底却越来越冷,嘴角的笑意都是冷意,“齐翎,我没这样卑鄙。“齐翎变了,变得不再是曾经的她,她会怀疑所有人,连自己的亲人她都敢动手,何况现在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的他。从她口里说出的话总是伤人百倍,如果眼前的不是齐翎,钟韶真会扭断她的脖子。
不要以为今天犯过千百次迷糊的小女人,就不是齐翎。齐翎,不是善男信女,从来不是。
将瓜瓜抱起来,转身看看在车里熟睡的羽羽,小姑娘睡得可真熟,丝毫没有觉察到身边两人的“交火”,走下车,看着钟韶,“鈡总裁,有的事要做就要做得干净一点。不要套不着狐狸,还惹得一身骚。”
抱着孩子的女人,早就进了家门,屋子里的灯都已经暗了。钟韶抬头望着城市的夜幕,还真是孤寂,连一粒星光都没有,苦笑,“齐翎,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对你,我从来不需要用心计。”身边从来不少投怀送抱的女人,只是她们都不是你,不是那个会不顾一切的齐翎。
钻进车里,看看在后座位上的羽羽,睡得很熟,但是眉目却皱着,很不安,这孩子,这些年了,还记着那个噩梦吗?钟跃,钟跃,你的孽,为什么要报在羽羽和筱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