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悠远,散在空气了,跪在榻上,用茶匙慢条斯理地将茶叶从茶则里拨入到紫砂陶壶里,而后抬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怎么,齐二少找我,有何指教啊?”从上次在Moon Bar不欢而散后,他主动约我,顺势还带上了不知去哪里诓到的特供茶叶。
被齐翎这样盯着,齐翔还真觉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忙陪笑道:“哎呀,小七说得是什么话,指教,你二哥可不敢当。”忙起来为她添上一杯茶水,“你瞧,我不是来赔罪了吗?”她,齐栩,大哥都是一个妖孽级别的,就他是凡人一个,注定做炮灰吧。
“别别.....齐二少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可担不起。”止住他倒茶的动作。
看见明显地疏远,他心里急啊,小七是谁,是他从小到大保护的妹妹,这不,烦他了,能不急吗?“小七,二哥知错了,还不行嘛。”见她无动于衷,连头也不抬,开始打感情牌,“我们是兄妹,感情深厚的兄妹啊。”
喝了一口茶水,“别跟我谈情,多伤钱呐。”瞧瞧,他也就那点出息,齐翔,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到头来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小七,你别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哥可真是.....”
斜了他一眼,“就怎样啊?”
“生无可恋....”我说齐二少,有娇妻佳儿,还生无可恋了,你唬我吧。
“嗤”地笑出来,“别别,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还生无可恋,你也就这点出息。”
见我笑了,齐翔立马狗腿地凑上来,顺着说道:“你知道你哥就只这点出息,小七,你不生气了?”
“我生啥气啊,只是二哥,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问我,不要听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傻,我会为自己打算的,”再细细打量他,想到乔麦的事,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件事翻过去了,我再拿出来说,是不是揪着不放。
齐翔被她瞪得背脊发凉,隐隐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和齐翎斗,他注定道行不够。服软道,“小七,你别这么看我,行吗?我心脏不好。”
双拳一捏,问了,“乔麦的事,你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吧。”知道齐栩的事时,他是很生气,至于那个孩子,他并非有意儿为之,自己也是做爸爸的人,怎么会舍得去伤害别人的孩子。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
齐翔在笑,和齐栩很像,眉角微微向上挑,其实,齐家人的这个动作都是一个样子,带着些,对所有东西的不屑之感,“这件事我没什么好解释。可是,齐栩和莫维泽的事,你和钟韶的事,你也该给我一个解释不是吗?”
呵,我似乎该重新打量齐翔了,他会讨价还价了,不错不错。
“三姐和莫维泽的事,我能说什么。他们是成年人,自己的事,是好是坏他们清楚。你看,齐栩不是为自己做出选择了吗?在说了,你也该相信你妹的智商啊,”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在这三个人的感情了,你认为对齐栩最不公平吗?”
见他点头,“我不希望齐栩受伤害,可最后伤得最深的是她,甘愿为那个男人远走异国他乡。”说道这里,齐翔好像想到了七年前的齐翎。女人都是爱把苦恨自己吞,为不能对自己负责的男人这样,值吗?
“齐栩绝不是最不公平的那个,她和乔麦也最多是平手。莫维泽给了乔麦婚姻,却没有给她爱情;给了齐栩爱情,却承诺不了婚姻。”
“感情就像婚姻,容纳不下第三个人,”他看了我一样,这话说得会对我说的,在所有人看来,我是插足钟韶和江心瑜感情的第三者,但是我为什么丝毫不觉得抱歉呢?江心瑜不适合钟韶,难道我就适合吗?
有一点容不得我不承认,从一早开始,我似乎就觉得我和他在一起时理所应当的。
“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陪我一直走下去的那个人。可是现在,我需要他,或者说,我大概是爱他的。”
“看吧,小七,你自己都不确定。”
对啊,我自己都不确定,不确定我们的现在,也确定不了我们的未来。
若是齐翔知道她此刻内心的想法,大概会说,“你们的过去你都不确定。”若是确定了过去,傻瓜才会甘愿再去冒险一次,再一次冒险受伤害。
可她,就是那个傻瓜。
“小七,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