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酒会时,酒会已近尾声,原本应该在花园里的钟大总裁此时正抱着他的如花美眷招呼离场的宾客,活像两朵交际花。江心瑜在某人怀里,别提有多小鸟依人,弱不经风。
跟在三姐身后,迎上那对俪影。江心瑜打量了三姐身后的我,“齐栩姐,我们订婚时,你和小七一定要到啊,“将头再次埋在某人的肩窝,不屑地看了一眼,是脖子断了,撑不起来了?”小七,记得一定要到哦。“
齐栩准备说什么,被我拉回来了,走到她面前,踮着高跟鞋的我比江心瑜高出了半个头,像女王一样低头看着她,“一定。还会准备一份永生难忘的礼物,预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说完甩了甩头发,帅气地走了。
齐栩看着自家妹子的样子,禁不住好笑,齐翎在谁的面前都喜欢装端庄大雅,她的乖张并不多见,这般直接针对一个人还真是第一次。对江心瑜和钟韶抱歉地笑了笑,追上前去。
“为什么这样对江心瑜,别说你们没仇。”齐栩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真是没仇,不过有怨。”无聊地翻了翻指甲,“江心瑜是宠坏的大小姐,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善角儿。”江心瑜,江玉美,你们江家人是高人一等吗?江玉美这些年为我做的宣传功夫不少,让不少人知道齐家四小姐‘败坏门风’的事,我还可以装作不知道,她江心瑜是疯狗吗?见一次就咬着不放,是该让她知道她咬上的不是骨头,而是长着骨头状的石头,小心自己的狗牙。
“小七,”齐栩总觉她变了,以前的她虽然会偶尔小小的乖张一下,更多的时候却像是与世无争的高傲,现在她,张扬,乖戾,不加掩饰,让人看着就觉霸气凌人。“你变了。“
“三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从来没变,从来没有,只是这才是真正的我。”我和齐栩的关系一直都不咸不淡,她能够像现在这样直接告诉我她的想法,已是不易。我也不想瞒着她,有时候硬生生地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真的很累,没人会比我更清楚。
齐栩不再说话,静静的开着车,车里弥漫着一股真皮和着竹席的味道,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但晚间冷意尤甚,车内像对于外面已算暖意十足。齐栩一直都喜欢凉席,不只限于车里,亦包括床上用品,也向来不问初夏秋冬,气候严寒。我是一个畏寒的人,几乎从来不睡凉席,连炎热的夏季也不例外。为此,看着齐栩这一“怪癖”,我也说不上恼火,还是佩服。凉席的冷度透过薄薄的晚礼服沁入皮肤,让我觉得浑身不适,又不好下去重新打车,只能咬牙坚持到家门口,希望时间快一点。
“到了。“不知过了多久,齐栩踩了刹车对我说。
忙打开车门,站在车窗前问道:“要不要进去坐坐,喝杯咖啡。“
齐栩摇头,“不进去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向我带伯伯伯母瓜瓜问好。“又看了看我,好意提醒道:“下次再参加酒会记得多穿件外套,怪冷的。”说完,就开着她的车子扬尘而去,潇洒非凡。
“小翎回来了?”妈妈放下水杯,关切地问道。如果我问她为什么还没睡觉,她一定会说半夜口渴起来喝水,她在等我,下车的时看见屋里的灯光我就知道。见我一直望着她,她不大好意思地说:“瓜瓜睡了。”
笑了笑,“时间也不早了,妈,您早点睡。”本来和爸妈相处的时间不多,很多亲昵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你也早些睡,明天还要上班。”
“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和爸爸不用那么操心。”在我答应会齐氏帮忙,她和爸爸总是担忧地看着我,却不发一言。他们就是太明白这些年我的委屈,埋怨,无助,才会那样放心不下。有人担忧,心里总是满满的。
发生了太多的事,花子,林清远,钟韶,江心瑜,齐栩,莫柔…..所有的一起纠结在一起,就像编织了一层层网将人包裹在其中,喘不过气来。毫无疑问,昨晚失眠了。用遮瑕霜将大眼袋遮住,我又是光鲜亮丽的齐翎,怪不得人们常说,化妆品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看着桌上的蓝色妖姬就恼,连日来的花束就像长着的毒瘤,越来越毒,越来越致命。同事由最开始的羡慕,看好戏变成了现在鄙夷,同情,因为在那之后第二天,钟韶和江心瑜订婚的消息就登上了各大板报的头条,什么男才女貌,金童玉女的溢美之词多不胜数。
头条上的男主似乎没当一回事,第二天花束仍旧送上。在众人的眼里,貌似成了第三者,我欲哭无泪。连八卦的关小颖同情地安慰我:“走桃花运,不免会冒出几朵烂桃花。”搞得我好想以死明志。
莫贵人经过我身边,很有深意地看着我,而后对所有人说道,“十分钟后,在会议室集合。”
十分钟后。
“相信大家最近对EA与江氏的联姻也耳熟能详,各大板报多以抛下了重磅炸弹,我们也不能例外。”莫贵人停了一下,目光扫视众人,“这次,谁去?”
同事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目光转到我的身上,就好似这个重任舍我其谁。无辜地看着他们,在小宇宙爆发了下,痛吼道:”姐和他是清白的,我们啥关系也没有…”有顶多也是七年前。
莫贵人很久之后,抬起她的贵手,葱白的手指指着我一锤定音,“好,就你去。”很快再添上一句,“鈡总裁,也希望如此。”
我傻了,幻想自己身处古代,经过三司会审,官老爷惊堂木一拍,罪名成立,“秋后处决。”不是,是凌迟处死。
这年头都是些什么破事,不带这样的。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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