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很久,我们都没有碰见,时不时会想到那个缠绵至极的吻。我知道我们都在刻意逃避些什么,只是都不点破。
齐栩回公司已经是两星期之后的事,她一脸淡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眼底的落寞骗不了人。莫伟泽见到齐栩并不意外,在他眼里,大概觉齐栩是女强人,而不是小女人,不需要做作的“安慰”,可是,女强人也是女人。偶尔的愧疚眼神,连我这旁观者看了都觉不屑,想到《流星花园》里道明寺说过,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想在想想还真是至理名言。
莫伟泽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齐栩一眼,又感到我戒备的眼神之后,呐呐地出去了。
“你真的决定面对了吗?会忘吗?”望见莫伟泽走远之后,我才说道。
齐栩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小口,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眉头上扬,很久之后,“你一定希望我说,我忘了,他莫伟泽以为自己是谁,我并不是非他不可的。连我自己都希望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但是很抱歉,我骗不了自己,说不出口。但一份人走茶凉的感情,就像这凉了的咖啡,再好都变味了,更何况我是真的累了,我已经快三十了,还可以蹉跎多少年?”又喝一口,眉头皱得更甚。
“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我为她到了一杯热白开递上,说道。
她笑着接过,低头看了看不小心颤在手背上的水珠,晶莹透亮,能看见手背上的毛孔,“对啊,不喜欢就不要勉强。”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我承受的,我想知道自己值不值得。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做亏本生意,在感情上也是如此。”为了一份感情,她是失去了自我,可是在那份感情里,除了伤害,我真看不到她得到过其他。
我哂笑,“二哥回来了?”另外找了一个话题,问道。
齐栩也没在上面打圈,接道,“他们两口子也该回来了,成天在外瞎蹦哒。”
历史上谁跑得最快,答曰曹操。现实中谁最快,我一定会说,齐翔。手机铃声适时想起,屏幕上蹦出“齐翔”的大名。
“喂……”“齐翔,我没空,你消停点行吗?你就不能像你媳妇儿一样,在家倒到时差,一回来瞎蹦哒什么呀,喂喂……”二哥齐翔说话从来不拖泥带水,我的电话还没讲完就被挂断了。
我懊恼地看着电话,齐栩无辜的耸耸肩,心想,我也是受害者,不知受了几次荼毒。可是没办法,他是我亲哥啊。
无奈地说道,“哎,还是先去工作了,还要给家里回个电话,让他们去接瓜瓜,真倒霉。”碰上齐翔,准没好事,今晚定是得听某人的光辉事迹到天亮了......
“小七,”听见齐栩叫我,转过身。“最近大哥和黎嘉闹得厉害。”
“因为子临,”每每想到这孩子就觉心疼。
“因为周笑,”她摇头,略带讽刺地说道。
“周笑已经不在了,太过在意好吗?”
“可谁不希望自己得到的是一份完完整整的爱情,而不是一份相敬如冰,空有其名的婚姻,”她靠在真皮椅上,摇晃着,胸前挂着的坠子闪着光晕,泪花似的,看不出具体时间。“大概,黎嘉是累了。”
“或许,大哥也累了,”突然发现,周围都是爱情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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