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她说:“哥哥?”齐翎捂嘴淡笑,挠挠腮边的碎发,“老伯,我知道你‘聪明绝顶’,也不用拿出来显摆,出来丢人现眼。”用力将手收回来,拉起一张桌上面的纸巾,再三地擦擦被摸过的手,再将纸巾厌恶地扔到一边,就像有病毒似的。
“你这**,“听见众人的嗤笑后,胖男人骂道,就像只受气的蛤蟆,因为生气腮帮鼓鼓的。”做了**还要立牌坊,今儿你是去也得去,不去还得去……“感情这是霸王请客?
“沈老板是对我的女人感兴趣吗?”钟韶走上前来,将她抱在怀里,直直盯着握住她的那只手,怒意十足地说。认得这个男人,名不见经传的公司老总,却是有名的急色鬼。
男人知道钟韶是不能得罪的主儿,讪讪地将手收回来,边打趣道:“钟总裁,外面的花再香也始终不是家花,瞧着狐媚样,“眼神挑逗似的望了望她的胸,”不过江小姐是识大体的人,相信不会……..“钟韶看见齐翎低着头,微翘上扬的睫毛抖了抖,看不见眼底的神色。
挣开搂在自己肩上的双手,走到胖男人面前,一个过肩摔,“嘭“的一声响,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胖男人已经被摔在了地上,一边的女人高高在上地望着他,就像是望着乞丐一样,随后说:”你算什么东西?“惹到人没有什么严重,惹到齐翎很严重。
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愤愤地瞪着她,她仍旧优雅从容,拍了拍手掌,如果不是她拍手掌的动作,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什么都没发生过。”野花是野花,不过野花始终比家花香,你所说的江小姐,也未必做得了‘家花’。”
莫伟泽一群人起初以为只是泡吧时的“小打小闹”,以齐翎的本事完全可以应付,只是当事情扯到江心瑜,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群人急忙赶上来,小秘书体贴地递上她的外套,后怕地说:“Silverdew,你吓死我们了。”连莫伟泽都递上了关切的眼神。
安慰地给他们一个笑容,转头说道:”回去告诉他们,背后捅刀也做得高明些,我不是钻风箱的老鼠,活该两头受气!”发现人群中几个人的惴惴不安地拽着衣兜,嘲讽的笑意在脸上敞开去,想踩着我上爬,也看你的本事,今个姐高兴,给你这个机会。
再回到钟韶怀里,小鸟依人地蹭了蹭,很快拽上他的衣领,狠狠往下拉,随即将嘴唇印上去……不知道这“礼物”会不会给某人惊喜!钟韶有些呆滞地人面前的女人吻着,说实话,毫无技术可言!这是报复,刻意地报复,很讽刺。可是他硬是活活栽在她手里了,很快心猿意马起来,化被动为主动,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按向自己,狠狠地,占有欲十足地吻她,就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这样即使两人化作灰烬,也不会分开,永不分开!
瞪着眼睛,看着正吻自己得入深的男人,半是疑惑办事恼怒,这算不算也叫自作孽不可活?在失神之际,他撬开了她的牙关,湿漉漉的舌头探进来,不断贴着口腔内壁,灵动地交换着两个人的唾液…….空气越来越稀薄,迷迷糊糊的,能看见不断闪着的五色灯光,色彩绚烂,还有酒吧里放着的音乐声。
他们就这样吻着,周围的人早就散开了,连公司的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世界似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来来回回的人看来,他们就是最最简单的世俗情侣,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最明确的爱意。
熟悉,熟悉的感觉,齐翎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在他回吻她的那一刻,脑袋里闪过不少细碎的片段,很熟悉,却找不到拼接口,好似被剪得七零八落的电影在不停放映。潜意识里舍不得推开他,只能紧紧的抱着,就像在大海里需要抱着一块浮木。
脑海里闪过模糊不清的画面,“钟韶,爱你太累太累了,我不想爱了,是因为我累了。”意识还记住了这句话,她一点都不疼,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也许是部电影,也许是部小说,看过之后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钟韶,我爱过你吗?还是我们曾经,真的爱过?眼里流出湿湿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能女人真是水做的,总会感动一个小细节。
感觉她眼泪的湿意,凉凉的。离开她的唇,望见了一张挂着两行清泪的脸,吻上去,吮着那未干的眼泪,咸咸的融在口腔里,“小七,我再也不会让你哭了……真的不会。”
“小七,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