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泓抱了安箬一会儿,安箬闻到祁恒泓身上,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不禁皱眉道,“现在让我起来好不好。”
“可我就是现在,想要抱抱你怎么办?”祁恒泓有些揶揄的说道。
安箬此刻真的没有心情,跟祁恒泓打趣,安箬薄怒道,“如果你再不让我起来的话,我就离开。”安箬作势就要起来,没有半分虚假。
安箬的手,有些重的把祁恒泓的伤口压住了,祁恒泓没有在意,扯着苍白的唇轻笑道,“你这个没有情趣的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箬昨天,就觉得上官妍比自己有情趣多了,祁恒泓今天就这么说,安箬真的有些怒了,脸色也非常的差。
安箬拿开了,祁恒泓禁锢住自己的手,从祁恒泓的怀里,快速的起来。
祁恒泓只当安箬,是在耍女儿家的小性子,并没有想到,安箬是因为上官妍才会如此。
安箬把祁恒泓全都染血的上衣给解开,脱了下来,看到祁恒泓身上,那一道道的伤口,安箬的心紧了紧,拿起医生护士刚才留下的治疗盘,就开始给祁恒泓消着毒。还好因为职业危险系数很高,她积累了基本的处理伤口方法,不然现在看祁恒泓怎么办。
安箬不轻不重的动作,并没有让祁恒泓,皱一下眉头。安箬看到祁恒泓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流着血,不禁放柔了动作,帮祁恒泓一下下的仔细清理着。
祁恒泓不禁笑了,看来安箬还是心疼自己的,安箬看到祁恒泓这么一笑,手上的动作,在不经意间,变得非常地重。
祁恒泓倒是没什么反应,安箬眼底却有着自责。
“我不疼”祁恒泓看着安箬难受的模样,轻声的安抚道。
“谁叫你不要医生护士,非要我来,这就是下场”安箬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动作,还是轻了又轻。
祁恒泓似笑非笑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不管是什么下场都好。”
安箬听到祁恒泓这么说,不由得轻笑地问道,“不管是什么下场,你都不怕?”
祁恒泓没有回答安箬,痞痞的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安箬虽然也知道,祁恒泓说的是玩笑话,但心里还是不由得小小的甜蜜了一番。
其实如果安箬仔细的,看看祁恒泓的眼睛,就会知道祁恒泓说的那句话,是非常认真的而不是开玩笑的。
安箬非常小心的,帮祁恒泓处理好伤口,望着祁恒泓,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愿意带我来这里。”
其实,祁恒泓永远不带她来这里也可以,可是他却愿意,把他不算好的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是想要让她多了解他,或者还是有别的目的。
安箬没有听到,祁恒泓的回答,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认真的问道,“你妈妈,情绪激动的时候,就是这样吗?”
祁恒泓点点头,安箬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揪住了,非常地难受,祁恒泓背上那么多地伤疤,肯定也是方琴打出来的吧,除了方琴,怎么还会有人敢打祁恒泓。
祁恒泓没有回答安箬,安箬知道祁恒泓是默认了,安箬准备出去看看方琴。
祁恒泓看到安箬要离开,连忙问道,“你要去看我妈?”
看到安箬点点头,祁恒泓又不容拒绝道,“一起去。”
安箬看了看,祁恒泓身上的伤口劝道,“你好好休息,我只是去看看她,没事的。”
从一来到这里,安箬就有许多的疑惑,现在,她想要了解下这些谜团,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就算是没有,也可以更加了解祁恒泓。
祁恒泓却是,已经从床上起来了,走到安箬的身边,祁恒泓霸道的说着,“一起去,或者是不去,你选择一个。”
安箬没有理祁恒泓,直接就往房门口走去。
祁恒泓看到,安箬没有理自己,又开口道,“你不过来把我扶着吗?”
安箬看到,祁恒泓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无奈的走过去,脸色不好的冷冷道,“刚刚不是还很有力气的吗?”但还是扶着了祁恒泓。
祁恒泓看到,气恼却又无处发泄的安箬,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安箬把祁恒泓,扶到方琴的房间的门口,却是发现刚刚没有关上的房门,此刻正紧闭着,安箬询问的眼神,望向祁恒泓。
祁恒泓倒是,没有多大反应的,按了房门上面的呼叫铃,马上就从房间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少爷,夫人她需要休息了,你下次再来吧。”
安箬听出说话的女人,就是那两个护士中的一个,另一个护士跟那个高瘦的医生,叫祁恒泓的尊称都是主人,而她却是叫的少爷。
看来这个护士,并不是祁恒泓的人,不过祁恒泓想要看一下自己的妈妈,这是理所当然地事情,为什么不让。
祁恒泓看了眼安箬,看到她脸上写满的疑惑,声音有些冷地解释道,“每个月,我只能来看我妈一次,每次不能超过两个小时,今天的时间已经没有了。”
“她不是你的妈妈,为什么来看她还要规定时间?”安箬听到祁恒泓的话,有些愤懑不平的说道,看自己的妈妈,还要规定时间,这是什么道理啊。
祁恒泓没有让安箬,继续扶着了,他看着紧闭着的房门,对安箬道,“你想进去是吗。”
祁恒泓的语气是陈述句,好像肯定了安箬想要进去似的,果不其然,安箬点点头。
祁恒泓手上拿着的手枪,直接对着房门锁打去,安箬根本就不知道,祁恒泓是什么时候,拿出手枪的,她真的没有注意到。
祁恒泓虽然脸色,有一些苍白,但这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有丝毫的虚弱。他完美得如同上帝精心雕刻般的脸,配上无从挑剔的霸气开枪姿势,以及身上的王者的气势,将子弹打了出去,这短短的几秒钟,祁恒泓就完美的演绎了,一场迷人视觉盛宴。
安箬也不禁,被祁恒泓迷住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开枪竟然可以这么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