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我的世界,完整的你,却是如同,昙花一现般的离开了。
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我的世界,也就继续地不完整……
于是我开始疯狂地找你,找到属于我的一部分。
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你,没有想象中的,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我很庆幸,又很遗憾。
庆幸只用了五年,就找到了你,遗憾你,消失了五年。
你也一定不知道,这寻找你的五年,对我来说,有多么地漫长……”
祁恒泓现在的语气里,并没有符合时宜的伤感,就像是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只不过,他专注看着安箬地表情,缓缓的声音,就像是在跟安箬告白……
如果不是安箬昏迷了,相信祁恒泓永远都不会,在安箬面前,说出这些话来。
滴答作响的心电监护仪,是祁恒泓唯一的伴奏。
祁恒泓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所以你现在想离开,让我的世界,再次不完整,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
祁恒泓就是祁恒泓,永远是那么地霸道又强势。
还没有几句话,就变回了原型,开始霸道地,不让安箬离开他,刚刚煽情的他,就像是没有存在过……
安箬紧闭的双眼,微微跳了跳,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祁恒泓说的话。
但也只是跳了一下,就没有再动了……
时间如梭,一晃就过去了三天……
刺鼻的药水味,在房间里充斥着……
安箬微微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清雅的房间,有些疑惑,天堂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怎么这么地熟悉,就好像是她亲手布置的一样。
安箬转着眼睛看了一圈,才确定,这是祁恒泓的别墅。
这里的装修,是她亲手操办地,难怪这么熟悉。
安箬又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鼻子上,插着呼吸机。
呼吸机很不舒服,安箬想要伸手拔掉,刚刚一动手,却是发现,手被东西给压住了。
是一个温热的东西。
安箬微微的侧过头,看到的就是,祁恒泓头扑在床上,大掌压着她的手,睡着了的模样。
祁恒泓把安箬的手,压得很紧,就好像是怕安箬,离开了似的。
祁恒泓虽然紧紧地,压着安箬的手,但完全没有压到,安箬手上的输液管。
即使是睡着了,也一样。
安箬这回总算是相信了,她还没有死的事实。
看着趴在床上,睡着了的祁恒泓,就知道是他,把自己救活地。
看来,他还不想杀了她,安箬都不知道,她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了。
睡了这么久,安箬全身,都有些酸软不适。
忍不住动了动身体,但是动作幅度,足够的轻微,不想祁恒泓被她弄醒。
安箬低估了,祁恒泓这么多年,养成的警惕性。
安箬刚刚一动,祁恒泓就迅速地抬起了头来。
看到安箬睡在床上,祁恒泓慌乱的脸色,变好了一些。
她还在……
还没有离开自己……
安箬没有忽视掉,祁恒泓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慌乱,祁恒泓是怕,她“畏罪潜逃”吗?
安箬动了动手,示意祁恒泓把她的手放开。
祁恒泓照做了。
安箬想要拔掉,鼻子上的呼吸机,祁恒泓却是,拦住了她的动作。
“你手上还在输液!”祁恒泓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祁恒泓把安箬的手,轻柔的放好,不让她动。
祁恒泓的声音,会这么地沙哑,是因为这三天来,他不停的对着安箬说话。
说出那些,永远都不会,在安箬清醒时,说出的话。
其中,有倾诉地,有表达他真实情感的,还有威胁的。
其实,说这么多话,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害怕安箬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意愿。
虽然祁恒泓不承认,这个原因,但它就是事实。
安箬看到祁恒泓把她,还在打着针的手,轻柔的放好。
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手上,还在打着针。
祁恒泓一拿下,安箬鼻子上的呼吸罩,一股浓重难闻的药水味,就朝安箬扑鼻而来。
这难闻的药水味,让安箬皱眉。
她讨厌医院了,当然也不会喜欢,属于医院里的药水味了。
再加上全身的酸软,安箬准备起来。
祁恒泓再一次地,拦住了安箬的动作。
“刚刚才醒过来,最好是不要乱动!”祁恒泓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不容拒绝的意味,非常地明显。
安箬听话的,没有了一点的动作,乖乖的躺在床上。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她现在没有体力,也没有精力,跟祁恒泓做无谓地反抗。
不过,祁恒泓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眼里还有着血丝,黑眼圈也非常重。
安箬有些疑惑,祁恒泓现在的疲态,受伤的人,不是她吗?
安箬又怎么会知道,从她昏迷到现在,祁恒泓守着她,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祁恒泓除了洗漱自己,帮安箬洗干净身体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去管。
就这么坐在安箬的床边,对着她说话。
剩下的就是,专注地看着安箬发呆。
祁恒泓三天来,只睡了一会儿,就是刚刚。
所以说,祁恒泓如果没有疲态,那就不是正常人了……
安箬躺在床上后,马上就闭上眼睛,就算祁恒泓,脸上的疲态再严重,又怎么样。
都不光她的事……
安箬在心里想着,虽然不怪祁恒泓,准备把她掐死。
但也不会有好态度,对祁恒泓地。
相信没有哪一个人,愿意对着差点杀死自己的人,眉开眼笑吧!
祁恒泓看到,安箬闭上眼睛,眸光一沉,她这是不想看到自己?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祁恒泓提醒道。
祁恒泓会这么说,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单纯地,想要吸引到安箬的注意力。
昏迷三天?!
她竟然昏迷了这么久,看来她真的是,从鬼门关里,给拉回来的,安箬在心里苦笑。
不然又怎么会,昏迷这么地久。
安箬当然不知道,会昏迷这么久才醒,更多的原因,是她没有求生意识。
安箬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也没有问祁恒泓什么,只是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