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箬故意的,被脚上的锁链绊倒在地,发出一道沉重的响声。
在心里想着,在厨房里弄饭的祁恒泓,应该可以听到,她摔倒在地的声音吧!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袖子挽得高高的祁恒泓,就已经出现在了,安箬的头顶。
祁恒泓脸上有着焦急,看来听到她摔倒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之所以会说,祁恒泓出现在了,安箬的头顶,是因为安箬挑了一个,经典的狗吃屎动作,不顾形象的,趴在地面上。
所以,祁恒泓确实是,在安箬的头顶,俯视着她。
当然,这个俯视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下一秒,祁恒泓就已经,把安箬抱了起来。
就跟所有妈妈,看到自己的孩子,摔倒在地一样。
祁恒泓先是心疼,接下来就是,教训安箬了。
“怎么不在床上,好好的睡着?非要起来摔一跤,你的心里才好受是不是?”
祁恒泓把安箬,抱到了床上坐着,责怪地问道。
安箬听到祁恒泓的责问,瘪了瘪,娇俏好看的唇。
当然安箬的委屈,是她故意装出来地。
“再睡,我就成母猪了,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又吃。
我是准备帮你做饭的,你一个人在厨房里,应该很无聊!无奈这条链子的长度不够!”
安箬说着,就瞥了瞥,脚上闪烁着钻石光华的锁链。
在安箬身上仔细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的祁恒泓,听到安箬这么说,顿时停住了动作。
他没有听错,还是听错了?
安箬是在说,准备跟他一起做饭!
祁恒泓抬起头看着安箬,很好的掩饰掉他的欣喜。
安箬突然变得这么乖巧,肯定是有预谋地。
他不能够,让她得逞!
祁恒泓那深邃的眼,如一汪清潭,清亮透彻,却又是那么地深不见底。
所以说,祁恒泓的眼睛,一直都深深地吸引着安箬,也是有道理地……
祁恒泓的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用了,我已经把饭菜做完了!”
做完了,这么快,怎么可能嘛!
“我知道,你在害怕我使计谋,但我这次真的是,想要跟你一起,做一顿饭而已,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安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游说祁恒泓,希望他能够答应自己,一起去做一顿饭。
一顿他们两个一起做的饭!
安箬如星的眸子,期待着看着祁恒泓。
星面里的期待,是祁恒泓无法拒绝的诱惑!
祁恒泓是行动派的人,同意把安箬带到厨房,就马上把安箬往厨房里抱着走。
安箬欣喜的同时,也不忘提醒道,“链子的长度,真的不够到厨房!”
对于安箬的好心提醒,祁恒泓只是冷冷一瞥,就继续地往门外走去。
想要他解开,她脚上的链子,那是不可能的,想都别想!
祁恒泓眼神里的意思,安箬当然是明白。
看来她想要,解开脚上的锁链,必须要下,好大一番功夫。
不过,她的本愿就是,跟祁恒泓做饭而已,所以解不解开锁链,都是次要的。
祁恒泓很顺利地,把安箬从几天没有出来的主卧,抱到了厨房里。
对于祁恒泓这么顺利地,把自己抱到厨房,安箬也是疑惑地。
那条锁链,不是只能够那么长的吗?
难道说,锁链还可以,自由地变长?
安箬一边思考着,锁链长度的问题,一边打量着,厨房里的备用菜,忍不住微微惊讶了。
祁恒泓的厨房很大,跟一个普通人家的客厅两倍大。
厨房里有两排琉璃台,这是专门放食物材料的地方。
琉璃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隙,全部都被一个又一个食材,占领了整个地盘。
这些高档食材,光是这样放着,就已经很养眼了,只不过安箬不喜欢。
她跟祁恒泓两个人,又怎么可以吃下这么多,所以祁恒泓准备这么多的食物,简直就是浪费。
祁恒泓当然,也看出了安箬的想法。
不过这些食材,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是为了安箬。
“怕你胃口不好,这些全部都是,为你专门准备的,你想吃什么,我为你做!”
祁恒泓把安箬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坐在椅子上的安箬,非常不满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小孩子。
祁恒泓不是把她放在这里坐着,就是把她抱到那里躺着,完全不让她参与所有的事情。
这根本就没有,让她跟他一起做饭嘛!
“祁恒泓我跟着你过来,不是要来这里坐着的,是过来跟你一起做饭的。”
安箬从椅子上起来,脚上锁链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宁静。
“你就这么想,跟我一起做饭?”祁恒泓反问道。
安箬郑重地点了点头,她过来,不就是为了,跟祁恒泓一起弄饭吗?
“每一次,都是你做给我吃地,这次我想做给你!”安箬望着祁恒泓的侧脸,非常认真的说道。
祁恒泓还在洗鱼的手,听到安箬的话后,被尖锐的鱼鳞,狠狠地刺了一下。
“为什么想做给我吃?”祁恒泓反问道。
“有人说过,这辈子,能够为自己所爱的人,带着自己感情地,做一顿饭,那这份爱情,就完整了一半!
所以,我想为你,专门地做一顿饭!”
安箬似是感慨地说道。
“你说你爱我!”明明是反问的话,硬是被祁恒泓说成了肯定。
祁恒泓凝视着安箬的眼,希望从她的眼里,最快的看出答案。
安箬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的了,不过祁恒泓却是不明白。
以为安箬只是想做饭,所以才做地,并不是因为他,更不可能是,因为爱他!
祁恒泓冷了脸色,想了想又问道,“什么叫爱情,完整了一半!还有一半呢?”
做饭可以完成,爱情的一半?
虽然不可信,但祁恒泓还是不自觉地相信了。
或许,这是安箬说的……
他便信了吧!
“还有一半……”安箬垂下了眼帘,遮盖住了眼里的情绪。
“还有一半是什么?”祁恒泓放下手里洗干净的鱼,有些迫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