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箬扶起女佣后,没有理会女佣脸上的惊诧,直接把女佣往门外扶去。
这个胆小的女佣,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我还没让她离开,你凭什么带她离开。”
祁沁看着安箬也做好人,更是心生不满。
祁琪跟安箬,都维护着这个不起眼的女佣,好像就只有自己是坏人似的。
听到祁沁这么说,安箬转过身来一笑。
“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怎么样处罚这个小女佣吧,你的泓哥哥你就不担心了吗?”
安箬的话,充满了讽刺。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争风吃醋。
“你就不担心吗?还有心情在这里装模作样地,扶着这个下贱的女佣!”
祁沁先是一愣,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只是想要发泄而已。
更何况,这个女佣还握了祁恒泓的手。
她都没有那个机会……
愣了一下后,也就回过了神来,直接还击安箬,语气同样地讽刺。
安箬闻言,只是冷冷一哼。
她有必要装模作样吗?不过祁沁要这么说,她也没有办法。
女佣听到祁沁这样说,身体有些瑟瑟发抖,似是怕祁沁吃了她一样。
安箬见状对女佣摇摇头,示意她没事的。
女佣这才没有表现得那么害怕。
安箬没有出声,旁边的上官妍却是还击道,“安箬姐可没有装模作样,只是看不下去你这样欺负人罢了。”
上官妍说完话后,还作了一个受不了的模样。
安箬并没有感激上官妍替她说话,就连一个感谢的表情,也没有给上官妍。
不是故作高傲,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们也不是什么姐妹同心,同仇敌忾。
安箬自顾自地,扶着女佣步子不大地出去。
没有听两个女人的争论。
她们吵来吵去,都是为了里面还在抢救的男人,又有什么必要呢。
送完女佣出去后,安箬只是让女佣自己离开,她则是站在走廊这里,并没有进去。
本来祁家就只有祁恒泓的房间,没有那种压抑的气息。
现在祁恒泓的房间里,也变得让人压抑,乌烟瘴气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让祁恒泓带她回到祁家。
都是因为她,祁恒泓才会变成这样,不然他还可以好好的呆在别墅,虽然时不时地欺负她。
不过,比起现在来说,她还是喜欢那个时候。
如果祁恒泓醒过来了,他们就离开算了,不要因为她,再让祁恒泓受伤了。
安箬想好了后,还是准备进去,祁恒泓等下醒过来后,她要第一时间进去。
还没有进去的时候,佝偻着背的李叔,正往她走过来。
安箬也就停下了脚步,李叔这个时候过来,身后还带着几个男仆,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恐怕是来者不善!
李叔走得并不快,安箬也没有不耐,继续在那里等着。
她总感觉,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佝偻着背的李叔,有些不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像凡是祁家的人,都有些与众不同!
安箬这么想着,李叔也走了过来,就站在她的不远处。
安箬也就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李叔!”
“安小姐!”
李叔一双混浊的眼,直视着安箬,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李叔现在过来干什么?”安箬出声问道。
“如果李叔是过来找祁恒泓的话,那么请回吧,他现在还不能跟你去见祁老。”
看到李叔一双混浊的眼,往祁恒泓房间的方向看去,安箬瞬间就警觉了起来。
可以把自己的亲孙子,打成这样的祁老,真的让她大开眼界了。
所以她也不敢保证,祁老不会再做出什么违背常理的事。
李叔见安箬这么说,也就收回了盯着祁恒泓房间的视线,对着安箬恭敬道:
“安箬小姐,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不是要把少爷带走地,太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听到李叔的话,安箬总算是放心了一点。
“祁老让我过去干嘛,我要在这里,等着祁恒泓醒过来。”
虽然知道李叔不是祁老,也不是把祁恒泓打成这样的人,安箬的语气,还是算不上好。
祁恒泓会这样,不都是他这个权势滔天的爷爷弄出来的吗。
就算再怎么样权大势大,也不应该下如此狠手吧!
“这是太老爷吩咐地,恐怕安小姐还是必须得去。”
李叔也不介意,安箬不好的语气,直接告诉安箬,她没有理由拒绝。
“如果我不去呢?”
越是这么说,安箬就越是不服气地问道。
只要祁老吩咐地,就必须得执行。
她又不是祁家人,为什么要听祁老的吩咐。
“少爷的手术估计还需要好一会儿。
安小姐不去见祁老的话,那么为少爷做手术的医生,可以回到太老爷身边了。”
李叔的声音,一直都是带着沧桑的沙哑,现在也不例外。
安箬听到这沙哑的声音,心里一阵烦躁,不光是烦躁,还有愤怒。
有这样威胁人的吗,真当祁恒泓不是自己的孙子。
想伤就伤,伤得那么严重也不管一下,好不容易派来了医生,还要用此来威胁。
安箬心底除了愤怒,还有为祁恒泓生出的悲凉。
他不仅没有父亲的疼爱,妈妈也疯了,还被祁老囚禁了,爷爷也是那般无情,根本就不把他当成孙子。
现在才知道,看起来站在顶峰的祁恒泓,并没有所有人想象的那么幸福,那样什么都不缺。
祁恒泓缺少的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还有亲情以及家人的关爱。
安箬想到这里,除了心疼祁恒泓外,还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她也缺爱,很缺!
所以他们两个人,总是害怕对方离开。
因为他们能够留下的爱,真的很少,少到一点也没有。
难怪祁恒泓不想回这里,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安箬一直在沉思着,李叔也没有打扰,因为他知道,安箬一定会跟着他去见祁老地。
安箬握紧了拳头,最后还是松了开来。
这样放开握住的手,是代表她已经妥协了。
其实,早就应该妥协地,不过是多耽误了一些时间。
安箬紧握着手,最后却还是松开的动作,跟祁恒泓的一模一样。
祁恒泓在安箬面前,也经常这样。
安箬不知道,她跟祁恒泓两个人,又多了一处相同的地方。
安箬如果知道后,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无奈。
握紧了拳头,基本上是愤怒以及不想妥协,松开了拳头,那是无可奈何地松开。
“我跟你一起去见祁老!”
安箬的声音很沉,沉得让人可以轻易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好。
不过带走安箬的李叔,又怎么会在意安箬的沉声。
安箬跟李叔走的时候,往后面望了一眼,那是往祁恒泓房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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