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祁恒泓原本怒火的双眼,变得嗜血,声音也像是恶魔发出来的。
不过让安箬心惊的,不是祁恒泓嗜血的双眼,也不是祁恒泓恐怖地声音。
而是,祁恒泓正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祁恒泓刚刚速度极快地,来到了她面前。
在她还在考虑,到底退不退时,祁恒泓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根本就没有退的机会了。
安箬的脸涨得通红,就是缺氧的节奏。
安箬的脖子,被祁恒泓掐得非常难受。
下意识地抓住了,祁恒泓掐住她的手,想把祁恒泓的手拿开。
祁恒泓的大力,又怎么是安箬可以反抗地。
无论安箬怎么样使力气,就是拉不掉,祁恒泓的手,只能任由他猛力地掐着,意识渐渐的开始不集中。
安箬强忍着难受,声音嘶哑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说过了,我的心里没有你,所以不想解释。”
安箬会说出这句话,也是用最后的思维考虑了的。
如果杀了她,能够让祁恒泓泄愤也不错。
至少,她不用纠结,该不该爱祁恒泓了……
安箬在这一刻,忘记了要找到杀害妈妈的凶手,忘记了要给妈妈报仇……
忘记了一切,只为祁恒泓!
祁恒泓看着,被他掐住脖子的安箬,脸色变成通红,漂亮的瞳孔,也放大了许多,意识开始涣散,也并没有停止,他的疯狂行为。
现在又听到,安箬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更是不自觉地,把手上的力气加大。
祁恒泓可以察觉到,安箬的微弱呼吸变得越来越浅,越来越浅,浅到几乎是没有。
安箬生命,正在祁恒泓的手上,一点点的流逝。
祁恒泓没有放松力气,依然是那么紧紧地,掐着安箬纤瘦到一手刚握的脖子。
祁恒泓怒火说道,“心里没有我?你再说一次,我就杀了你!”
祁恒泓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甘与威胁。
安箬笑了,明明被祁恒泓掐得,没有一点美态可言,但安箬此刻地笑容,很美。
美得就如同,一朵鲜艳盛开的罂粟花,让人惊艳。
现在安箬想要说话,更加困难了,但安箬还是,对着祁恒泓轻笑道:
“杀了我?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的残忍,所以我才不会喜欢你。
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忍受,这样以自我为中心,残忍冷血又霸道地你了。”
安箬说的这话,确实是没有多少掺假。
唯一带着欺骗性质的,只有她说的,不喜欢祁恒泓。
祁恒泓确实是残忍冷血,但她就是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这种喜欢,安箬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只知道,就算祁恒泓正在杀她,她也没怪祁恒泓……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
祁恒泓的理智,已经完全被他的愤怒所取代。
祁恒泓修长的五指,扣得越来越紧。
安箬知道,她是他的床上情人,知道她的时间,是他的。
就是不愿意解释,跟上官绯做了什么,因为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因为他的残忍,所以她永远也不会喜欢他。
她亲口说出来,这些伤害他的话,不带一丝犹豫。
她心里真的有上官绯,没有他……
安箬的脸色,已经由通红变得青紫了。
祁恒泓怒红了的双眼,并没有因为,安箬即将濒临死亡,恢复清明。
祁恒泓看着安箬,不做任何反抗,有些不甘心,她就这么坚定,心里没有他的事实吗?
即使是以死为代价?
祁恒泓不甘地冷冷道,“快点说你跟上官绯没有关系,你心里有我,也只有我!”
已经疯狂了的祁恒泓,声音有些大,带着浓浓的愤怒。
只不过,安箬现在又怎么说得出来,只是苦笑。
她在苦笑,她跟祁恒泓如此畸形的关系。
祁恒泓总是要求,她的心里只能有他,她不能够离开他。
祁恒泓却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要求过他自己……
慢慢的,安箬真的没有一点精神,再来想这些了……
安箬最后的微弱呼吸,就好像完全消失了。
安箬刻意地闭上了眼睛,好像这种被掐得窒息而亡的人,都会双目瞪大,就好像带着怨恨。
而她不想这样死不瞑目,不想把她丑陋的模样,呈现在祁恒泓的面前。
祁恒泓也感觉到,安箬最后一点生命气息的流逝。
“给我睁开眼睛!”祁恒泓命令道,只不过命令的语气,显得苍白无力。
祁恒泓也放开了,捏住安箬脖子的手。
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慌乱无措放开了。
安箬没有因为,祁恒泓霸道如初的话,睁开眼睛。
反而是完全地,闭上了漂亮的眼睛,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缝隙。
祁恒泓又霸道地,说了好几句话,但安箬依然没有反应。
祁恒泓把安箬抱在怀里,感受着安箬生命的消失。
祁恒泓的神志,渐渐地恢复了过来。
祁恒泓慌乱失措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淡定的他,拿着手机的动作,有些颤颤巍巍。
打通私人医生的电话,“马上给我过来,快点过来,带上最好的医疗器械。”
祁恒泓的语速非常快,还有些混乱不清。
足以证明他的慌乱,他有多么害怕安箬死去。
祁恒泓把安箬,抱坐到了沙发上。
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体温越来越冷的安箬。冷冷道,“还没有爱上我,你就不许……”
祁恒泓差点就说出了,那个他经常说的,一直都毫不畏惧的死字。
他的安箬,不会死,永远都不会死,他也不会允许安箬死。
安箬的一切,都是他的,生命的长短,自然也只能够,由他决定。
祁恒泓有些执拗地,把安箬的手,放在他温热的手心里。
又把安箬的身体,抵在他的胸膛,希望可以把她的冰冷,融化一些。
祁恒泓看着安箬脖子上,被他掐出来的,又青又紫到狰狞的五指痕印。
也知道了,他刚刚用了多么大的力气,来掐安箬。
祁恒泓轻柔的抚摸上了,安箬脖子上的痕印。
祁恒泓动作轻柔得,就好像是在,抚摸着绝世的珍品。
祁恒泓轻柔的动作,怜惜的表情,不管是谁看了,都不会相信——刚刚掐安箬的人,是祁恒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