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毫不客气地说完敬酒不吃吃罚酒后,直接把挡在门口的安箬往旁边推过去。
安箬的腿受伤了,站着就已经非常费力了,更何况是被祁一这用力地一推。
眼看着安箬就要被祁一推到了,安箬却是在这时候,出其意料地用石膏腿踹了一脚祁一。
必须得注意一点,安箬是在祁一推开她之前,一脚踹上的祁一。
她是不会被同一个人打两次地,忍了一次就已经够了。
早在祁一发怒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踹祁一一脚的准备。
虽然脚比之前更疼了,但还是值得的,安箬在心里感叹。
安箬并没有准备躲过祁一的用力一推,毕竟她想躲也是躲不过去地。
一脚拼上一推,也还是划算地。
虽然,她踹了祁一重重的一脚,疼更多的人是她。
不过让安箬惊叹的是,她没有被祁一推到,因为祁一旁边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救了她。
今天她是不是走狗屎运了。
貌似,应该,确实是的,这是安箬脑子里第一个想法。
再看看祁一,脸色都变得僵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卡斯已经死在了祁一的眼神下。
安箬在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子,还是回归到了现实。
卡斯抓住了祁一的手,阻止了祁一推开安箬,并没有因为祁一杀人般的眼神就放开祁一的手。
卡斯脸上出现了一抹迷人的痞痞笑容,还说了一句语音不算纯正的普通话。
“你带我来的时候,不是很急的吗,现在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欺负美女!”
卡斯是开玩笑似的说着,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不纯正的普通话里,安箬听出了他的认真。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安箬对卡斯感激的同时,也满是疑惑。
卡斯倒是朝安箬一笑,顺便还抛了一个迷人的媚眼,丝毫不在意现场紧张的气氛。
毕竟卡斯救了安箬,箬虽然有些不习惯卡斯在这种场合抛媚眼,不过并没有一点反感。
还非常友好地,给了卡斯一个算不上开心的微笑。
准备推开安箬的祁一,看到卡斯阻拦他,还跟安箬这样的互动,真的是发怒了。
不过怒气还没有发出来,祁一就接收到了祁老的通知。
祁老吩咐他赶紧把卡斯带进去,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从祁老的语气,祁一就可以听得出来,祁老是生气了,他的怒火比起祁老的生气,简直是不值一提。
祁一有力甩开了被卡斯抓住的手,冷冷道,“最好是给我安分一点。”
祁一这句话,当然是对卡斯说的。祁一让卡斯不要多管闲事,因为他根本就管不了。
卡斯只是一笑,他的主人是祁恒泓,这个跑腿的瘦高个,真以为他会听他的话。
简直是可笑。
卡斯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摇头,那是嘲讽的摇头。
卡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的主人祁恒泓已经受了重伤,所以才有心情在这里想这个,想那个。
祁一让卡斯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说祁恒泓受伤一直抢救不过来,昏迷不醒。
祁一只是告诉卡斯,祁恒泓现在需要他做一件事情,然后就强行拉着正在酒吧里泡着美女的卡斯上了车。
卡斯如果想要拒绝上车,也不是不可能,他的身手也是不错的。
不过凡是祁恒泓组织里的成员,都清楚地知道祁家每一个人的身份。
卡斯自然是认识祁一地,也知道祁一是祁老身边的人……
卡斯还在不满时,祁一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来,让卡斯快点跟上去。
卡斯腹诽了一会儿,也就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也不知道主人现在怎么样了,到底让他过来干什么。
当然卡斯跟上祁一之前,对安箬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这个是他主母的大美人,他又怎么会忽视。
卡斯没有忽视掉安箬,安箬却是安动忽视掉了卡斯。
这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她真是越看越不熟悉,她并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所以也无法接受卡斯如此的热情。
当然,她还是很感激卡斯救了她地,不过这是两码事,不能够混为一谈。
安箬在心里想着这些,视线自然是跟着卡斯祁一在转。
祁一走到大门的另一侧,并不是正中央的位置,有规律地敲了几下,那一侧的门就开了。
房屋的门一般都是中间才能打开,面前的别墅,却是另一侧也可以开。
也确实是与众不同。
不过,安箬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门的奇特之处,她刚刚就已经见识到了。
根本就不需要惊叹了。
安箬已经跛到了祁一跟卡斯的后面,从她一看见这一侧的门可以打开时,她就开始跛了。
好在她跛得很快,卡斯跟祁一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她就已经跛到了两人的身后。
如果可以跟着他们两个一起进去,那也是非常美好的。
祁一自然是注意到了,安箬想要跟着他们一起进来。
安箬也确实是有些天真了。
安箬准备跛进去时,门也正好还没有彻底的关上,她可以推开进去的。
安箬还没推门时,突然由一道不锈钢的板子从门槛处生了起来,速度非常快。
安箬看着不锈钢板一点点地变高,又抬起头看到了祁一的讽刺一笑,瞬间就明白了,这是祁一在耍她玩。
准确来说是祁老在耍她玩。
门一点点被关上,就像是放慢镜头似的,安箬却是知道,这不是慢镜头,门已经被关上了。
那块不锈钢木板,已经升高到了大门的一半。
看到这禁闭的大门,安箬有些愣神,她还是不能进去。
让安箬愣神的,当然不是这被关上了的门,而是门后面的场景。
她之前看见祁一讽刺的笑容时,并没有忽视掉别墅里面的画面。
那是一个个穿着纯白色的护士小姐,她们手上全部都端着白色的纱布,不,应该说是红色的纱布。
那是被鲜血染红的纱布……
很大一堆,就像一个个小山似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安箬才忘记了要挣扎着进去,因为她已经彻底的愣住了。
那被鲜血染透了的纱布,很刺眼,比灼眼的阳光,还要刺眼一些。
可能是太过于刺眼了,安箬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安箬当然知道,那把纱布染红了的血,是祁恒泓身上的血。
愣神了一会儿后,安箬开始拼命地敲打着紧闭的大门,力气很大地敲打着。
必须得知道一点,安箬没有敲不锈钢板。
她是抬高了手臂,敲着没有被不锈钢板遮住的门。
大门在安箬的敲打下,再次出来了暗器,不过并不是锋利的刀子,也不是速度极快,让人闪躲不及的银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