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妍到了旁边坐着,李叔则是站在上官妍的身旁,他们两个都不出声,就像是摆饰。
当然,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会关注他们。
祁老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隔离衣,颜色跟刘熙臣身上的白色西装差不多。
可同样的白色,穿在刘熙臣的身上,突出了他温文儒雅的气质,穿在祁老的身上,却是尽显凌厉。
安箬直视走到她面前的祁老,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想跟你谈谈。”
安箬这么一说,祁老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并不张扬,安箬却是觉得极度刺耳。
“想跟我谈谈?你有什么资格,之前不是誓死都不妥协地吗!”
祁老收起了笑,声音非常冷的说道,冷冷的话语里,有着显而易见的讽刺。
祁老的话,直接讽刺了安箬的不自量力,也讽刺了安箬还是得来求他。
安箬还没回答,刘熙臣就挡在了安箬的面前,“祁老,箬箬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谈谈,虽然确实是没有资格,但相信祁老还是愿意给安箬一个机会的。”
刘熙臣这番话说得滴水不露,给了祁老应有的尊重,也帮安箬争取机会了。
刘熙臣的神色,是恭敬得没有一点话说,但从刘熙臣进来的时候,没有喊祁老,就可以看得出来,刘熙臣对祁老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尊重。
安箬进来之前,刘熙臣已经跟祁老打好招呼了,安箬却还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刘熙臣心里会舒服,那也是不可能地。
在刘熙臣心里,安箬远远比刘熙臣自己重要多了。
所以一向处理人际关系滴水不露的刘熙臣,没有喊出口那声祁老。
现在会挡在安箬面前,对祁老恭敬地说话,也是为了安箬不受伤害。
祁老听到刘熙臣说话,把注视着安箬的视线,转移到了刘熙臣的身上。
祁老盯着刘熙臣的视线,让安箬发怵。
他们不是达成了协议吗,为什么没有表面上那么和谐,祁老的眼神那么凌厉,没有一点收敛。
安箬真的不想刘熙臣为她受伤,也就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刘熙臣。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力气,但结果就是这样,安箬推开了刘熙臣。
如果祁老想要伤害她,挡在她面前又有什么用。
该伤害的,一样会毫不留情的伤害。
就像祁恒泓那个傻瓜,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了,还是傻傻的为她挡枪,结果他们两个都中枪了。
安箬果断道,“我不想浪费时间,我是没有资格,但今天我可以站在这里,就一定会说完我想说的,谈好想跟你谈的。
祁老昨天没有杀了我,不就是为了给我这个找你谈话的机会吗?
我也受了这么重的伤,祁老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了一些吧。”
安箬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没有一点停顿,就好像这些话已经被她背下来了一样,而且安箬说着这些的时候,神色如常,不惊不喜。
敢在祁老面前这样淡定说话的人,以前只有祁恒泓,现在多了一个安箬。
被安箬推开的刘熙臣,有些惊讶地看向安箬。
虽然一直都知道,安箬从来都是随性,不会惧怕哪个人,但安箬这样对祁老说话,真的让刘熙臣有点无法相信。
祁老是亚洲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安箬竟然敢这样说话,一点也不收敛,更是没有半点害怕。
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娇柔小女孩,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淡定到不惧一切了。
刘熙臣惊讶的同时,还是不忘来到安箬的身旁扶着她,准备跟祁老解释些什么。
安箬不害怕她受伤,他却是怕的,那个健健康康的箬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遍体鳞伤了。
就连站着,也是强撑着才可以……
虽然她已经尽力掩饰了,但还是看得出来,她一旦没有意念的坚持,就会倒下……
有没有人知道,一个倔强的女孩,有时候会倔强到让人心疼。
安箬自然是注意到了,刘熙臣想要对祁老解释些什么。
但这本来就是事实,又有什么必要解释,而且她不想刘熙臣掺一脚进来。
安箬抢先一步道,“如果祁老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那就算……”
安箬的话还没有说完,祁老就打断了她,声音冷厉道,“你想这里谈吗?”
安箬瞬间就答道,“换一个地方。”
……
安箬被刘熙臣扶着,从祁老的房间里出来时,直接晕了过去。
安箬知道有刘熙臣在她的身边,她不会有事地,总算是可以安心地晕过去了。
真好,不用那么累了。
安箬昏过去之前,对刘熙臣说了一句话。
“熙臣哥哥能不能把我放在祁恒泓的旁边。”
安箬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就好像将死之人交待临终遗言一样。
刘熙臣果然第一时间抱住了已经晕过去的安箬,没有让安箬摔倒在地上。
安箬的安心并没有错……
只不过现在的刘熙臣,温润如玉的脸庞上,全部都是不甘与嫉妒……
刘熙臣轻柔无比地抱着已经晕了过去的安箬,但如果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刘熙臣手指的骨节已经在泛白。
安箬为了能够呆在祁恒泓的身边,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连晕过去也不敢……
现在总算撑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却是没有忘记,让他把她放在祁恒泓的身边。
刘熙臣真的很想大声地问一句,安箬你的脑子里,除了祁恒泓,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但这不是刘熙臣的性格,刘熙臣自然是不会质问安箬,更何况安箬已经晕了过去,就算再怎么质问,安箬也听不见。
刘熙臣看着安然晕过去的安箬,各种不甘与嫉妒,最终化成了怜惜……
安箬在祁老面前是那般地坚强,说话也是那么有力,到底是费了多么大的精力,才能够强撑着地。
好在,安箬到底是达到了她的目的。
可以守护在祁恒泓的身边。
虽然结果有些不划算,但从安箬安然入睡的眉眼间,就可以看得出来,安箬是心满意足地。
以永远的离开祁恒泓,换陪伴在祁恒泓身边一个月,确实是不划算。
祁恒泓如果抢救得过来,一个月的时间,即使痊愈不了,也够他长好伤口了吧。
安箬算的时间不多不少,也是祁老可以接受的范围……
安箬一口说出来的时间,到底在心里考虑了多久,刘熙臣不知道。
刘熙臣唯一知道的是,安箬说出这句话时,把他的手掐得生疼。
如果他的手,没有握住安箬的手,放在安箬的手心里。
那被掐得生疼的人,肯定是安箬吧……
他怀里抱着的这个女孩,对祁恒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了……
是不是每个女孩,如果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就会这样伟大?
宁愿一月的陪伴,换终身的分离……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的打赏,么么一个,表嫌弃小觅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