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箬被祁恒泓抱在怀里好一会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安箬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安箬蹙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安箬想明白后,从祁恒泓的怀里退了出来。
祁恒泓根本就没有想到安箬会离开他的怀抱,自然也没有做防备,就这么让安箬退了出去。
安箬抬头看向祁恒泓没有血色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她还这么傻傻的让他抱着不撒手,他就这么一直抱下去是吗。
安箬没好气地冷冷道,“祁恒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
安箬说完话后,就准备解开祁恒泓病号服上的扣子……
昨天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被那么多医生抢救,现在就像没事人一样的跑到她这里,真当他自己是神仙,有着金刚不坏的身体吗。
祁老没有派人守着他吗,怎么让他过来了。
刚刚祁恒泓突然出现,她是太激动了,太开心了,才会忘记祁恒泓现在是个病人,是一个刚刚抢救过来,还不知道抢救过来多久的病人。
她真是太无知了,除了欣喜万分什么都不知道思考。
她必须要看看,祁恒泓衣服里面的伤口怎么样了……
安箬一开始从祁恒泓怀里出来的时候,祁恒泓有那么一点不明就里。
不是抱得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退出去了。
安箬娇小的身体,永远都是那么软,抱起来很舒服,就是有点瘦了,以后得补补……
祁恒泓还在这么想着,就听到安箬生气的问话,再看看安箬那只不安分的手,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安箬害怕他没好,怕他有事是吗。
看着安箬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生气的红,祁恒泓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安箬红润的脸颊。
如果不是生气,安箬的脸上全部都是一片苍白,根本就没有这红润。
她害怕他有事,难道就不知道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吗。
祁恒泓轻柔地摸着安箬的脸颊,就像是在摸着价值连城的瓷器那样,小心,轻柔,一点也不敢用力……
祁恒泓这么轻柔无比地摸着安箬的脸,安箬一阵愣神,就连解开祁恒泓的衣扣也忘记了。
祁恒泓用手捏过她的脸,也同样地亲吻过她的脸,就是从来没有这样小心翼翼摸过她的脸。
祁恒泓有些薄茧的指腹,带着属于他的温度,祁恒泓摸着她的动作那么轻,轻得她都感觉不到祁恒泓指腹上的薄茧了。
只能感觉到,从祁恒泓手指上传来的温度。
暖暖的温度,从他的手指上传到她的脸上,最后传到她的心里。
让安箬愣住的原因,不光是这个,还有祁恒泓的神色。
安箬惊讶的发现,祁恒泓没有血色的脸上,有着怜惜,那怜惜很浓,很浓……
祁恒泓正凝视着她,这个时候脸上会有怜惜,应该是对她的怜惜。
安箬从来都没有,在祁恒泓的脸上,看到过祁恒泓对她的怜惜。
即使有看到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那么一瞬间的怜惜,安箬都以为她看到的是错觉。
也不知道是祁恒泓掩饰得太好,还是她的眼睛花了那么一瞬间。
此时此刻,祁恒泓脸上的怜惜那么显而易见,那么浓烈,也没有稍现即逝,安箬也不会以为她是看错了。
祁恒泓这么冷酷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怜惜,还是对她的……
安箬一直都是要强地,虽然大多时候没有表现出来,但这种骨子里的特性,是谁也磨灭不了地。
骨子里要强的安箬,自然是不想从别人脸上看到怜惜,那样会让她觉得尴尬甚至是难堪,她不想要那种同情似的怜惜。
就算是心疼的怜惜,她也不想要。
但从祁恒泓的脸上,看到这样浓烈而不掩饰的怜惜,安箬并没有尴尬或者是难堪。
祁恒泓对于安箬来说,一直都是最大的意外和例外……
祁恒泓收回了,抚摸着安箬脸颊的手。
祁恒泓早就已经发现了,安箬呆愣住了,而且是那样傻傻盯着他。
祁恒泓勾起了唇角,依然是那么地让人惊艳。
呆愣住了的安箬,自然没有看到祁恒泓那令人惊艳的笑容。
祁恒泓握住了,安箬准备解开他衣扣的手,揶揄道,“不是要解开我的衣扣吗,怎么不继续了?不好意思了吗?”
祁恒泓的两个调戏问句,让安箬回过了神来,安箬没有因为祁恒泓的话就羞赫不已。
祁恒泓的seqing,她已经习惯了,像这种调戏的话语,都只是小儿科罢了。
祁恒泓调戏安箬的话,倒是提醒了安箬,她还要解开祁恒泓的衣扣地。
果然美se误事,只是摸了一下她的脸,她就呆愣住了,要不要再丢人一点,安箬在心里腹诽了一下,就处变不惊的为祁恒泓解起了衣扣。
除了打领带的西装,祁恒泓穿衬衣什么的上衣,总喜欢把最上面的那两颗扣子解开。
安箬记得有那么一次她还说过,祁恒泓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露狂,就连衣服也不扣上去。
安箬会这么说,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天的祁恒泓实在是太性感,太秀色可餐了,安箬忍不住瞟了一眼又一眼。
为了掩饰她的尴尬,安箬才这么说的。
结果祁恒泓那个脸皮不知道有多厚的se呸,淡定地回答了她一句,我不暴露一下,你现在又怎么会看这么久……
安箬忆起往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吐槽了。
……
眼前的祁恒泓,没有把病号服解开两颗扣子。
也是,没有一点时尚元素的宽大病号服,就算是解开了两颗扣子,也看不出来祁恒泓的性感魅惑。
安箬这么想着,已经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正要往下面继续解时,祁恒泓总算是不淡定了,大掌抓住了安箬的小手,揶揄道,“晚上再解,那个时候我会很乐意地。”
安箬想要抽出手来,却发现根本就抽离不出来,祁恒泓的力气总是那么大。
抽不出手的安箬,只能没好气道,“正经一点好不好,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我很正经,所以才会跟你说这个,难道你真的想就地解决?”
祁恒泓依然是那么seqing。
“好,我不看了,那我现在陪你去病房,你必须给我好好的躺在床上。”
安箬总算是妥协在了祁恒泓的无耻下,现在想想她就算看了也没什么用,她又不是医生,有些伤口也不适合碰。
“安箬,我后悔了,我觉得你脱了我的衣服也挺好的。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都愿意被你脱。”
祁恒泓说这句话时,还把安箬的手往他病号服扣子上带。
安箬,“……”
祁恒泓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过来气死她不带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