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心疼的看着,荀妈被打出血痕的手,语气非常肯定地问道,“是不是因为,荀妈准备带我走,所以惹恼了安家人?”
荀妈的眼眶有些红,安茹一直都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安茹抱着荀妈,突然哭了出来,声音虽然不大,但任何人都可以听出她的歉意与内疚。
荀妈反抱住安箬,也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安抚安茹没事的。
不管荀妈怎样安抚安茹,安茹都没有停止哭泣,完全不复之前,什么都淡然处之地模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而且安茹的哭泣,带着浓浓的悲伤,之前是愧疚歉意,而现在变成了,被抛弃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安箬单句循环,荀妈也不明白,安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怎么样,荀妈都在安茹的身边,安抚着她。
大哭中的安茹,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同样站在,门口死角的他。
不过不同的是,安茹是看着他“背叛”自己,而他是看着安茹,为他哭。
安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失控……
只知道,她想哭,这辈子第一次想哭,除了哭,她都不知道该干什么,该怎么办了。
还好旁边有荀妈,就像是亲妈一样的荀妈……
只有在荀妈面前,她才感觉到自己还没有,被世界彻底地遗弃,她也是有人关爱地。
“如果你再哭下去,荀妈我的伤口,怕是更严重了!”
安茹哭了好久,眼睛都红肿不已,声音也沙哑了,荀妈心疼不已。
听到荀妈有些无奈的话,安茹马上就停止了哭泣,非常抱歉地看着荀妈,“荀妈,对不起!”
因为他,就连荀妈也给忽视了,安茹心里非常地自责。
他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他跟安琪在一起,也是很正常地,并没有对不起她什么。
她或许,真的不应该,在这里自怜自艾。
可明明清楚的知道这些,她却还是在这里,为他的“背叛”伤心不已。
又看了看,担心望着她的荀妈,不应该伤心地,对,不应该伤心。
他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是想杀了自己的人,跟她没有关系……
安箬看着笔记本,在不知不觉间,早已落下了眼泪,不知道是心疼安茹的遭遇,还是由安茹想到了她自己。
祁恒泓在这时,来到了安箬的身边,看着安箬落下眼泪,又看了看安箬手里的记事本。
“为什么要哭”祁恒泓语气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安箬合上了记事本,撇过脸去,不想祁恒泓看到她的悲伤。
“安箬,你赢了!”祁恒泓把安箬的脸,扳正过来,认真的说道。
安箬的眼泪,永远是他的硬伤……
安箬望着祁恒泓,有些不明就里,她赢了什么……
她哭,又不是因为祁恒泓。
祁恒泓轻柔地擦掉了,安箬脸上还没有干掉的泪痕,“不管你因为什么哭,你都赢了,赢了我的怜惜……”
他的怜惜?!安箬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了。
他太自恋了……
真以为,他的怜惜,是什么无价之宝吗?
她不需要。
更何况,他一时的怜惜,又有什么用。
吵架的时候,他也说了,她只是一个宠物,心情不好时,就拿来发泄的宠物。
“你的怜惜,我不需要。”
安箬挥开了,祁恒泓放在她脸上的手,冷硬地说道。
安箬完全不领情的样子,刺伤了祁恒泓的眼。
安箬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倔强,就不能有女人,该有的柔弱吗?
祁恒泓好像,不明白一个问题。
如果,安箬跟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柔弱,没有一点自我个性,他还会喜欢吗。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想要的理由……
“我给的,你必须要!”
虽然看着安箬的眼泪,祁恒泓语气变软了许多。
但还是改变不了,他不容拒绝的霸道。
安箬,“……”
祁恒泓顺着,安箬的身边坐下,搂过安箬的蛮腰,“不要生气了!”
祁恒泓虽然没有,说任何道歉的话。
但,安箬还是知道,这已经是祁恒泓的退步了。
他是,叫她不要生气,刚刚吵架的事,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搂着她的腰说这些?
“我没生气”安箬试图挣开祁恒泓的手。
她不想被他搂着,这个想法在祁恒泓的心里形成,之前的怜惜之情,也就忘了一大半。
“那你为什么要哭?”
怜惜之情,去了一大半,祁恒泓的语气,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只是搂着安箬的手,变得更紧了。
看看,这就是祁恒泓,所谓的怜惜,还不到一分钟,就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只是不耐,只有不耐。
“不是因为你就好!”
安箬没有,再继续挣脱,祁恒泓的搂抱了,那样只会让祁恒泓,抱得更紧。
“安箬,你一定要气我,才好过是吗?”
祁恒泓没有听到,心里想要的答案,有些不满。
“随便你怎样认为。”
安箬不咸不淡地说道,一副完全不在乎祁恒泓的模样。
只是在心里腹诽,祁恒泓为什么要进来,打断了她看记事本。
安箬这般不在乎的模样,祁恒泓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我哭的,既然哭了,就要有勇气承认,这样不诚实的你,我不喜欢。”
祁恒泓的语气,是那般地骛定。
就好像她真的是为了他,才哭的。
这是自恋,还是自恋狂,好像没什么区别。
而且,她为什么要诚实,来获取他的喜欢……
祁恒泓意料之中的,没有听到安箬的回答,也不介意地勾唇一笑,一点点的吻上了,安箬泪痕的地方。
安箬感受到,祁恒泓炙热的吻,在她的脸上落下,顿时就无奈了……
刚刚,不还是在讨论,她为什么哭吗?
现在,怎么演变成了,这种事情……
祁恒泓炙热的气息,一点点的喷洒在,安箬的脸上,凑近安箬的耳垂。
有些揶揄地解释道,“你是为了我才哭的,我当然要处理好,这些剩下的泪痕,不然我也不好意思。”